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多般配吶!

    跟年畫兒上的金童玉女似的。

    要是能組成一對兒,該是件多好的事兒!

    秦慕修扶著趙正進來,一眼也看到這個畫面,和趙錦兒不約而同是一樣的想法。

    秦珍珠不開竅,并不知道哥嫂心里在想啥,只喊道,“你們都在院子里站著作甚,進來喝杯茶啊,大中午趕了這么遠的路,不口渴嗎?裴大哥給你們把茶沏好了。”

    裴楓敏銳,感受到這兩口兒眼神含義很深,立刻就意識到他倆在想什么。

    再看自己和秦珍珠這個站位,心旌頓時一搖,渾身燥熱不已。

    往后退了兩步,“我看火去,飯熟還差一把柴。”

    秦慕修笑了笑,“是啊,飯熟還差一把柴。”

    裴楓回眸瞪了他一眼。

    秦慕修回了他詭譎一笑,便扶趙正回屋了。

    趙錦兒則是進灶房幫忙。

    秦珍珠是個繡花枕頭,王鳳英慣得很,會干的家務活有限,洗洗菜還行,燒是不會燒的。

    趙錦兒嘛,會燒,但手藝一般。

    因為在娘家時,一來家里窮,沒啥好菜做,二來蔣翠蘭怕她費油費鹽,偶爾有好菜也不讓她伸手。

    裴楓就不一樣了,從小就跟裴奶奶圍著灶臺轉,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見兩個姑娘連菜桿子都切不均勻,撇嘴道,“都起開吧,堂屋等著去,擠在灶房弄得一鼻子灰干嘛?”

    秦珍珠咧嘴笑道,“不用幫忙?”

    裴楓被她逗笑了,“你確定自己是在幫忙,不是幫倒忙?”

    秦珍珠小臉一紅,“有裴大哥這么埋汰人的嘛?我怎么幫倒忙了?”

    老實人趙錦兒道,“珍珠,要不你還是留著給裴大哥幫忙吧,天沒亮就折騰到現在,我是真累了,今兒就享你們兩個的福,我去堂屋歇會兒去。”

    說完兩腳抹油,麻溜的溜了。

    裴楓無語,近墨者黑啊!

    趙錦兒這么老實的姑娘,跟了秦慕修這只老狐貍才多久啊,就變得一樣賊兮兮。

    看看毫不知情的秦珍珠,一身的不自在,又抗拒和她呆在一屋,又實在舍不得開口讓她走。

    那個百爪撓心啊!

    正走著神,秦珍珠突然“啊”的一聲。

    “怎么了!”

    裴楓連忙走過去看,只見這丫頭居然把手切了。

    細嫩的手指上一道口子,綿綿的往外流出鮮紅的血液。

    秦珍珠痛得眼淚直流,舉著手嗷嗷叫,“好痛,好痛!”

    裴楓奪過她的手指,死死捏住傷口,低頭含.住受傷指頭,將污血嗦掉,快速從鍋洞抓了一撮清灰蓋在傷口上,又扯下一塊衣角,幫她將傷口包了起來。

    “去堂屋找你嫂子要根繩兒,扎緊就行了。”

    秦珍珠都還沒反應過來,手指頭已經被裴楓處理好了。

    想到方才他毫不嫌棄的用嘴替自己嗦掉污血,心頭突然有什么東西在撩動似的。

    臉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