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江恒想問,那您到這兩家來是作甚?
話到嘴邊,還是壓了回去。
不問主子閑事,是他回來六七年學會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秦慕修微微笑了笑。
作甚?
欺辱到錦兒頭上的人,難不成就這么算了?
一個,一個,不急,都會找回來的。
到了大理寺,問得封商彥還在衙,一拱手,“煩請通報大人,就說秦慕修求見。”
不一會,衙差出來,“大人有請。”
江恒還是在外頭等著。
這一次,秦慕修足足過了快一個時辰才出來。
跟封商彥一同出來的。
兩人就近到了旁邊一家酒肆,要了茶飯,繼續談著。
月上中梢之時,秦慕修才與封商彥告別出來。
“江副將,勞你久等了。”
江恒連忙道,“哪里的話,我就是干這事的。
回到家中,趙錦兒還沒睡。
跟范姑姑一同做了幾樣小菜,正等著他們呢。
秦慕修摸摸肚子,頗為內疚道,“如何是好呢,我在外頭吃過了,倒讓你等到現在。”
趙錦兒也不惱,眼睛笑成兩彎小月牙,露出兩粒小梨渦,“我也沒餓著,范姑姑炸圓子時我吃了好幾個。范姑姑炸的肉圓子可好吃呢!”
秦慕修怕自己不吃,她也意興闌珊不肯吃,便坐到桌旁,“我陪你再吃點。”
趙錦兒果然很高興,招呼道,“范姑姑,江副將,你們也坐下一起吃吧。”
夫婦倆都很規矩,“那不好的,我們是伺候公子和小夫人的。”
趙錦兒起身按著兩人,非讓他們坐,“我們都是鄉下來的,哪有那么多規矩。再說又沒有旁人,人多吃飯香。”
兩人拗不過趙錦兒的熱情,只好坐下。
第二日,早朝時,封商彥彈劾二皇子穆青強搶民女,以致一對已經定親的癡男怨女,雙雙懸梁殉情。
晉文帝和滿朝文武皆是大驚。
都知他貪色,府里養了不少美妾,還喜歡往煙花.柳巷鉆,但只要不違法,倒也是無傷大雅的事,年輕人嘛,又有權勢,狂狼一點也正常。
卻沒想到,他連良家婦女也敢招惹。
他可是儲君人選!
無端端搞出兩條人命來,這不是端盆屎往自己頭上潑嗎?
穆青顯然也懵了。
當場辯駁道,“商彥兄,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你怎么能這般構陷本宮?”
封商彥冷顏正色道,“微臣身為大理寺卿,掌管全國刑案,怎么可能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構陷當朝皇子,這豈不是自砸招牌。”
同朝為官的,都知道封商彥正直剛阿。
他手里,也許有破不了的案子,但絕沒有錯判的案子。
聽了他這番話,都悄悄豎起耳朵,準備聽大戲了。
穆青自然也是知曉封商彥為人的,此人,哦不,應該說整個封氏,一心忠君,從不站隊,那么高的門楣威望,從不攀結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