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學子聽了康熙的話,也紛紛點頭應和,他們自詡公正,實則被人當成了擋箭牌都不自知。
王士元聞言便當著眾人的面說起了自己的身世。
“草民十二歲被封為定王,十三歲城破,李自成攻入京師,同前朝太子皇兄朱慈烺一同被俘,皇兄被封為宋王,而草民封為定安公…。”
當年,京師城破,崇禎皇帝將他們兄弟三人托付給太監王之心,栗宗周,王之俊三人,送到成國公朱純臣那里。
崇禎帝送走皇子,還是希望能給自己留個后,日后若有機會也能讓三位皇子東山再起。
甚至還教導他們,日后便是平民百姓,要在亂世中,隱匿自己的行蹤,隱姓埋名。
見到老者便稱呼老翁,見到年少的,叫伯伯,叫叔叔。
當然最后一句,王士元沒有說,若是萬一將來能報父母之仇,也不算是白費了崇禎帝的殷殷告誡。
可是在不久之后,太監王之心死了。
其余人兩人害怕三位皇子帶累他們,便將他們兄弟三人,都交給了李自成。
“后李自成逃竄,便將草民與弟弟丟下,只帶著前朝太子,草民的兄長朱慈烺一路奔逃,沒過多久,草民的弟弟也下落不明,草民這一路只能沿途乞討……”
一路上乞討,要飯,翻垃圾堆。
后來暈倒在寺廟門前,被救后,直接便出家做了僧人,化名張潛齋。
“可誰知,當時的主持一念僧人,居然借由草民的名頭行造反之事,草民不得不再次流浪,僥幸遇到了前朝官員,草民的岳父大人…”
“回皇上,草民有當初李自成入關后,冊封草民為定安公的圣旨。”
王士元說完,跪在他身邊的那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便雙手捧起圣旨。
雖說誰都沒經歷過這些事,但王士元能毫不慌亂有章法的說出這些陳年舊事。
他們便知道這人八九不離十是正兒八經的朱三太子,朱慈炯。
康熙現在就算不想承認也無法,但沒關系。
回到京中,脫離了這幫文人學子,他們也顧及不到王士元的動向了,更何況60多歲的人出了意外也很正常嘛。
梁九功看康熙點了頭,立刻上前想要去拿圣旨,不料那男人卻手一閃躲,讓了過去。
明擺著是不相信梁九功的意思,更不會將圣旨提前交出去的意思。
石靜嫻看康熙也沒有要出官衙的想法,現在雙方都屬于互相防備的狀態。
她便咬了咬牙,準備出去替康熙走這一遭去拿圣旨。
王士元不起身,圣旨拿不到,事情就陷入了僵局。
康熙可以慫,但石靜嫻不能慫,若是她也跟著一起慫,和康熙躲在官衙中,那這事情就僵在這了。
康熙就得自己出去拿,就跌了面,跌了面,日后康熙這個小心眼,定會將他們都記一筆。
每每回想到這時候,就會記恨他們,偶爾犯個錯更會翻小腸。
石靜嫻胳膊垂于腰間,在左胳膊觸碰到腰間的異物感時,才定了定神。
她身上的佩劍還在,也算是給她幾分底氣,若是真的外面人群中埋伏著反清復明的刺客。
她也能支撐一會兒,而且這么多人都看著她呢,應該沒事。
所有的想法都在一瞬間過了遍腦子。
石靜嫻咬著牙,剛邁出兩步,胳膊就被康熙抓住了。
回過頭,便見康熙想要出官衙。
石靜嫻有些不贊同,她從今天開始,眼皮就一直跳,心里也慌。
“皇阿瑪!”石靜嫻和其余人皆紛紛阻止康熙以身犯險,目光中帶著不贊同。
但康熙是誰呀?
是最能裝的,尤其是在這些對滿清心有隔閡的漢人學子面前,更是力求做一名他們心中的好皇帝。
來緩和減少滿漢之間的隔閡。
康熙現在心里十分矛盾,既想讓漢人歸心于滿清。
又防備他們,怕他們犯上作亂,尤其是之前,明朝遺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但現在朱三太子,甚至連前朝太子的孩子都已經找到。
只要他當著眾人的面接納朱三太子等人。
朱三太子在手,他倒是要看看,還有誰借由朱三太子的旗號,來犯上作亂,來反清復明?
“好!皇天不負有心人,朕如今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康熙大笑著,在眾人的陪同下走出官衙。
石靜嫻亦步亦趨的跟著康熙,手緊緊的按在刀柄上,隨時防備突然沖的刺客。
幾個阿哥和親王還有侍衛長,都用目光掃視著周圍,和王士元的身后。
誰知道站在他身后的是真學子,還是反清復明的刺客,
一直到康熙走到了王士元身前,石靜嫻也沒發現什么可疑的人和刺客。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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