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將病服換下,戴上口罩,跟在傅時霆身后,低調離開醫院。

    從醫院出來,她立即將他的手臂挽住。

    “就到附近找個酒店吧!要是讓莊敘和我保鏢知道我今晚跟你出來住酒店,他們倆肯定會嘲笑我。”

    “嗯。”他應了一聲,然后開口,“去住酒店是因為洗澡比較方便。”

    “哦,酒店洗澡的確比較方便。”

    “你現在是病人,我不至于那么禽獸。”他替自己辯解。

    她忍不住笑出聲:“你跟我解釋什么呀!你是不是禽獸,我心里有答案。”

    “什么答案?”他看向她微紅的臉。

    “時而禽獸,時而正人君子。”她給出答案,同時問他,“傅時霆,你對我是什么印象?”

    “和你對我的評價一樣。”他不假思索,回她,“是你先勾引我的。”

    “呵!我就不信金榮兒沒勾引你。”她將他的大掌用力攥緊,“你上鉤了嗎?”

    “我不是已經上你的鉤了嗎?”

    “你也可以腳踏兩只船啊!”她睫毛扇了扇。

    “真的?”他一臉無辜看著她。

    她被他這個輕飄飄的反問激怒。

    她在他腰部掐了一下。

    他立即握緊她的手,眼神朝前面示意了一下:“就到前面那家酒店吧!”

    “嗯。”

    兩人十指緊扣朝前面酒店走去。

    在他們身后,龐利黑色的眸子一路盯著他們,直到他們進入酒店。

    龐利是接到金榮兒打來的電話,所以從金開利病房出來的。

    誰知從電梯出來,就看到傅時霆和秦安安從另一部電梯走出來。

    他們倆眼里只看到對方,根本沒注意到他。

    金榮兒能忍受傅時霆私下和秦安安舊情復燃你儂我儂,但是龐利無法忍受。

    傅時霆的行為,簡直不把金家放在眼里。

    而且,金榮兒嘴上說不在乎,她心里怎么可能不在乎?

    只怪現在義父太倚重傅時霆,所以龐利也沒辦法對傅時霆做什么。

    龐利在路邊抽了一支煙后,帶著人上了車。

    第二天,早上七點。

    和煦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

    秦安安醒來,看到傅時霆躺在身邊,好像在做夢。

    仿佛他們倆從來沒有誤會爭吵,他沒有遠走y國,她也沒有生病。

    他們每天都在一張床上睡覺,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他熟悉的臉龐。

    他的眼眸突然睜開,看到她正盯著自己。

    “看什么?”

    在他開口后,她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你多睡會兒,我自己去醫院就好了。”

    “我送你去。”

    “不用了。你這些天都沒休息好。等我手術后,你再去看我。”她說著,坐了起來。

    “我晚上去看你。”他看著她的背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