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給你們雞蛋的?”江建國看著那些社員,一個個問過去,“七嬸?老六……你們誰記得?”
被點到的社·蠢貨·員們紛紛低下頭,不敢看江建國。
有幾個人對著江建國一臉頹喪地搖頭,擺手,意思是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江建國深吸一口氣,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
他氣得拿手指點他們,恨鐵不成鋼:“現在高興啦?雞蛋沒有,人也啞巴了!下次遇見事情多動腦子想想!”
轉身無奈地看著石康元:“石先生,您看這事兒現在也理不出頭緒,回去我跟他們好好查清楚,請您先給他們治好啞癥吧。”
石康元也不會解讀,看向軼奴,后者臉色帶著些微嫌惡。
石康元呵笑:“支書啊,這事兒還得軼奴妹子來。”
軼奴冷哼一聲:“不是要趕我走?”
江建國勉強扯唇,不得不賠笑:“沒有的事兒,他們先前太著急,口不擇言,你別跟他們計較,麻煩給他們治好,讓他們早點回家吧。這事兒具體誰搞鬼,誰在破壞咱們村的和平,我一定追究到底。”
“可以啊!”軼奴爽快道,那些社員聽軼奴松口了一臉高興。
軼奴卻話音一轉,清了清嗓子道:“治一個人要五個雞蛋。”
雞蛋可是稀貴的東西。
老母雞一天一個雞蛋,一只老母雞得攢五天。
社員自己家都不舍得天天吃呢。
若真是自己生病,要五個雞蛋,這雞蛋也拿得心甘情愿。
可社員們清楚,他們得的啞癥跟這女人脫不開關系,所以要拿雞蛋,心里真不是那么情愿。
一社員忍不住嘀咕:“這也太過分了吧?俺爹當初也沒病。”
軼奴看了眼他:“你爹沒病來找藥,現在有病了,連診費都不想拿?那你干脆帶你爹回家得了。”
軼奴看他們臉色各異,抱著手,擺出無所謂的樣子:“誰先拿雞蛋來,先給誰治,就今天,過時不候。”
大偉他娘訕訕地問:“妹子,俺這還要雞蛋嗎?”
軼奴看了眼她,揮手:“你剛說了實話,不用了。”
“哎,好,謝謝嘞。”大偉他娘連聲道了謝,拉著自己兒子回家。
江建國拍大腿:“你們愣著干嘛!不趕快回家拿雞蛋去?”
社員們互相看了看,咬著后槽牙先回家去拿雞蛋了。
不拿不行啊。
除非想繼續當啞巴。
等人跑光了。
軼奴發現石康元他們都盯著自己看,撇了撇嘴:“都看我干嘛!回家坐著等人送雞蛋過來。”
蘇玉禾開門出來:“軼奴媽媽,你可真厲害,起碼賺了五十個雞蛋。”
軼奴呵笑:“他們該的!五個雞蛋已經算輕的了!要是讓他們拿錢,才更要命。”
蘇玉禾點頭:“他們是該吃點教訓!”
她在里面聽得一清二楚:“他們竟然真是故意來找茬兒的!凜哥你覺得會是誰在背后搞鬼呢?”
江凜搖頭:“沒看出來,他們沒一個人記得的,都是被當槍使。”
敵在暗,他們在明。
這次沒整到他們,估計下次還會來,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根本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時候爆炸。
蘇玉禾沉默了瞬,故作輕松地笑了:“先回屋吧,等會兒人來了再說。”
十幾二十個社員,乖乖拿著雞蛋來讓軼奴給他們“解毒”。
一會兒的工夫,軼奴提著一大籃子雞蛋進來:“可以吃好長時間了。”
“都解決完了?”蘇玉禾問。
軼奴想了想:“應該吧。管他呢,說了過時不候,沒哪個蠢的會不來,先吃飯吧。”
家里的還有兩間空屋子,平時葉云淑時不時去打掃和通風,所以里面基本沒有什么霉味兒。
葉云淑問丁淮:“你們仨一屋嗎?”
阿天阿震沒說話,他們都是聽丁淮安排。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土炕大,睡三個男人沒問題。
丁淮不拘這個:“得了,伯母您別折騰了,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睡哪兒都行。”
另外一間小一點的,是阿琳娜住。
阿琳娜第一次住這種屋子,也沒有明亮的電燈。
只有一盞煤油燈,風一吹,火苗一晃,屋里的光亮也跟著晃。
阿琳娜覺得有些嚇人,她抱著葉云淑胳膊,咽了咽:“伯母,我不想,一個人睡。”
蘇玉禾正好過來送毯子:“啊?那我跟你睡?”
阿琳娜剛要點頭說好,就看見蘇玉禾后面站著的江凜,對方定定看著阿琳娜。
阿琳娜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不,不用,我跟,伯母睡,可以嗎。”
帶著期盼的碧藍大眼看著葉云淑。
葉云淑啊了聲:“我跟丹丹睡啊,你不介意也可以。”
阿琳娜:“軼奴媽媽呢?”
蘇玉禾沒錯過阿琳娜剛才僵滯的一眼,扭頭看了眼江凜,后者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蘇玉禾嗔怪地瞪了眼他,想到軼奴屋里的東西,措辭道:“軼奴媽媽一個人,但是她那屋太小。跟我娘睡也沒問題的。”
軼奴養蛇蝎從來沒瞞過蘇玉禾。
蘇玉禾有幸進過軼奴的屋子,親眼看見好多毒蟲蝎子,還有那條吐著信的赤鏈在軼奴床上爬行。
饒是蘇玉禾提前做了心里準備,親眼看到時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放阿琳娜這樣的小公主進去,不得嚇出后遺癥?
阿琳娜跟葉云淑去她屋了,丹丹在床上拿筆不知道畫什么,看到阿琳娜進來,立馬坐直了:“阿琳娜姐姐。”
阿琳娜笑著點頭,換了身衣服,也不嫌棄農村的土炕,爬上去跟丹丹玩兒了。
回了自己屋,蘇玉禾對江凜哼了一聲兒:“我說你怎么一定要跟我過去送毯子,是不是就是打的這個主意?阿琳娜一直在城里住,農村的土房子,她可能不習慣呢,我跟她睡一晚怎么了。”
江凜就是算準了這個,但他不可能承認。
他半摟著蘇玉禾,把她帶到炕上:“誰知道她睡姿怎么樣,萬一傷到你跟娃兒呢?”
他也不想一個人睡,那炕上冷清清的,哪個已婚男人受得了?
后面那句話江凜只敢在心里說。
他摟著蘇玉禾哄了好一會兒,終于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兒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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