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倆聊得火熱,不知道在聊什么。

    如果不是傅時霆叮囑了什么都不能對外說,尤其是不能對麥克和秦安安說,周子易真想偷拍一張照片,發給麥克,看麥克認不認識這個女人。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邱潔接了個電話,然后結束了和傅時霆的見面。

    邱潔走后,周子易立即端著自己的咖啡杯,去了傅時霆那一桌。

    “老板,她是誰啊?”

    傅時霆:“子易,如果麥克追問你來干什么,你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吧?”

    周子易被他眼神震懾住,立即點頭:“老板,我什么都不會跟麥克說。我跟他說我過來是為了公事,關于您剛才見那位女士,我絕對不會說。”

    “嗯。你暫時就在B國待著吧!”傅時霆漫不經心開口,“過陣子再回國。”

    “好的。我本來早就想過來看您了,因為北哥也在這邊,所以我綜合考慮后,還是留在國內好好工作。現在您喊我過來,我挺開心。”周子易一臉歡暢的笑容。

    “子易,你知道我的情況,我可能隨時會死。”傅時霆如交待后事般,低聲跟他交待,“如果我不小心死了,你協助我的律師,幫我把我遺囑有關的事處理好。至于我的后事,一切從簡。”

    周子易臉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板,您為什么突然說這種話?您不是已經活過來了嗎?”

    “我隨時會死。”傅時霆目光平靜,語氣更平靜,“我大腦里裝了一個金屬裝置,它隨時可能出故障。一旦它出故障,我就會死。所以我要趁著我現在清醒的時候,把我的身后事交待好。”

    周子易被‘后事’二字,刺痛了心。

    “左明珠不是要依靠這項技術拿馬奇醫學獎了嗎?既然她能拿馬奇醫學獎,說明這項技術已經比較成熟了。就算秦安安短時間內沒辦法救您的命,但是左明珠可以。”周子易哽咽開口,“只要您留在B國,哪怕裝置出了故障,只要及時找到左明珠,您就不會死。”

    “子易,我只是做好最壞的打算。我沒說我現在就要死。”傅時霆將紙巾盒推到周子易面前。

    周子易抬手摘下眼鏡,抹掉眼角的淚,然后重新戴上眼鏡:“我送您回去吧!不然秦安安該擔心了。”

    傅時霆并不想這么快回家。

    可是看周子易一臉悲痛,看著更難受。

    他按下服務鈴,結賬。

    半小時后,周子易將傅時霆送到秦安安的別墅。

    沒想到,秦安安不在家。

    傅時霆有些意外。從他回到她身邊,她幾乎每天都在家。

    要么陪他解悶,要么在書房里研究左明珠的技術成果。

    “我聽她講電話,她好像出去接人了。她沒跟我說具體的,只說會盡快回來。”保姆對傅時霆開口,“你可以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才出去半小時。”

    “不用。”傅時霆回。

    既然她才出去半小時,說明她的事還沒辦完。

    秦安安去機場的路上,不由自主想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其實這些天她一直都在思考這些事。

    馬上姜滔平和左明珠就要結婚了,她很快就要面臨被姜滔平逼迫嫁給姜熠的處境。

    她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嫁給姜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