自從和楊銘在一起,他就明令禁止錢嬌嬌再次踏進酒吧的門,但是為了唐風月,她在所不惜。
“風月姐,要不要去跳舞呀,聽很多人說這里可以麻痹自己,如果你很難受,倒不如就在這里先放松放松。”
唐風月在吧臺找到了一個座位,隨手要了一杯香檳,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這里的酒比酒莊上的酒好下咽的多,也很清爽,喝起來喉嚨冰冰涼涼的,也不那么難受了。
只不過,昨天在品酒會上喝過太多價值不菲的高檔紅酒,才短短一晚的時間,她根本還沒忘掉那些紅酒的味道,又怎么可能喝的下去現在的香檳。
她靜靜地坐著,以前在沒認識厲景庭的時候,她倒是和謝襄去過國外的那些青年酒吧,當時年少無知也很大膽,沒遇到過什么事。
但現在,這里就連一杯能讓她暫時麻痹神經的酒都沒有。
“給我調一杯能讓我麻痹自己的酒吧。”她對調酒師說道。
而另一邊的舞池里,錢嬌嬌正在開心的跳動著。
“風月姐,快過來一起玩啊!”
唐風月擺擺手,她現在沒有心情。
巨鼎的總裁辦。
“什么?出事?”厲景庭眉頭緊鎖。
楊銘臉色也很難看,但他還是完整的講述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S市那邊傳消息說,是有個師傅前一天熬夜,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放錯原料桶,機器炸了,死了好幾個人,但是情況剛一發生,負責人就立馬封鎖了現場,其他的人都沒看到死了幾個人。”
這件事情出現的非常蹊蹺,監控看不出端倪,可監工也不是吃素的,那邊也都是巨鼎的人,好端端怎么可能就這么出了人命?
“我們的人一直在看著,為什么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況且,白家在市面上的仇家屈指可數,誰會對他們下手?”
厲景庭的威壓展開,他說完這句話,轉身坐在檀木椅上,似在沉思。
“難道是......那邊?”楊銘想來想去,敢這么光明正大的教訓白家工廠的,除了那一位,還能是誰?
“可是老爺說過,他不會再插手公司的事情。”
“他答應的,是公司,但他沒說過不會插手白家的事情。”厲景庭揉了揉太陽穴:“再查吧。”
“是,厲總。”楊銘連忙下去。
待到辦公室沒人了,厲景庭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撥通了一個電話。
“明天開始吧。”
對面只回復了一個:“好。”
巨鼎高聳入云,他所在的辦公室在頂層,俯瞰整個A市一覽無遺。
公司其他人都走了,他還要處理事情。他潛心謀劃,策劃了很久,明天就是打響的第一槍。
側過臉,他看向書柜上的一張照片,是唐風月的睡顏,那是他偷拍的,偷偷拍下又打印下來放在了書柜。
他手指放在唐風月的電話號碼上,許久都沒有打過去。
已經這么晚了,不知道她有沒有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