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清穿太子妃:和廢太子互換身體 > 番外:郭錦書2
  即便有很多小姐妹都被家人安排進女子書院里,但還是更多的人都是同她一樣。

  對漱芳齋不屑一顧,對女子學院敬謝不敏。

  她們只要在后宅幫助夫君打理好內宅,做夫君的賢內助就好。

  其他的,非女子本分。

  可事實很快就打了她的臉。

  皇上退位,太子登基。

  自從這個消息傳來,家里的氣氛再次低迷起來。

  祖父整日里長吁短嘆的,就連娘親和父親也終日不得歡顏。

  與祖父一向不對付的太子繼位了,祖父日后官途未卜,日后他們郭家,恐怕會衰敗下來。

  這是所有人的認知,也是他們郭家的認知。

  見風使舵的人很多,落井下石的也不少。

  她預定的衣裙料子,被人搶了去。

  她的邀約,再也沒有了。

  好像他們郭家被整個京城都排擠在外。

  甚至于皇后在選秀前夕開辦賞花宴,他們家收到帖子的時候,額娘開心的不得了。

  可隨即,她娘親臉色漸漸難看,愁眉不展,仿佛進宮不是參加賞花宴,而是參加鴻門宴。

  這次進宮之前,她娘親和她都找不到一個愿意同行的人。

  也難怪,聽說皇帝是和皇后娘娘一起參加的登基大典,

  而這件事,反對的最厲害,蹦跶的最歡的,好巧不巧,又是她祖父。

  郭錦書常常想,是不是最近郭家走霉運。

  怎么每次祖父看不慣誰,誰都會官運亨通,站出來諫言什么事,這件事偏偏能落實下來呢?

  郭錦書深深的迷惑了。

  從進宮起,她娘就一直緊緊抓著她的手。

  生怕她進了宮便會遭遇什么不測。

  郭錦書才不怕,她不信皇后會因為記恨祖父便對她下手。

  這便失了一國之母的風范。

  可隨著領路的宮人越走越遠,已經到了前朝的地界。

  就連她也有些忐忑。

  難道皇后和皇上真的如此小心眼?難道他們郭家真的走到頭了么?

  可在保和殿前看到其余人的時候,郭錦書到底還是放下了心。

  此時的郭錦書不會知道,今天是她生命中重要的轉折。

  皇后來了后,除了娘親魂不守舍的擔心皇后記恨他們郭家外,其余的夫人小姐,都往外去看,期盼皇帝的到來。

  今日的賞花宴的時機與選秀離得近,大家都想將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郭錦書穿的卻是有多低調就有多低調,她娘親生怕皇后注意到她。

  可郭錦書不這么想,她出門代表的是郭家,代表的是祖父!

  她不是沒察覺到四處打量的目光,她挺直胸膛,不管如何,她不會墮了她祖父的教誨,不會墮了他們郭家的傲骨!

  一直到皇后將身穿樸素騎裝女子學院的女學子叫了來。

  “本宮喊你們來,也是皇上想要考校考校你們,正好今日本宮辦賞花宴,你們便和這些小姐妹們一同比試一場。”

  比試…?

  郭錦書眼眸一亮,不管今日考的是什么詩詞歌賦,亦或是女紅,她都要拔得頭籌,替祖父爭臉。

  也不算辜負祖父日日對著她嘆氣感嘆,就算不在女子學堂,他們郭家的女兒也不輸給任何人。

  可等她現在比試場上,面對題板上的內容時,她還是大腦一片空白。

  尤其是她清晰的聽到身后傳來有人開始磨墨的聲音,就更顯得剛剛她的信心,是一場笑話。

  她定了定神,想到祖父的教導。

  站出來對皇后說道………

  可皇后之后的舉動,對于她來說,無異于一連串的巴掌。

  她看著比她年歲還小的女學子,一個個站出來自請答題。

  她就像一個自取其辱的小丑,被人扯下了遮羞布,堂而皇之的站在這大殿之外,供人觀賞。

  那種臉上火辣辣,羞惱的滋味,她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可她依舊心里不服氣,她不信這種黃口小兒能寫出什么來。

  盡管她最后咬著牙強撐著回到書桌前,想要寫出什么讓她們刮目相看的決策來。

  她還是無從下筆。

  她不清楚時局,不曉得朝政。

  亦或是說,她只清楚,他們郭家和誰親密,和誰不親密。

  誰和誰是一個黨派,誰和誰政見不和。

  誰家和誰是拐著彎的親戚,誰家后宅新增了誰?

  哪家老夫人,夫人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

  這都是世家大族的女子必學的,可現在她面對著朝政問題,腦袋一片空白。

  她所聽過關于朝政的風言風語,都是從別處得來的,要么就是偷偷在父母房內,聽到的只言片語。

  朝政不入后宅。

  這是郭家的規矩,也是祖父認為,所有人必須遵守的規矩。

  所以當大家一個一個都開始交卷的時候。

  她的卷子上,除了一滴墨漬,再無其他。

  她不清楚最后是怎么回到娘親身邊的。

  甚至在宣布前三名的時候,她心中除了懊惱自己該隨便寫一些,也好過交了白卷。

  剩下的,便是不服氣。她不信她們能寫出什么!

  在九皇子進殿與女子學堂里工部尚書家的小女兒侃侃而談時。

  她才知道,她錯了。

  即使沒人知道她的心思,但她依舊有種恨不得鉆入地縫時的羞惱。

  她就像一只井底之蛙,永遠待在后宅那四方天地中。

  還沾沾自喜,自詡可當京中女子之首。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她終于正視了她與那些女子學堂中的女學子之間的差距。

  夜郎自大。

  回到家中,她便大病一場,沒人知道她心里有多難堪。

  甚至想要回到過去,罵醒那個在保和殿外自作聰明的自己。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等她身體剛剛恢復。

  女子學院,正式成立了。

  貼身婢女來稟報的時候,郭錦書都不用她們說。

  便直接打斷道:“祖父病了?”

  她猜到,女子學院這件事,她祖父不跳出來反對,都對不起她祖父這個左御史的官位。

  果不其然,她祖父依舊站出來反對,非但沒反對成功,還將自己氣病了。

  婢女點點頭:“老太爺病了,但沒聲張,今兒一早去上朝了。”

  “今天是女子學院開學的日子啊…”

  郭錦書喃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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