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靜嫻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毓慶宮的賬本上有多少錢,恐怕康熙比她還要熟悉。

  但她面上還是帶著一些不好意思。

  “這送的都是太子妃的首飾,毓慶宮的銀錢,暫時還勉強夠花銷。”

  毓慶宮明面上的賬本記錄的都是毓慶宮的正當工資和開銷。

  私下老九給送進來的銀票,自然是不能寫在明面上的,就算是要花錢,也不能大手大腳的。

  否則不就露餡了么。

  既然已經準備在康熙這里立人設,那就要方方面面都做出符合人設的行為。

  總不能賬面上就剩下一二百兩銀子,你還天天下館子,沒有貓膩就怪了。

  康熙搖了搖頭:“你啊,真是,矯枉過正,現在有孩子,還過的苦哈哈的。”

  想到弘曌幾個一來乾清宮就嘴不停的吃糕點,點菜,這毓慶宮怎么窮成這個樣了?

  他不是說毓慶宮一切份例依照他來供應么?

  石靜嫻知道康熙說的什么意思,胤礽做太子時,內務府的凌普還有索額圖,還有外面那些官員。

  幾乎每個月,每個節氣,每個節日,都要給胤礽送些銀子。

  要不然胤礽真是翻臉無情,一旦抓住你小辮子,便小事化大,讓你脫層皮。

  可石靜嫻來這之后,她便慢慢的停了這些人的孝敬錢。

  畢竟受賄一時爽,被廢火葬場。

  以至于毓慶宮的生活和之前天差地別,反差大的康熙都看不過去了。

  “皇阿瑪還拿兒子不懂事時做的混賬事來臊兒臣。”

  石靜嫻像是不好意思似的低下頭:“兒子現在長大了,是非曲直該懂了,也該懂事了。”

  “再說,兒子過不下去,不是還有皇阿瑪么,皇阿瑪還能看著兒臣餓死不成。”

  說到這,石靜嫻湊到康熙身邊,給康熙斟茶。

  “皇阿瑪,弘曌也快要啟蒙了,毓慶宮鎮紙有些不太夠用,還有兒子最近有些失眠,您看看那個沉香…賞賜給兒子一點?”

  最后從乾清宮回來的時候,何柱在身后大包小包的拿著不少東西。

  康熙笑容滿面的送走石靜嫻,過了一會才氣道:“這個保成,每次都上朕這打秋風!下次再也不能這么慣著他了!”

  一想到私庫那些好東西都要被太子劃拉走了,康熙又覺得有些肉疼…

  從這天過后,胤褆再上折子,康熙就再也不相信他的所言,就連奏章上那疑似淚滴的水漬,康熙都很嫌棄。

  誰知道是眼淚還是口水,亦或是洗漱水。

  常海常泰回京后,這些大臣們就在觀望,誰都沒有先行動。

  索額圖致仕,給了太子黨一個重擊。

  領頭羊已經退了,新的領頭羊還沒出現,太子不能時時出宮,事事參與。

  常海和常泰回京的時機就變得很微妙。

  大家都在觀望,看常海和常泰回來會在哪任職,是否會被皇上閑置一旁。

  可今天朝堂上皇上常海和常泰官位的安排,給了太子黨一記定心丸。

  兩人的職位和風向,代表皇上依舊信任赫舍里家族的人。

  領內侍大臣,那可是皇帝心腹,相當于皇帝的貼身保鏢。

  若是皇帝不信任太子,不信任赫舍里家,也不會讓常海任命領內侍大臣。

  于是眾位大臣又行動起來了,帶著禮物登門拜訪,準備和兩人拉拉關系。

  但不管是誰,都沒能進去大門。

  可能是將石靜嫻的話記在了心上,常海常泰自從那天之后便直接閉門不出,也不見客,絲毫不理會他們。

  只是抽空去了趟索額圖府上,去看望索額圖。

  康熙知道常海常泰的動向也十分滿意的點頭。

  第二天下了朝,康熙便讓這些皇子準備準備,在皇太后六十歲壽宴上,給皇太后獻蟒式舞。

  蟒式舞是滿族喜慶宴飲時表演的樂舞,清代宮廷隊舞之一,又稱瑪克式舞。

  幾位皇子有些無奈,但大多還是點頭應允。

  石靜嫻哪里會這個啊,時隔五年,再次內心發出感慨,這也太難了吧。

  能文能武,還得唱歌跳舞…

  等出了乾清宮,石靜嫻趕緊回毓慶宮,她得找胤礽補習功課。

  “蟒式舞?你不會?”

  胤礽疑惑的看向石靜嫻,這東西耳濡目染,就算沒學過什么的,但最起碼重大節日,或者民間慶典的時候也至少看過一兩次吧?

  “阿,我…我忘了,哎呀,你就說你教不教。”

  石靜嫻真是后悔,怎么就腦袋一抽來找胤礽了呢。

  她應該先讓太監宮女給她扭一段的,最不濟還能去看看老三老四扭一段。

  胤礽點點頭,沒說什么。

  “手,你不要這么僵硬。”胤礽皺著眉頭看向石靜嫻。

  已經教了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這么笨呢。

  石靜嫻感覺臉都要熱爆炸了,誰懂啊,這種在伴侶面前扭著身子學舞蹈的羞恥啊!

  “我感覺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再自己練練。”

  石靜嫻身上都起了一層汗,不是累的,是羞的。

  看著石靜嫻說完話一溜煙就跑了,胤礽目光深深的看了她的背影半晌才笑出聲:“還挺放不開的。”

  石靜嫻腳底抹油走出房門,招來何柱:“去把十五阿哥和弘皙叫到我書房來。”

  十五和弘皙站在書房里,看著二哥(阿瑪)嚴肅的表情,都有些遭不住。

  “二哥…”胤禑心里有點打顫,他最近沒做什么吧?

  弘皙更是害怕,他阿瑪平時真的很好,對他們也比較寬容。

  除非踩了阿瑪的底線,否則阿瑪對他們一向寬容。

  石靜嫻也在思索怎么才能讓他們兩個能給她舞一段?

  “你們…”

  “二哥,弟弟直說了吧,這次月考我只是沒發揮好,卷子也不是被弘曌撕的,是我自己撕的…”

  胤禑心里打鼓,還是決定坦白從寬,再和二哥撒撒嬌,這事就過去了,免得鬧大了,鬧到二嫂那里。

  鬧到二嫂那里就不是簡單說兩句的事了。

  他原本想著讓弘曌背鍋,先生也不敢說什么,沒想到還是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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