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上官紫玉挑戰六號擂臺破虛境五重顛峰的梅東方,同樣的結果,又一次讓擂臺易主。
接著是陽鷗兒挑戰五號擂臺,陽楚兒挑戰四號擂臺,花隨風挑戰三號擂臺、甄玉閣挑戰二號擂臺,全是一上擂臺便是對方以認輸結束。
到了此刻,花子虛不再等待,也是一個瞬移上了八號擂臺,擺出了花家的飛花劍訣。
喘息剛定的馮致遠向花子虛報以感激的微笑,然后抱拳認輸,下了擂臺。
他已經感覺到花子虛身上的威壓不是他可以承受的,與其不知死活地死抗,不如正大光明地認輸,說不定觀眾們會理解。
果然,觀眾們沒有再發出噓聲,反而是報以熱烈的掌聲。
因他之前的戰斗,給觀眾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現在向實力強大得有些夸張的雷川州隊人員認輸,并不丟臉。
現在剩下站在一號擂臺上的納蘭披月還沒有人挑戰,但大家知道,肯定是云風站上擂臺。
此時,觀眾席上不知誰喊了一聲云風,立即引起了連鎖反應,呼喊云風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越來越響,最后形成了一片山呼海嘯般的呼聲。
云風笑了笑,在觀眾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突然就出現在了擂臺上:
“披月大哥請!”
納蘭披月雙拳一抱,露出一片微笑:
“賢弟請!”
說罷,轉身對裁判道:
“我認輸!”
待裁判宣布了結果之后,納蘭披月本想瞬移到七號擂臺去挑戰鐘驀然,但那是自己的未婚妻,如果去了,豈不是不給她面子?
權衡之下,納蘭披月來到七號擂臺下凝視著驀然,然后送去一個溫暖的微笑。
那一刻,鐘驀然感到內心十分甜蜜,羞澀地紅著臉低下了頭。
這一幕立刻讓天下許多愛慕鐘驀然的男子心都碎了:
“啊啊啊!原來她是有愛人的,而且那個人還是我無法戰勝的,我的天,我該怎么辦?”
“驀然,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那個男人不是我?”
“我的公主,你為什么要愛上別人?”
同樣如此,那些愛慕納蘭披月的少女也是心痛地哭泣起來:
“我的披月,她有我好么?你為什么要愛上她?”
“披月,披月,你為什么要愛上別人,不愛上我?”
“披月,不管你愛上誰,我都愛你!”
“我的披月,你一定是不愛我了才去愛別人,我要為你殉情自殺!”
后來江湖上傳聞,果然有好幾位奇女子為了納蘭披月而殉情自殺,這讓披月很無奈,也很無辜。
在驀然擂臺前稍事停留后,納蘭披月一個瞬移,上了八號擂臺。
花子虛與納蘭披月差了一個小境界,也就是說差了小成、大成、顛峰三個層次。
武道修為境界越高,差異越大,差一個小層次,也會暴露出生死漏洞。
但對于同樣壓制在破虛境九重顛峰之后,便大大縮小了層次之間的差異。
兩人的體質都很特殊,納蘭披月是冰蠶圣體,花子虛是龍鷹圣體,可謂半斤八兩。
兩人都是修煉狂和戰斗狂,都能跨越境界作戰,在縮小了差距的境界壓制下,又怎么會不比試一下高低呢?
二人年齡不相上下,納蘭披月出道更早,戰斗經驗豐富。
花子虛雖然出道晚,但圣體全面覺醒得早,又在萬魔谷中歷練了那么久,彌補了戰斗經驗不足的問題。
“子虛,小心了!”
納蘭披月抱拳行禮,全場立即安靜下來,屏息靜氣地等待一場精彩的擂臺挑戰。
這種表面修為皆為破虛境九重顛峰的戰斗,絕對是改天換地的戰斗。
因而司徒院長早就請頂級陣法師加固了擂臺的防護陣法,又在演武場邊加持了阻隔陣法,避免戰斗產生的沖擊波對觀眾造成損害。
饒是如此,依然讓云風難以放心。
便在請示了司徒院長之后,親自與納蘭雪依、青丘逸雪三人成三角形挺立于演武場上空,時刻準備消除因為戰斗產生的危險因素。
同時也是因為擔心兩個好戰分子打出火花,無法收手,自己好瞬間制止他們。
納蘭披月禮畢,唰地擎出玄冰劍,大喝一聲:
“九轉寒冰劍第一轉:春冰虎尾!”
演武場上本是因為觀眾眾多而溫度較高,讓人感受不到冬天的寒冷。
可披月神力外放,劍式一起之下,登時溫度驟降,整個擂臺上到處都是薄薄的冰塊。
不僅如此,披月的腳下竟然出現了一頭龐大而透明的吊睛白額猛虎虛影,仰著頭發出恐怖的咆哮。
“吼!”
聲震長空,地動山搖。
“來得好!”
花子虛長劍一擺,也是大喝一聲:
“龍鷹九擊第一擊:見兔放鷹!”
只見花子虛背上突地生出一雙翅膀,輕輕一搧便是飛向空中,一縷幽幽花香彌漫開來,竟是夾雜著花家的飛花劍訣。
這種迷惑人心智的花香瞬間引起納蘭披月的警覺,立即釋放出冰蠶霜氣,將那些花香凍成冰絲,墜于擂臺之上。
隨即腳下一踢,掀起無數旋轉的薄冰如同暗器般撲向花子虛。
同時身形暴起,冰虎附身,在萬千刀刃般鋒利的薄冰之中如飛旋的鉆頭一劍刺出。
花子虛眼見迷香被破,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轉體,劍如挽花將無數射向自己的薄冰擊碎,然后變手為爪,猛地抓向冰虎的天靈蓋。
可披月應變更快,神識一轉,冰虎的雙爪便迎上了花子虛的龍鷹利爪。
“呯!”
