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房間的徐惠惠自然不知道她爹媽的對話。
她怕自己落水后留下后遺癥,趕緊從空間里取出驅寒的特效藥吞下。
還好穿越后空間仍在。
空間還是白茫茫一片,整整齊齊堆在一起的箱子,是她在這個時代生存的底氣。
徐惠惠仔細檢查了現在的身體。
臉,跟她穿越前一模一樣。
也許是吃不飽的原因,這副身體比穿越前要瘦弱得多。
她又注意到手上的金色刺青,那刺青已經縮小到跟平常的痣一般大小。
她心里泛起恐慌,刺青若是再縮小,空間會不會有一天消失?
她趕緊望了一眼空間,空間倒是跟原來一樣的大小。
試驗了幾次后,她發現她能待在空間內的時間,縮短到了二十分鐘。
徐惠惠害怕空間消失,這是她現在唯一的依仗。
可她也知道,害怕無用。她要做的,是過好現在的生活。
有一天空間真的消失,她也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好好生活。
70年代是個商品匱乏的年代,卻也是個機遇滿滿的年代。
比如1977年恢復的第一次高考,比如后世價格居高不下的四合院。
她要考上大學,買個四合院,坐等升值,然后成為一個大富豪!
還有那套婚紗!
那是她最后一次喝著奶茶,轉頭看到的婚紗。
櫥窗里,那套婚紗點綴著星星點點的鉆石,剪裁到最適合她的長度。
那是屬于她的!
只一眼,她心里便升起了強烈的念頭。
可是,這件婚紗竟然要一個億。
“可以租一天嗎?”徐惠惠那時問過。
店員卻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小姐,它只賣不租。”
她戀戀不舍地和婚紗合拍了一張照片,才離開。
這一次,她發誓,她一定要買下那套婚紗!
第二天,徐惠惠還沒起床,就聽到了她爹的聲音。
“惠惠!明天就是你們的婚禮了,今天你和你媽把新房布置起來。我再跟你王叔商量商量明天的宴席。”徐正山說完,便穿上棉衣出門了。
徐惠惠這才想起,明兒個她就要結婚了。
她也來了興趣,倒插門兒的婚禮該怎么舉辦?
不會是新郎蓋蓋頭吧?
想到胡子邋遢的糙漢子被她挑開蓋頭的樣子,她渾身惡寒。
這個年代的彩禮最奢侈的是單車、手表、電風扇和縫紉機。衛川入贅,她自然沒有彩禮。
衛川以后很有可能是瘸子,他那個潑辣的媽生怕以后要養這么個累贅,急著把他甩出去,她爹自然也不用給太多彩禮。
即使如此,她爹還是給了衛川家里十斤豬肉、十斤面粉、兩斤紅糖外加三塊錢。
三塊錢,衛川就成了她家的上門女婿。
第二天,牛車帶來了傷了腿的衛川。
他穿著一套深色衣服,帶著一朵大紅花,手里只揣了個小包,一瘸一拐下了牛車。
徐惠惠穿著紅衣,愣愣看著這個刮掉滿臉胡子,硬朗英俊的男人。
他竟然就是夢中男主角!
她忘不了那雙犀利深邃的鷹眼。
兩人被簇擁到人群中間,她和男人跪拜了坐在堂上的父母,跟所有人敬了酒,肚里墊了些東西后,兩人便被熱情的村民起哄送進新房。
村民們鬧了洞房后,還不肯走,在門外邊偷聽里面的動靜。
徐惠惠尷尬得能摳出三室一廳,這才是她跟男人見的第一面。
本來她打定主意,要跟記憶里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保持距離。可看著這個跟夢中一樣英俊偉岸的男人,她卻想要給他們一個機會。
反正這么帥的男人,娶他也不虧。
衛川那個小包袱就是他唯一的“嫁妝”。
一旁的煤油燈閃著昏黃的光。
徐惠惠絞盡腦汁想著該說些什么,才能既表明自己沒有瞧不起他,又不和他“睡覺”。
衛川打開包袱,取出里面的唯一一件打著補丁的棉衣,鋪在地上,冷冷說道,“不用擔心,我以后打地鋪。”
冬天的氣溫低到零下十幾度,真讓他睡地上,會凍死人的。
這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徐惠惠做不出這么沒良心的事兒。
她從旁邊的柜子里取出一床舊被子。
把被子放到床上,她才輕聲對他說道,“咱倆睡一張床也沒事兒,你就蓋這床被子。”
衛川十分詫異,徐惠惠平時嫌他臟,一般都躲著他走。
他也不喜歡這種嬌嬌小姐,如果不是她陷在火場里,他也不會為了救她,抱她出來。
可惜徐惠惠是個沒良心的,一出火場,就掙扎著下地,還推了他一把。
如果她沒推他,他大概也不會被倒下的門框,壓到腿。
他的腿也不會……
他眸中泛起寒意,死死盯著徐惠惠。
該死!徐惠惠這才反應過來,她竟然忘了兩人之間的過節。
人家好心救了原主,卻被她害得腿傷的畫面,這時全部浮出腦海。
徐惠惠本來膽子也不大,這會兒她有些悚這個高高壯壯,一臉兇兇的男人,她吞了吞口水,“對,對不起,我那時候不是故意的。我太慌張了,才會不小心推你。”
衛川沒有再說話,又看了她一眼后,才問:“當真?”
徐惠惠還要說些什么,突然看到,房間里唯一的窗戶,快要從外面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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