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清末的法師 > 第62章 打你,那就是個玩
  當趙傳薪回去的時候,高麗和二肥子已經幫他找到了軍火庫和藏錢處。

  槍支彈藥的數量,超出了趙傳薪的預料。

  將口袋科技的那點空間裝滿也裝不下,何況還要空出來一部分地方裝錢呢?

  他看看馬廄里的馬匹,計上心頭。

  返回去后,告訴趙忠義:“兄長,他們的大批錢財,我都帶上了。槍支彈藥帶了一部分,剩下我帶不了。你們回去后,將能拿的都綁在馬上,一人三馬下山,剩余帶不走的馬,也都往山下趕,反正不給他們留著。我給你們兩刻鐘的時間,時間一到,能帶多少算多少,剩下的放火都燒了。”

  說完,他從側面鉆入林子里,在雪地上連滾帶爬的往下滑。

  當看到了誠明他們藏身處,趙傳薪怕這些人不長眼,若以為他是敵人開槍就不好了。

  趕緊喊話:“誠明,我是趙傳薪,別開槍,我過來了。”

  一聽到趙傳薪的聲音,誠明大喜。

  等雙方碰頭。

  趙傳薪趕忙問:“楊玉樹你們接到了嗎?”

  誠明指了指不遠處被羈押的兩人:“楊玉樹和孤雁。”

  趙傳薪點點頭:“那么咱們趕緊撤!”

  ……

  等了很久很久,占中花也沒聽到對方允許他們離開的聲音傳來。

  綹子們凍得臉色都開始發青了。

  可能用不多久,天都亮了。

  “大當家的,還要等多久?”

  占中花想了想,喊道:“閣下能否放我們離開?”

  沒人回答。

  他不大放心,又喊了兩嗓子。

  依然沒人回答。

  占中花說:“你上去看看,什么情況。”

  那綹子手腳并用的往上爬,這一爬倒是熱乎了許多。

  等到了小孤山上的大寨,發現這里燃起了大火。

  其實這時候不用他下去通知了,占中花也看到了火光。

  哇呀呀……

  占中花氣急攻心,喝道:“快,全都回山上去救火!”

  ……

  趙傳薪跟著誠明,羈押著楊玉樹和孤雁二人返回。

  他見一個精壯的漢子騎的馬最為高大,便對那漢子說:“你下來,我騎你的馬。”

  這漢子正是哈金奎,他聞言眼睛一瞪:“憑啥?”

  趙傳薪已經牽住了轡頭:“憑啥?就憑我不愿意跟別人騎乘一匹馬!”

  誠明就對哈金奎說:“讓給他吧。”

  哈金奎極不情愿的下馬。

  趙傳薪抱著干飯上了馬,對著哈金奎擠眉弄眼,把哈金奎氣個夠嗆。

  誠明苦笑搖頭。

  這人本事是有的,但總讓人感覺為人不怎么正經。

  “這次,多虧了你,不然這二人真不好抓。”

  此時,楊玉樹的海龍皮帽子丟了,披頭散發,嘴唇凍得發青。

  那件貂絨馬褂也沒來得及穿,替代品是一件破襖子,棉絮飄飛。

  只有腳底下蹬著的厚底高筒皮靴,依稀能看出來些往日的氣派。

  趙傳薪看了看他:“嘖嘖,都這個熊樣了,還梗著脖子,用鼻孔看人呢。就你那挫樣,還嘚瑟啥?虧得把誠明這老小子搞的灰頭土臉也抓不到你。”

  說白了,自己祖上的那點事,根源也都在他楊玉樹這里呢。

  沒了他楊玉樹,許多綹子都沒本錢起局。

  就算起局,手里幾把破刀,也不敢拿身有武藝的趙忠義怎么樣。

  就是這個楊玉樹,給了他們偌大的底氣。

  誠明心說你小子蔫壞,說話還捎上我。

  楊玉樹冷哼一聲:“僥幸勝了一局,你們也別得意。長順是不會讓你們殺我的。”

  見他依然目中無人的德行,誠明指著趙傳薪說:“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楊玉樹:“無膽鼠輩罷了。”

  誠明道:“他是鹿崗嶺村保險隊的關外一點紅。他就帶著十二個保險隊的人馬,把你們小孤山幾百號人打的哭爹喊娘,你說你還有啥可得意的?”

  聞言,楊玉樹和孤雁大吃一驚!

  不免重新打量趙傳薪。

  就見此人穿著一身黑色綢緞的襖子,也不知道什么材質,似乎不像是棉的,鼓鼓囊囊,但是縫制的十分對稱整齊。那襖子連著帽子,只見他戴著帽子,帽子下是一副眼鏡,此時天光略微放了一絲亮,能隱約看到此人眼中的精芒。

  十幾人就敢上小孤山?

  他以為自己是趙子龍再世嗎?

  誠明故意氣他,又道:“本官這邊,也不過是不到三十人。兩邊加一起,連你們人數的一半都不到,就讓占中花嚇破了膽子,乖乖把你交出來。那不是你的干兒么?咋不孝敬你這個干佬兒了?跟本官裝什么大尾巴鷹,到了此時,竟然還桀驁不馴。”

  楊玉樹依然不服:“你不過一個小小的統領,我楊玉樹是何人?豈會栽到你手里,你且等著吧。”

  他的人脈很廣,當地士紳無有不識。

  回頭打點一二,保證讓他們乖乖放人。

  誠明則說:“你強搶民女,窩贓銷贓,隱藏胡匪,殘害良民。在你上山的這段時間里,本官已經搜集到足夠證據,足以將你正法。”

  楊玉樹不甘示弱:“上有吉林將軍府,下有伊通州府,想要問案,自有法度。你找證據?你一個小小的統領,能找什么證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想要整我楊玉樹,走公文的毛頭紙,你先準備上三斤再說。”

  聽他們你來我往的在這打嘴炮,趙傳薪眨巴眨巴眼道:“艾瑪,費那勁干啥?把衣服扒了,拖著他走上幾個時辰,直接凍死丫的。沒了楊玉樹,這邊的綹子慢慢就不成氣候了,這才是為民造福的大造化。”

  楊玉樹打了個哆嗦。

  他不怕走正當程序,他就怕不按規矩來。

  這人好歹毒的心腸。

  不免朝趙傳薪望去,恨聲道:“我與閣下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為何幫誠明捉拿我?”

  趙傳薪在馬背上擼狗道:“我的靴子和地上螻蟻也無冤無仇呢。”

  所有人都是腦袋轉了一圈,才想明白他表達的意思。

  損,忒損了!

  楊玉樹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趙傳薪就說在他眼里不過是個螻蟻而已,說踩死就踩死。

  楊玉樹氣的不行:“好大的口氣。”

  這時,天色大大放亮,路邊的雪窩子里藏了一夜的野雞,忽然撲棱著翅膀飛了起來。

  只是凍了一夜,身體有些僵直,只飛到了樹上。

  趙傳薪手往腰間一摸,轉輪在指間轉了兩圈,砰!

  野雞應聲而落!

  他吹了一口硝煙,漫不經心道:“打你,那就是個玩!干飯,去把野雞叼回來,咱們一會兒炸雞肉吃!”

  楊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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