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看到左明珠臉色變得烏青,眼神也變得冷冽兇悍,好像下一秒就能把自己轟出去。

    “左女士,我之所以提出這個疑惑,是因為我昨天去見了姜成桓。”秦安安急中生智,解釋道,“他見到我之后,十分討厭我,我跟他沒講幾句話,他便厭惡的讓我離開。”

    “人在遭遇這種打擊的情況下,容易性情大變。我聽他爸說他以前比姜熠更加穩重懂事。現在變成這樣,實在惋惜。”左明珠說到這里,話鋒一轉,“我的確想過由我來給他治病,但是我現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安安不解。

    “我的手這兩年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以前只是輕微的顫抖,影響不是很大。最近大概是勞累過度,所以顫抖的越來越嚴重。你還年輕,可能不理解我們這種上了年紀的人,可能哪天醒來,就會發現身體出了新毛病。”左明珠將自己右手抬起來,看了一眼。

    秦安安頓時赧然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您的手出了問題。我今天過來,其實主要是來看望您。我昨天已經答應給姜成桓治病,便不會反悔。”

    “你來看我?你是來找我問罪的吧?”左明珠挑起眉頭,揶揄道,“滔平昨天回來問我,是不是以前打過你一巴掌你可真是記仇的很啊!如果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這件事。”

    “左女士,如果我因為您當初打我那一巴掌耿耿于懷,我早就去找您報仇了,何必等到現在?”秦安安不疾不徐,語氣平靜,“我恩師生前每次提起您,都是夸贊,我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您生氣。”

    左明珠聽到‘恩師’二字,臉上的表情霎時冷了幾個度。

    “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在我面前提那個死人!”

    “我恩師雖然死了,但是他永遠活在我心中。”

    “他不過是個渣男罷了!你這么崇拜他,是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吧?”左明珠將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鉆戒看了一眼,“他當初前腳接受了我的表白,后腳就跟別的女人結婚了。”

    秦安安愣住:“您說的可是真的?”

    “不然他為什么不敢見我?因為他不敢面對我!”左明珠越說越氣,“我左明珠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絕不是跟別人糾纏不清的人,但是胡卿他欠我一個解釋!他到死,都沒有給我一個說法!我罵他渣男,不為過吧?!”

    “如果您說的是真的,那胡教授肯定有難言之隱。”秦安安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恩師竟是一個渣男。

    從她接觸胡卿教授到胡卿教授突然疾病死亡,整個相處過程中,她一直非常敬重胡卿教授。

    “就算他有難言之隱,但是他傷害了我是事實!我只是要一個解釋而已,他不給我解釋,也不跟旁人說清楚,讓別人以為是我左明珠對他糾纏不清!他在誰面前不裝正人君子啊,可是在我這里,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是渣男的事實!”

    “左女士,胡卿教授是突然疾病死亡的。如果他沒死,說不定他會給您解釋”

    “秦安安,你跟你恩師真是如出一轍的令人惡心!”左明珠嘴角上揚,嘲諷道,“你不提他,我還能跟你掰扯兩句,以后你膽敢再到我面前提他,我會直接讓姜家的保鏢,把你扔出去!”

    秦安安見左明珠氣火攻心,臉似火燒,立即從沙發里站起來,大步離開。

    秦安安走后,姜滔平從樓上走了下來。

    “明珠,怎么一大早就在發脾氣啊?誰惹你生氣了?”

    左明珠從沙發里站起來,一臉嬌俏開口:“除了秦安安,還有誰敢在我面前這么放肆!早知道當初就該直接在地下室把她殺了。沒想到她命這么大,竟然能逃出來。”

    姜滔平走到左明珠身邊,攬著她的腰,寵溺開口:“算不上秦安安命大。只能說她命好,竟然能生出那么優秀的兒子。這一點,我是真佩服。”

    “秦子寒的確優秀。不過他平時神出鬼沒,我到現在連他一個正臉照都沒搜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