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把眼淚留著到那時候再哭。”

    “......”

    一路哄著自己的嬌嬌兒,秦慕修感覺自己不是在帶媳婦兒,而是在帶女兒。

    不過這么嬌嬌軟軟的女兒,他可疼著呢,怎么帶也不嫌煩。

    趙錦兒則是覺得自己太矯情了。

    自打爹爹死去,她就不怎么哭了,畢竟在嬸子手里,哭是沒用的,只會挨更多的打。

    怎么現在嫁人了,動不動就愛掉眼淚,變得跟個小孩子似的?

    到胭脂街的時候,趙錦兒眼睛還是紅紅的。

    路邊正好有賣糖葫蘆的,秦慕修去買了一串,摘了一顆塞進她口中,“吃了糖葫蘆,就不許哭啦!”

    這么一哄,趙錦兒的眼眶又酸了。

    怎么回事,今兒這兩只眼睛,就跟那洪水卸了閘似的。

    胭脂街人來人往的,趙錦兒怕人看見了笑話,硬生生把眼淚忍了回去。

    秦慕修看她這樣兒,越發在心里發誓,一定要讓這小女子當最幸福的女人。

    時值傍晚,胭脂街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秦慕修讓趙錦兒在自己身后玩,看上什么就買,他則是隔不兩個攤位或者店鋪就跟老板打聽一下,“這街上有沒有誰家十幾年前丟過一個男孩?”

    問到街半心的時候,一個人擋住兩人去路,“秦公子,趙娘子,你們逛街啊?”

    是藺太太身邊的小哥鋤藥。

    秦慕修點頭寒暄,“是呢。”

    鋤藥笑道,“我看秦公子似乎在打聽什么,要不要告訴我,我在郡上認識的人多,幫你問問。”

    秦慕修一想還真是,便道,“我有個朋友,兩三歲時在郡上跟家人走散,托我們打聽打聽。”

    鋤藥一怔,“你那朋友是男是女?今年幾歲?什么年份走丟的?”

    “男,大概十八年前走丟的。因著撿著他的時候也不知他幾歲,所以現在也不知具體年齡,左不過二十一二的樣子。”

    鋤藥滿臉興奮,“哪里走丟的呢?”

    秦慕修淡淡一笑,“就是在這條街上,所以我們來這里詢問。”

    鋤藥不由掃興,“胭脂街啊?”

    秦慕修點頭,“怎么,鋤藥兄是有線索?”

    鋤藥嘆氣,“我們太太的五少爺十八年前也走丟了,丟的時候正好兩歲,只可惜五少爺是在鯤鵬街丟的,不是在這胭脂街,想來只是巧合。”

    趙錦兒瞪大眼睛,“藺太太還有五公子?”

    怪不得那日她說自己最后一次生孩子是二十年前,原來指的是這個丟失的五少爺。

    鋤藥道,“是的,據太太說是跟家下人出來看花燈丟的,那下人見少爺丟了,也連夜跑了,什么消息都沒留下,只知道花燈是在鯤鵬街上看的。”

    本來兩邊都挺興奮的,可是這地點對不上,也就沒繼續往下說了。

    “那邊有人在猜字謎,公子帶娘子去玩玩倒是不錯,我這邊會幫您朋友帶打聽著。”

    鋤藥看起來很忙,秦慕修便道,“好的。鋤藥兄忙吧。”

    分道揚鑣后,秦慕修和趙錦兒往前走,果見人群突然密集,道路兩邊掛滿了燈籠,每盞燈籠下都懸掛著彩紙,彩紙上寫著字謎。

    有人吆喝道,“猜字謎,猜字謎!一路所有字謎都猜中者,可得到一盞燈籠作為獎勵!”

    秦慕修笑問,“想要燈籠嗎?”

    趙錦兒甜脆脆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