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頓時很生氣,“文斌哥,此事可當真?”

    邱文斌當然不承認,“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跟小孩動手?我只是逗他玩兒呢!你不能聽小孩子亂說。”

    柱子跳腳,“誰亂說了!你要臉皮不要啊,我跟我爹還有小蓮姐,三個人六只眼睛都看見了,你敢說你真是逗木易玩?木易跟截木頭似的,玩他還不如玩我,說出來都沒人信。”

    邱文斌被柱子戳穿,只好道,“那是木易這孩子嘴巴欠,三番兩次的挑釁于我,給我氣到了,我一時情急,到底也沒真打他呀,不過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他,省得他沒個教養,將來出門被旁人教訓。”

    趙正又是嘆口氣,“木易這孩子,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我們找他說話,都不大搭理我們呢。”

    邱文斌氣急敗壞,“趙瘸......趙叔你陰陽怪氣的說這話啥意思?難不成還是我招惹他了?小屁孩一個,我都沒眼睛瞅他。”

    柱子見邱文斌劍指他爹,自然不干,“我爹才沒陰陽怪氣,我爹說的都是大實話!”

    眼看著一屋子人吵成一團,趙錦兒急得不知道拉哪頭兒,只好先批評柱子,“柱子,少說兩句。”

    柱子委屈得要流眼淚,“我沒有亂說半句話,是他撒謊!一個大人還撒謊,不知羞!”

    木易是“孤兒”,寄居在秦家,所以邱文斌不拿他當回事,敢當著趙錦兒兩口子面就揚手作勢要打他。

    但柱子不同,柱子是趙錦兒的親堂弟,還有個爹在這里。

    他不敢造次,只是跳腳。

    “小子,別張嘴閉嘴撒謊撒謊的,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行了,我們還沒吃早飯。”

    一直沒有開口的秦慕修,冷冰冰的開口道。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有不容置喙的氣場。

    邱文斌一直覺得他不過是個病鬼,弱得很,所以才敢這么放肆。

    可是這會與他一個對視,只覺他的眼神滿是殺氣。

    不自禁的就冒出冷汗。

    秦慕修已經不再看他,轉頭對趙錦兒溫柔道,“坐下,喝點粥。”

    仿佛屋里沒有邱文斌這個人似的。

    邱文斌自覺沒趣,又不好意留,又不甘心走。

    打個哈哈,“小蓮也真是,生病也不跟我說一聲兒,害我在山洞里餓到現在。”

    說話間,順手從桌上撈了兩個肉包子,“田里既然不太平,我就不留下吃了,隨便對付一下,還是去田里看著。”

    柱子眼睜睜看著唯二的兩個肉包子被他薅走,心疼得都快哭了。

    “郡上的城墻都沒他的臉皮厚,吃是揀最好的吃,活一點沒見他干,簡直就是個打秋風的。”

    秦慕修給他一個煮雞蛋,“我怎么教你的?食不言寢不語。”

    得了雞蛋,柱子的心情總算平復些,但還是意難平,“他是誰呀,憑啥咱們要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呀!”

    秦慕修笑了笑,“給他吃吧,也吃不了幾頓。”

    趙錦兒問道,“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