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兩手一攤,“我有什么特長?”

    “你最近不是在研讀醫書嗎?開春后,蚊蟲鼠蟻都出來了,你可以給孩子做幾個香囊或是其他什么的。”

    趙錦兒兩眼一亮,“我怎么沒想到呢!”

    市面上賣的香囊,也就是個樣式,對蛇蟲鼠蟻沒多大效果,但自己做就不一樣了。

    兩人當即到藥鋪去配藥,趙錦兒想著軒哥兒脾胃弱,便又要了些溫補開胃、適合小兒的藥,準備回去丸成糖丸給楊蕙蘭備用著,一會又想到小兒最好咳嗽傷風,干脆再做些止咳祛風的成藥出來。

    不一會兒,竟包了幾大包草藥。

    回到俞府小院,從下人要了個小爐子,便開始關門造藥。

    忙活整整兩天,做成十個驅蟲香囊、一小瓶開胃丸、一罐止咳糖漿。

    在秦慕修的建議下,香囊里加了香料,聞不出刺鼻的草藥味,開胃丸和糖漿也都是甜的,小孩子不會抵觸。

    拿給楊蕙蘭的時候,可把她高興壞了。

    “好錦丫頭,你這雙手怎么這么巧?這些東西對軒哥兒來說,可比金銀珠寶珍貴多了!”

    趙錦兒見楊蕙蘭滿意,也是打心眼里高興。

    “我第一次做,做得不好,等回去后,再慢慢琢磨怎么做得更好點,到時候再送給哥兒。”

    楊蕙蘭乃是商人之女,眼睛里頗有商機。

    聽了趙錦兒的話,立即道,“那敢情好,你這些東西,全都是小兒很需要的,若是拿到市面上,怕是人家都要搶著買哩。”

    趙錦兒一怔,“這些東西還能賣?”

    “當然,你想想我們軒哥最近鬧傷風,大夫開了那么多藥,都是捏著鼻子灌進去的,小孩子最是畏苦,進去的還得吐出來大半,吃虧不說,藥效也大打折扣,若小兒用的藥,都能做成你這樣甜甜的,小小的,小孩子吃起來也就沒有那么麻煩了。”

    碧霞正好抱著軒哥過來吃奶,楊蕙蘭也就沒繼續說下去。

    趙錦兒卻默默記在心里,仿佛有了些影影綽綽的念頭。

    喂完奶,楊蕙蘭笑道,“你這丫頭不止心細,也有真本事,聽你的話斷奶三天,軒哥真的好了,今天喂了幾頓,一點兒也不吐了。”

    話音未落,懷中的軒哥突然抽搐幾下,旋即哇偶一下,奶水一口一口的往外吐,小小的鼻頭都在噴奶泡。

    許是吐得難受,軒哥哭了起來,一張小臉憋得紫紅。

    楊蕙蘭花容失色,摟緊便道,“怎么又吐了!”

    碧霞也嚇壞了,連忙打來熱水給軒哥擦洗,又拿干凈衣裳換。

    足忙活大半盞茶的功夫,才把孩子的哭聲止住。

    看著在自己懷中受罪的兒子,楊蕙蘭眼眶都紅了,“上午喂了三頓奶都是好好的,怎么又不行了?孩子還這么小,總是不喝奶,光喝米湯如何能長身體?”

    趙錦兒翻開軒哥的眼皮和舌苔都看了看,心中也奇怪不已——孩子根本沒有什么毛病啊,為何一喝奶就吐呢?

    難道,真如秦慕修所說,是楊蕙蘭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秦慕修突然道,“口有點渴,勞煩碧霞姑娘去泡壺茶來。”

    碧霞一怔,這個鄉下來的窮公子好大臉,又來使喚她了,還當著她正經主子的面兒。

    她是楊蕙蘭院子里的管事大丫鬟,仗著楊蕙蘭在,就有些不愿意。

    委婉的拒絕道,“公子稍等,我這邊先幫哥兒哄好,等下讓李媽媽泡茶來。”

    秦慕修卻沖她冷漠的笑了笑,“這邊有我們幫忙,你去做分內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