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慶宮一聚后,一些改變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悄然發生。
這些在未來會成為權利金字塔最頂層的人,思想也漸漸的被改變。
每個人心中都會有追求,有的追求錢,有的追求權。
而這個時代的女人,從小就被人教導,要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從小便教導那些所謂的規矩,將她們活生生的困在枷鎖中,一輩子帶著枷鎖過日子。
可現在太子妃為她們描述的宏偉藍圖,深深的讓她們著迷。
嘴上直呼于理不合,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
恪靖公主想著在毓慶宮中二嫂教給她的,不知是因為端敬姐姐的事情,讓嫂子們都覺得自己軟弱,還是因為自己的長相看起來太過柔弱了些。
她們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擔心自己,因為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來人,請駙馬到花廳來,再將奶娘也帶到花廳。”
恪靖公主回到公主府第一件事,就是解決奶娘的事。
她不允許有人將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毀掉!
這是她十一弟用生命給她爭取來的,她不允許任何人毀了它!
恪靖就坐在花廳中等待著,一直等了半盞茶時間,奶娘才姍姍來遲。
奶娘曹氏一邊整理釵環一邊走進來對著恪靖笑道:“哎喲我的小祖宗,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奶娘都等乏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說。”
“奶娘,我自小便是由你照顧,母妃和額娘都不能陪我,只有你日夜哄著我。”
恪靖看著曹氏目光復雜:“那時候本宮就下定決心,日后定要將你也當做額娘來對待。”
曹氏臉色欣慰中隱隱透露出一絲驕傲:“奴婢可是將公主當做命根,從小的時候,公主只喝奴婢的奶,那就是奴婢和公主的緣分!”
恪靖打量著曹氏,衣衫首飾無一不精,走出去說是哪家老夫人都有人信。
“以前本宮便想著,若是真的去撫蒙,本宮就將奶娘放出去,給你置辦個宅子,讓你享享福,買幾個伺候的人,安度余生。”
恪靖低下頭,伸出手撥著已經涼透的半盞茶。
“總好過和我千里迢迢的,去了那地方。”
曹氏不知道恪靖公主怎么好端端的想起來說這個了,難道是因為在毓慶宮看到端敬公主,有了什么感悟?
“還是我們公主福氣大,沒有出去撫蒙,而是留京擇婿。”
恪靖抬起頭,臉上的笑意已經完全消失了,她將目光掃向花廳門外處。
已經傍晚,天色有些昏暗,燈籠將影子照映在地上。拉起了長長的一道影子。
“是本宮有福分嗎?奶娘不要弄錯了,這留京的機會,是十一弟的性命,是太子為本宮爭取來的!”
說到這恪靖站起身,將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摜在地上。
“十一弟用命給本宮爭取來的幸福,本宮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奶娘,你同我說額駙忙于公務,不便來后院與我相聚!”
恪靖目光越過門檻,看向那道黑色的影子,緩緩的質問道:“可你卻同額駙說本宮身子不適,不便宣召!”
“公主!奴婢冤枉啊!哪有公主日日宣召額駙的,傳出去該多讓人笑話啊!”
曹氏現在還只是認為恪靖公主只是有些不高興,只要她像小時候那般哄一哄,就好了。
以前不也是想要去找宜妃和郭絡羅貴人么?可自己哄一哄,再嚇一嚇,公主就安安分分的聽她的話,只找她睡覺。
“公主,奴婢都是為了你,那種事情做的多了,傷身體。況且,哪有爺們整日宿在后院的!”
“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
恪靖公主面露失望,這樣一個她全心全意當做額娘的人。
在她開了府之后,將手伸進了她的府中。
平日里作威作福,就連她想見奶娘一面都需要在花廳中等上半盞茶!
“奶娘。念你奶了我一場,此時我便不呈報母妃了,母妃的手段你是知曉的,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你是選擇繼續留在我身邊,安安分分的做個奶娘榮養起來,還是…”
“公主,奴婢為了你忠心耿耿!就連奴婢的兒子都不認奴婢了!”
曹氏是真的慌了,但卻私心還認為恪靖就是氣她,也不會氣多久。
這么多年的情分可不是作假的,更何況,她自從入了宮做了奶娘。
家里早就納了平妻,就連她的兒女,也早就不認她了…
“奶娘…你先下去吧,本宮再想想。”
恪靖公主面露不忍,到底還是讓曹氏先下去了。
等奶娘走了,躲在花廳門口處的年羹堯才走了進來。
“夫君,你聽見了嗎?”恪靖有些無措的搓了搓手中的錦帕。
“不是我,不是我不讓你進后宅…”
說到最后,恪靖聲音細弱蚊蠅,臉微微低垂,看起來嬌羞極了。
年羹堯自是聽見了,也知道他的公主妻子,心里是有他的,日日潛人去前院宣召他。
只不過都被刁奴攔了下來。
想到曹氏,年羹堯的目光微微一變,再次落在恪靖身上時,卻又溫柔如水。
“臣聽見了…”年羹堯想到恪靖對曹氏的處置,心中暗嘆公主還是心軟了一些。
“你別,別自稱臣,我在外雖為公主,但在府中,我就是夫君的妻子。”
恪靖抬起頭,目光亮閃閃的看著年羹堯,接觸到他的目光,又狀似害羞的低下頭。
“那,夫君認為…奶娘該怎么辦?”
恪靖低垂的目光閃了閃,想到從二哥和二嫂口中打探到的,她這位夫君的性格。
再抬起頭時,面露猶豫,又有些不忍:“要不我們將奶娘放出去榮養可好?”
年羹堯看著嬌俏的妻子,喉結不受控制的上下滾動,啞著嗓音說道:“好,為夫聽你的。”
恪靖注意到年羹堯的變化,手指狀似無意的扣著他衣服胸前的紋繡。
“可她自小服侍我,會不會到處…”
年羹堯這三個多月可是憋壞了,沒嘗過滋味倒還好,自從開了葷,又讓他一個月只來一次。
他早就心神蕩漾忍耐不住了。
俯身打橫抱起恪靖,聽著他小妻子的驚呼,年羹堯抱著她邊往床邊走邊低沉著說道。
“這些不用公主操心,天色漸晚,臣~服侍公主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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