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她爹,咱建中的眼睛是不是在動?”
柳瑩打開水回來后緊緊攥住徐正山的手。
徐正山激動得說不出話,只好猛烈點頭。
兩人小心翼翼來到徐建中床前,親眼看著暈迷已久的兒子慢慢睜開雙眼。
“建中!”柳瑩抱著他大哭起來。
一個車廂的其他旅客都往這邊看。
乘務員同志也朝這邊走來,徐惠惠把她哥失蹤后被找到,又不容易醒來的事告訴她。
她也被柳瑩感染,抹了把眼淚,囑咐他們不要盡量小聲些以后,跟其他旅客解釋他們的情況。
其他旅客知道后也紛紛表示理解。
等到柳瑩平靜下來,徐建中被徐正山調整姿勢,靠坐在鋪上。
“建中,你還記得爹媽嗎?”
徐建中點頭,眼里泛著淚花。
徐惠惠自昨晚的情況后,也不大敢起身,就在對床上指著自己,“哥,那我呢,還記得我嗎?”
徐建中點點頭,嘴型做出惠惠兩個字的樣子。
徐惠惠雖對他沒什么印象,卻也感動得落了淚。
柳瑩就跟徐建中絮叨他不在這些年發生的事。
徐建中只清醒了一個小時,喝了些水,就又陷入沉睡。
一天以后,火車到站。
徐正山背著徐建中又去了縣人民醫院。
徐惠惠也掛了號,好好檢查了一次身體。
魏蘭蘭看著化驗單,蹙起眉頭,“你這些天太累了,胎位偏低,生之前都要臥床休息。”
徐惠惠早就有了這個準備,倒也接受良好。
而徐建中,醫生則教他和徐家人進行復檢。
恰好是農閑時節,徐家三口干脆就住在徐惠惠買的院子里。
蕭景文和吳藝雪早就搬到自己新買的院子里住了,只是隔這邊不遠,天天都要來逗小葡萄。
因此院子里多住幾個人倒也不擠。
徐惠惠最近一個月,在床上最常看到的便是她爹徐正山扶著徐建中在院子里復健。
終于,徐建中能站得穩,也能說得出話了。
把所有的人認了一個遍,說話終于利索以后。
他把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告訴了幾人。
原來,他是和隊友在巡邏途中,遇到幾個可疑的人。
兩人在跟蹤他們途中不小心著了道,結果醒來就在緬國。
軍閥頭頭是之前內戰以后逃走的那批人。
他和隊友被那群軍閥當奴隸一般使喚。
本來他已經不抱希望回國,但是近些年,聽說國內進行改革開放,軍閥管控的土地上,種著那種教科書里記載的上癮植物。
軍閥頭子看上了國內的市場,打算跟國內一個人合作,大量走私提煉出來的毒|品。
“我還有許許多多有良知的國人決定鋌而走險逃跑,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的國家!只是,我們失敗了。”
徐正山一副咬牙切齒的憤怒樣子。
徐惠惠思考了幾秒,“哥,你口說無憑!只是一個消息,很難讓上面的人重視。”
“我曾經見到過國內那人的模樣,還知道他是云省人,叫王春炳。”
徐惠惠愣住,這人她有印象。
那人似乎前世在衛川新建的高檔小區被抓走,后來聽說是一個毒梟!
徐惠惠心猛地顫動一下,“哥,你現在能認出來他的樣貌嗎?”
徐建中點頭,“死都不會忘!”
“好!”徐惠惠請蕭柔把這件事打電話告訴李叔。
李叔聽說這件事以后,相當重視,只用了兩天就讓人把徐建中和徐正山帶到云省。
柳瑩只得在家里日日盼著徐建中的新消息。
而徐惠惠卻只能躺在床上,偶爾安慰她。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1980年的春節將至,而衛川的學校也迎來了21天的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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