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郡守親自放人,這賊身后的人,肯定是比郡守權位更高的。

    會是誰呢?

    ......

    馮家。

    馮紅荻快要氣瘋了,“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幾個賤人給我找回來!竟敢偷我的馬,真真是氣死本小姐了!我要把他們通通送進大牢!不,我要用我的馬,把他們全部五馬分尸!”

    下人跪在地上,狂咽口水,不敢說話。

    馮紅荻氣得上去就是一腳,“聽不見我的話嗎!”

    “小姐,要是踹奴才能解氣兒,您就多踹幾腳吧。奴才早就勸過您,那幾個打手,本不是咱們家生奴才,是牙子介紹來的,哪有那么靠譜?奴才都走訪過了,他們辦不成事兒,怕您責備,偷了您的馬,帶著家小一齊跑了,這哪里還能找得到......

    再說,就算找到了,也不能真五馬分尸啊,弄死個把兩個還好收拾,一下子弄死那么些人,人家家里人鬧將起來,咱也跑不掉啊。”

    馮紅荻氣得面目扭曲,兩腳直跺,“這么說,我就得吃了這個悶虧?”

    下人垂頭,用嘆氣表示是的。

    “廢物!”馮紅荻抓起一個花瓶就砸了,氣急敗壞道,“現在怎么辦,那偷兒被送到郡里,要是供出我來,我就把你們都廢了,都廢了!”

    下人一個個瑟瑟縮縮,又怕又恨:明明是她自己干的蠢事兒,怎么往他們頭上賴?

    正是大氣不敢出的時候,又一個下人來報,“小姐,有人請您到聚緣樓喝茶。”

    又是一個花瓶砸出去,“你眼睛瞎了嗎!沒看見本小姐正在生氣嗎?喝個屁茶!”

    下人被砸得生疼,卻一聲不敢坑,低眉順眼道,“來人說,請您一邊喝茶,一邊聊點兒生意,奴才怕耽誤了您的正事,才進來通報的。”

    “生意?這個時候談什么生意!”

    馮紅荻怒沖沖道。

    氣了一會,到底怕真耽誤了大買賣,又沖丫鬟喊道,“杵在那兒跟根棒槌似的!聾了還是死了?沒聽見本小姐要去喝茶談生意?”

    丫鬟一臉懵逼,剛剛不是還說這個時候談什么生意么。

    看到小姐那副隨時要磋磨人的臉,丫鬟福至心靈,連忙小跑著過去,“奴婢替您梳妝!”

    梳妝打扮好的馮紅荻,乘了一頂小轎,很快來到聚緣樓。

    報上名字,小二便給她引到樓上一間雅座里。

    走進雅座,卻不見有人。

    不由又罵罵咧咧,“什么玩意兒,約本小姐商談買賣,竟然還遲到!”

    就在這時,清雅的歲寒四友屏風后,傳出一道輕柔的聲音,“馮小姐,稍安勿躁。”

    聲音嗯溫婉,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氣勢。

    馮紅荻嚇了一跳,眉頭擰得像個咸菜疙瘩。

    什么人吶這是,約人見面竟然不露臉,躲在屏風后頭是幾個意思?

    想發脾氣,又怕對方大來頭得罪不起,少不得忍氣吞聲問道,“不知是何人,約見本小姐?”

    屏風后的女子淡淡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只要記住,往后不許與秦慕修夫婦為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