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修遠有些許猶豫,一方面他是舍不得吳娉婷,一方面也是知道這事沒那么容易。
徐惠惠也不理會他,“離明年回城的指標下來的時間還早,你可以慢慢考慮。”
趙修遠點頭應是。
他并不蠢,甚至有一些小聰明。
對于他來說,兩個女人現在他都不好拿捏。
如果吳娉婷真的能達成她的目的,他到時大可以趁虛而入,讓徐惠惠對他重拾好感。真到那時,徐惠惠還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想到她以前對他的好,他不禁有些懷念。
徐惠惠算是不如吳娉婷,也比那個李曉霞好得多!
今天把吳娉婷的目的告訴她,便是給兩人和好提供契機。
如果吳娉婷失敗,他愿意給她最后一次機會!
她若實在愚蠢,他再行動不遲!
徐惠惠也沒想過這人居然還有這么多彎彎繞,她根本就沒指望過這人能讓他達成所想,只不過是找個理由穩住他。
想回城,做夢去吧!
家里人啥也不讓她做,懷孕無聊,其實她還挺想看看吳娉婷究竟還會整出多少破事。
秋收忙完,他們再度進城,住到買來的宅子這邊。
值得高興的是,徐惠惠之前打折賣出去的床上被套有了成效。
那個年輕工人已經帶著工友來找過他們幾次。
雖然說被套的縫制很簡單,但是那群工人基本都是單身,也沒個會針線的。
于是,這群大老爺們就只能等著他們來。
兩個人這次是來黑市賣雞蛋,徐惠惠自從雞瘟以后,重拾收雞蛋大業,趁著這幾天天氣稍涼,雞下蛋沒那么勤快,來黑市試試水。
工友們看到他們,趕緊圍住她。
“這位小哥兒,還記得我不?”那個年輕工人激動地看著徐惠惠。
已經隔了大半年,徐惠惠也由一開始的興致勃勃,到失望。這些日子,經歷的事太多,她有些不記得這個年輕小伙。
“你是……”
“上次買你被面那個!”
徐惠惠瞬間想起來,“原來是你!”
“小哥兒,我的工友們都想訂一套你上次賣的那種被面,還有嗎?”
“現貨沒有,但你要的話十天后我可以給你!但是價格可就不會打折,要28塊錢一套才行!”
“明白,明白!我有十個工友都清楚,也愿意付錢!”
徐惠惠眼中精光一片,這可是筆大生意!
“每套被面要付一塊錢的定金!”徐惠惠看向那年輕工人。
“你們這里也不固定,萬一……”
徐惠惠明白他的擔憂,兩人討論一番后,決定十天后的交易地點定在隔壁后街,時間就在下午六點半。
而相對應的,他們的定金也變為五毛。
徐惠惠收好五塊錢,熱情地和那年輕工人道別。
她也是最后才得知,小伙子的工友之所以之前沒想過買,是因為夏天被子臟了他們多數人都是直接拿出去曬!
而秋冬則沒有那個條件,所以他們才會在這個時間來買方便的被套。
徐惠惠有些無語,單身男人果然不會過日子!
衛川蹙眉,“惠惠,我不懂,明明我們可以輕輕松松掙25塊,為什么要這么麻煩才多掙3塊錢?而且以你的速度,10天做完十套會不會太累?”
徐惠惠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卸妝后,帶著他來到李衛東家。
他們以前來過好幾次,李衛東跟她奶奶都認得他們。
有前幾世和李奶奶合作的經驗,徐惠惠講明來意。
她留下一床樣品,和足夠的布料,讓李奶奶幫忙做8套一樣的被套,一床她給1.5塊加工費。
“丫頭,你確定嗎?我這針線功夫可不比專業裁縫!”
“李奶奶,這個不太需要技巧,您有縫紉機,只要能車直就成!”
李奶奶本就為生活發愁,有了這個營生,家里也能得到改善。
于是,她接下這個活兒。
徐惠惠手里還有一套樣品,又去找了之前賣棉絮的劉小秋家里,同樣的價格讓她做2套。
離開她家不遠后,徐惠惠才問衛川,“我們就跑兩趟路,就每套多掙1.5塊錢,這樣你還覺得不值嗎?”
衛川仿若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他從來沒想過,還可以這么操作。
“你看啊,咱們出了創意和客人,而李奶奶和劉小秋出勞力,一起掙到錢!大家是不是都開心?”
衛川點點頭。
“現在只有10床被套,我們可以多掙15塊,那要是100床,1000床呢?”徐惠惠又繼續,“賣人參或者是獵物要靠運氣,而農產品價值太低,咱們必需找到更掙錢的營生!”
“可是,哪來1000個需要這種被套的人呢?”衛川又問。
“所以我們要一步步打開市場!你看啊,現在只有單身漢需要這種被套,等到以后他們用得方便,便會把這個好東西介紹給他人。到時候,找我們買的人就會變多。”
衛川又想了想,“咱們做出的被套不難仿制,到時候怕是會有人模仿。現在做的一切怕是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徐惠惠露出贊許的眼神,“不錯嘛,這個你都能想到。咱們吃掉大頭就好,至于那些小利,就讓給其他人吧!到時候,我們可以搞價格戰,也可以搞品牌戰略!”
這些可是她前世跟著衛川無聊去聽的市場營銷課程,雖然當時看來,理論很落后,可是用來欺負一下這個年代的人還是不錯的!
衛川完全聽不懂她說的這些。
徐惠惠也懶得解釋,只說到時候他就知道。
跑了一天,兩人都有些累。
本來以為今晚的晚飯舅舅做出的又是那些勉強能入口的菜,卻沒想到飯菜看著意外的不錯。
糖醋排骨放在桌子中間,其他菜看著竟有幾分精致。
徐惠惠挑眉看向舅舅,他沖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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