劍劍相擊,爪爪相碰,濺起陣陣罡風,直令虛空破碎,光線斷裂。
云風、雪依、逸雪三人立即施展各自絕學,盡數將外溢的狂暴罡風消泯于無形。
披月見一擊不著,立即轉式:
“九轉寒冰劍第二轉:夏蟲語冰!”
霎時,空氣如冰火兩重天,一半如火山噴發,一半如千丈冰雪,似乎中有季節轉換,令人無法適應。
而披月則是劍挑冰與火,一會是冰雪,一會是火焰,在不斷變幻中突然進擊。
花子虛的確一時未能適應過來,一會熱得大汗直冒,一會冷得牙齒打顫,情急之下,迅速變招:
“龍鷹九擊第二擊:鷹拿燕雀!”
話音剛落,已是身形陡漲,翅膀猛搧,竟然從身體上長出無數鋼針般的羽毛,攸地如箭雨一般射向披月。
同時收劍入體,雙掌變成鐵鉤似的鷹爪,一爪抓向冰雪,一爪抓向火焰。
“轟!”
爪劍相·交,冰火漫天,鋼針般的羽毛改了方向,向四面八方瘋狂射去。
云風三人齊齊揮掌,將所有由神力凝聚如同實物又具有強大攻擊力的冰雪、火焰、鋼針幻象盡數拍散。
“好!真是過癮!”
披月興奮得滿臉通紅,身形后撤,玄冰劍挽出一個劍花,朗聲喝道:
“九轉寒冰劍第三轉:冰壺秋月!”
便見披月身影突地淡化,透明如水晶,頭上長出兩只觸角,體表覆蓋無數略帶青色的鱗片,瞬間飛向空中。
既如一只透明的玉壺,又如半輪皎潔的秋月,閃射出極為寒冷的幽光。
花子虛畢竟出道晚了一些,一怔之下,唯有以龍鷹九擊應對:
“龍鷹九擊第三擊:鷹心雁爪!”
這一擊主要體現一個快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敵方出手之前先一步實施打擊。
可惜他不知道納蘭披月冰蠶圣體的厲害!
原來,披月在九轉寒冰劍中融入了冰蠶的本能,無形中強化了九轉寒冰劍攻擊力度。
原本九轉寒冰劍第三轉冰壺秋月是將劍勢幻化為玉壺秋月,再以幽寒的光芒化身為可以凍天凍地的劍氣而攻擊對手。
現在披月是運用冰蠶圣體幻化為玉壺秋月,顯然在攻擊力度上就增強了數倍。
只見他迎著花子虛襲來的巨大雙爪,后發制人,輕輕噴出一口幽藍色的極寒劍氣,立時就將花子虛凍成了冰棍,急速地向下墜落。
如果是真正的敵人,此時的花子虛就成了納蘭披月砧板上的肉,任意宰割了。
云風見狀,擔心時間長了,花子虛受到傷害,食指一點,一縷六丁神火瞬間而至,將花子虛身上的冰蠶之毒盡數化解。
“噗!”
花子虛落在擂臺上時,剛好身體上冰雪消融,立即癱軟在地,向著納蘭披月抱拳一揖道:
“還是披月大哥厲害,我認輸了!”
當裁判喊出“納蘭披月勝!”時,全場立即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這一場擂臺爭霸賽才是此次戰神選秀總決賽最為精彩、最為激烈的戰斗,讓觀眾們大飽眼福,過足了眼癮。
那些納蘭披月的迷妹們更是眼冒桃花,瘋狂地喊著披月的名字。
坐在主席臺龍椅上的正文帝眼睛發亮,連連對身旁的重臣們說道:
“納蘭世家不愧是世代將軍府,前有納蘭雪依,好像中途還有什么納蘭載雪、納蘭雪花、納蘭蝶海,現在又出現一個納蘭披月,當真是人才倍出。”
“朕觀這納蘭披月今后必定也是朕之大將軍,國之棟梁!”
“那花子虛也不錯,今后定然也是將帥之才。”
“還有那尚未大顯身手的花隨風,必定也是玄龍皇朝的堅強柱石啊!”
“云愛卿,你為朕輸送這么多頂尖高手,可保我玄龍皇朝千萬年基業,朕該如何謝你才好啊!”
云風淡然一笑道:
“云風為玄龍皇朝培養和輸送頂尖力量,不是為了要得到皇上的賞賜,而是為了保衛云風的家園和親人,皇上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
此時,次陽皇宮中的石欺天卻暗暗記下了納蘭披月與花子虛,還有剛才在天空之中護法的納蘭雪依、青丘逸雪等人。
他再次評估了一下云風身邊之人的實力,發現之前的判斷依然存在遺漏之處。
這些人的實力顯然是因為天道的壓制而掩蓋了真實境界,要對付起來必然很困難。
但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云風等人即使再妖孽,也不可能有這么快的修煉速度。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云風及其身邊的人的修為似乎見風就長呢?
如果這個原因不查清,就不能做到知己知彼,一旦戰爭暴發,勢必就會陷于被動。
“來人,去給我查,云風及其身邊的人為什么修為提升得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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