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老太太對蘇玉禾的莫名自信,蘇玉禾聽了不少次,還是會不好意思:
“老太太別打趣我了,我現在就是個赤腳郎中。”
老太太擺擺手:“我不會看錯人的。”
扎完針,給老太太留了藥,蘇玉禾就準備走了。
老太太知道蘇玉禾要回醫院,也沒有開口留她。
出了教職工家屬院,軼奴摸著肚子,苦著臉道:“好餓啊,咱們上哪兒找點吃的唄。”
蘇玉禾心都快飛到醫院去了,軼奴這么一說,她才想起來,自己就早上吃了出門,到現在一直沒吃過東西。
看了眼手表,下午三點了。
肚子適時咕嚕叫了兩聲兒。
蘇玉禾撫了下肚子:“那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阿震車停過來,蘇玉禾上車坐穩,問阿震:“阿震,你沒吃東西吧?”
“沒吃。”主子讓他跟著的人,他就是餓死也不會擅離職守。
“一塊兒去吃吧。醫院出來那條街就有一個國營飯店,咱們隨便吃點兒。”
阿震點點頭,他對市里的路熟悉的很,車子很快開到了蘇玉禾說的那家國營飯店。
蘇玉禾下車的時候,腦子一陣眩暈,身子晃了晃。
幸虧軼奴眼疾手快扶住她:“怎么了這是?”
蘇玉禾定定站了會兒,才感覺眼前恢復清明,搖了搖頭:“低血糖了,太久沒吃東西,又跑了那么久。先進去吃飯吧。”
軼奴瞇了瞇眼,下意識摸上蘇玉禾的脈。
蘇玉禾剛想說自己沒事兒,便看到軼奴挑眉看她,幽幽道:“你懷孕了。自己之前知道嗎?”
蘇玉禾仿佛被什么定住了一樣,一直期待的事情,在沒想到的時間突然就來了。
給了蘇玉禾一個巨大的驚喜。
她不敢相信,半天才找回來自己的聲音,問:“真的嗎?”
“當然,喜脈我還不至于看不出來。”看蘇玉禾的樣子,似乎也是剛知道,軼奴搖了搖頭,這小丫頭也太不注意自己了,“一個多月了,你不是也會把脈嗎?不信的話自己看。”
蘇玉禾當即伸手去摸自己的脈搏,指尖有些抖,但滑珠脈象最容易看了。
感受到之后,蘇玉禾忽然笑了,不顧形象地笑,甚至笑出了眼淚,她抬手抹了下眼淚,眼角紅的厲害。
軼奴撩起蘇玉禾耳邊的發絲,喲了兩聲:“這是好事兒,你哭啥?傻丫頭喲,懷孕哭多了,生出的娃娃也愛哭。”
蘇玉禾吸了吸鼻子:“我這是高興。”
阿震把車停好過來,看蘇玉禾好像狀態不對,擔心她發生什么事情,開口問:“這是怎么了?”
蘇玉禾搖頭:“沒事兒,進去吃東西吧。”
阿震還想追問,軼奴瞪了眼他:“女人的事情少打聽。”
阿震:“……”
三個人都吃的鹵肉面,另外點了兩斤餃子。
竟然也吃的干干凈凈。
見江凜的心更急了,蘇玉禾恨不得現在就能飛到醫院去告訴江凜這個好消息。
軼奴拍了拍蘇玉禾的手臂:“小丫頭你男人生了什么病?”
一路跟著過來,軼奴知道蘇玉禾男人進醫院了,但不清楚是什么病。
換個人她都不帶問的,只是想分散蘇玉禾的注意力。
蘇玉禾扭頭看向軼奴,簡單地說了江凜的狀況。
軼奴皺眉:“挨了一刀?”
“是啊。”蘇玉禾抿嘴,“情況實在太危急了,要是沒有手術,恐怕……”
到了醫院,車子剛停。
蘇玉禾便迫不及待地打開門下了車,腳下生風似地走得極快。
軼奴在后面喊:“走慢點啊,傻丫頭,注意些兒!”
蘇玉禾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是急了些,確實現在不同之前,還是要多注意,她深吸了口氣,放慢了腳步。
耐著性子,看著腳下地路走。
……
一天一夜沒見到媳婦兒,江凜心里想的厲害。
估摸著時間以為蘇玉禾要來了,沒想到只有丁淮一個人。
他不死心地往丁淮身后看:“我媳婦兒呢?”
丁淮翻了個白眼:“嫂子說不來了,家里還有活兒要干,讓我來看著你別死了就行。”
“滾你的。”江凜沒好氣道,心里清楚蘇玉禾不會不來。
她舍不得自己一個人在醫院的。
來了沒到醫院,江凜猜蘇玉禾應該是去給她治療的病人送藥去了。
畢竟回去之前她就說了要做這些事。
江凜還是有些心塞,覺得自己媳婦兒應該先來看自己一眼的嘛。
他都快想死她了。
丁淮跟他嗆了幾句,才想起來正事兒,抱著手臂坐在病床邊兒,跟江凜說了起來。
病房里沒別人,除了他們倆,還有丁淮留下看顧江凜的手下。
都是自己人,說話很方便。
但怎么說也是在外面,有些東西說的很隱晦。
中途還有別的病人回來過。
病房里另外兩個老太太陸續回來。
丁淮餓意上來,看了眼表:“我去,都一點了,好餓。”
他看向江凜:“你請啊,我都是替你辦事兒。”
江凜皺眉:“都一點了,我媳婦兒還不知道吃上飯沒有呢,你隨便對付兩口得了。”
“你……”丁淮已經無力吐槽了。
自己去國營飯店找了點兒吃的,吃了飯,再次回到病房時,看江凜跟一個男人竟然聊上了。
丁淮瞇了瞇眼,以他對江凜的理解,就江凜那尿性,一定不會隨便跟剛認識的人聊的那么火熱。
如果有,一定是江凜另有所圖。
他不動聲色地在旁邊坐下,靠著椅子假寐。
耳朵卻支愣著聽他們聊天,不過聊來聊去都是些無聊的東西,比如“哪里人”“去過哪里”巴拉巴拉。
真無聊。
江凜還問對方幾個孩子。
丁淮掀眼皮看了眼江凜,不是吧,住個院還帶增生八卦能力?
對方頓了頓:“兩個兒子,兩個女兒。”
江凜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試探性地問:“你有沒有丟失的孩子?”
對方沉默了會兒,像是不知道怎么說。
旁邊的老太太,也就是男人的親娘,開口道:“哎喲,造孽啊,以前是走丟了一個,出個門回來就見不到了。”
江凜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好像看到了年老的蒲晉南。
兩個人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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