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依舊是徐惠惠做的,她今天炒了兩個菜,酸辣土豆絲和清炒白菜。

  不知道家里人能不能吃辣,辣椒加得并不多。

  一家三口都用行動表達了他們的喜歡,徐正山更是夸獎連連,

  “惠惠呀,你怎么那么會做菜!”

  徐惠惠告訴他們,今天碰到個大叔,為了賣辣椒,把辣椒的吃法告訴她。

  “我也是初次嘗試。”徐惠惠故作害羞道。

  “咱們惠惠就是聰明,第一次做就那么好吃。”徐正山十分賞臉夸道。

  晚上,徐惠惠做了一個決定。

  “衛川,你讀書怎樣?”

  “我只讀過小學。”衛川十分平靜的說道。

  徐惠惠把下午對柳瑩說過的話重復一遍。

  “我想了想,咱倆最好能一起上大學!第一年的考試肯定簡單,我給你補課!”

  衛川再次感動了!

  爺爺走了以后他就沒資格再上學了,他成績一般,也并不遺憾。可是徐惠惠能想到他,從來沒想過放棄他。

  他那一顆嘗盡冷暖的心終于又猛烈跳動起來。

  他看著徐惠惠,用力抱住她親了起來。

  徐惠惠非常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又親上了。

  而且還那么用力!

  她的嘴唇!

  這家伙,怎么這么擅長親吻啊,她的身子竟然開始發軟,嘴里也開始被入侵。

  “嗯~”

  很不妙,她現在軟成了一攤水,就要任衛川為所欲為。

  僅存的理智弱弱地推著男人,男人卻越發過分。

  他緊緊禁錮著她,完全不許她逃。

  他的手開始在她背上摩挲,陣陣熱浪開始上涌。

  她已經完全聽不見理智的聲音,沉浸于衛川給予的狂熱之中。

  “砰砰砰!”

  門外的徐正山說道:“惠惠,小川,你們睡了嗎?我剛忘了說,明天就要春耕了,你們今天早點睡,明天得早起!”

  說完,徐正山離開了。

  室內的旖\旎散去,徒留抱著被子縮在床邊的徐惠惠和完全不知所措的衛川。

  “媳婦兒~”衛川苦笑。

  “哼!”

  “那個,我……”

  “你的腿還沒徹底好吧!”

  他到底是為什么要假裝瘸腿?

  衛川望天深吸一口氣,無奈地去了茅房。

  待他離開,徐惠惠終于開始大聲喘氣。

  剛才,如果不是她爹,她絕對妥協!

  雖然衛川很帥,雖然衛川對她很好,雖然她也喜歡衛川,但是她不想這么快就生小孩呀喂!

  對了,明天就春耕了,接下來那么辛苦,這個男人的精力一定不會再那么旺盛。

  他要是還那么興奮,她就教他語數外,文綜理綜!

  對,就是這樣!

  不然,今晚開始?

  徐惠惠利落下床,直接把最枯燥的政治書找了出來。

  衛川回到房間,看到徐惠惠坐在桌前。

  他正想說什么,突然見到徐惠惠詭異一笑。

  “同學,今晚開始補課喲~”

  第二天,衛川罕見地比徐惠惠起床晚。

  徐惠惠和衛川被安排的任務是用耕牛犁地。

  衛川腿仍有些瘸,小隊長特意把他們安排在了一大塊平整土地上。

  兩個人一頭牛,一大片地。

  “惠惠,你先在一旁休息。”衛川說完,扶直犁,驅動牛向前。

  這頭黃牛十分高大,在衛川的驅使下聽話地向前。

  徐惠惠四周遠望其他人,他們都是一人在前面牽牛,一人在后面扶著犁。

  村里耕牛數量有限,李曉霞跟朱小燕被安排去其他幾塊地里挖溝。

  路過這里,李曉霞見徐惠惠在一旁休息,就有些不爽。

  “徐惠惠,你還真是閑呢!”

  徐惠惠本來跟李曉霞沒什么交情,經過進城那件事,她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好印象。

  “閑?我跟衛川一早就到地里,我倆打算交換犁地,比不得李知青還有時間說風涼話!”

  李曉霞今天確實來得稍晚,她沒想到徐惠惠竟然這么伶牙俐齒。

  無話可說,她只能冷哼一聲快步離開。

  徐惠惠在她背后做了個鬼臉。

  切,還想給我安不愛勞動的帽子,懟不死你。

  經過剛才的小插曲,徐惠惠也不在一邊休息。

  她跟在衛川身邊,學著衛川犁地。

  一個小時以后,她躍躍欲試。

  “衛川,你就讓我試試嘛!”

  衛川沒法,只能讓牛休息一會兒,順便教徐惠惠犁地重點。

  牛休息夠了,衛川把手覆在她手上,“就在這個位子,雙手撐地,雙臂張開,與肩同寬,扶好,不要歪斜。”

  牛開始走起來,徐惠惠腳、雙手、頸、腰一齊用力,差點就放手。

  等到她適應了,衛川才放手。

  “你休息會兒吧!我累了再叫你。”

  為了讓衛川能多休息一會兒,徐惠惠努力保持姿勢跟著牛向前。

  衛川還是跟著牛,在一人一牛方向偏了一點時馬上出手。

  堅持了不到半小時,徐惠惠到極限了。

  衛川趕忙把她換了下來。

  兩人就這么輪換著來。

  不得不說,徐惠惠雖然犁地的時間少,也確實讓衛川休息了一陣。

  快到中午,她先回去做午飯。

  路上,她竟然看到了吳娉婷和趙修遠湊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么。

  不得不說,徐惠惠和這些知青是有些緣分在身上的。

  她正想繞開兩人,趙修遠卻看到了她,“惠惠,好久不見了,衛川沒欺負你吧?”

  語氣充滿了擔心和悲傷。

  擱這兒演瓊瑤劇呢?

  不知道的真相的,絕對會誤會他倆被棒打鴛鴦了。

  徐惠惠翻了個白眼,“跟你很熟嗎?趙知青,不勞你費心,我和我對象好著呢!”

  說完,她就要離開。

  “惠惠,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和吳知青只是恰好碰到了,你說是吧吳知青?”

  “就是呀惠惠,我和趙知青沒有約在這里見面。”吳娉婷一臉無害。

  誰管你們是不是約好了?

  徐惠惠有些生氣了,敢擋住她回家的道路就別怪她發飆!

  “一口一個惠惠,我們很熟嗎?我記得我沒見過吳知青幾次吧?還有啊,兩位沒事干,我可是有事兒做的!你們把我堵在這里干嘛?主席他老人家讓你們下鄉,是為了支援農村建設,不是讓你們阻礙勞動人民腳步的!”

  提到主席,兩人不敢阻攔,趕緊給她讓開一條道。

  徐惠惠飛快離開。

  “修遠,這可怎么辦?這徐惠惠是打定主意不管你了。”吳娉婷一臉擔憂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趙修遠沉下臉,“她應該是看我這么久沒找她,生氣了,我哄哄就行了。”

  “修遠,你就不擔心她真跟了衛川?”

  “不可能,我了解惠惠。她不過跟我鬧別扭罷了,她最看不上衛川那種邋里邋遢的糙漢子。”

  如果徐惠惠真的認命,也就不會為了抗爭跳湖。

  一個瘸子,有誰會真的甘心跟他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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