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嬪聽了,總算平了些怒氣。
再說趙錦兒出了宮,將遭遇告訴秦慕修。
“連公主的影兒都沒摸著,白惹那玉嬪一通白眼,早知就不該去!”
秦慕修也挺無語,“是我的失誤,沒想到玉嬪這般無禮,倒叫你受委屈了。明日我進宮,讓慕懿找機會見公主一面吧,真不行,就只能讓裴楓自己去陳情了。”
沒辦成事兒,趙錦兒還是挺挫敗的,唉聲嘆氣道,“沒幫上珍珠的忙,我可真沒用。”
“胡說八道!”
兩口兒正嘀嘀咕咕說話,范姑姑又來拍門。
“啥事兒啊?”趙錦兒瞪大眼睛,“不會是皇上又派人來了吧?”
“不是,外頭有兩個小廝求見,說是從泉州來的。”
夫妻倆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到是誰。
只好披了衣服到客房相見。
果見兩個矮小瘦弱的小廝坐在廳中,身上衣服臟得都發亮反光了。
想來這一路委實不易。
趙錦兒以為是村里誰家后生聽說他們在京中,所以來投奔,笑道,“不知兩位是......”
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小廝就起身,撲到她懷中。
趙錦兒花容失色。
秦慕修也眉頭緊擰,就要來拽開這不知死活的小子。
卻聽懷中人喊了一聲,“三嫂!”
聲音又脆又清,分明是個女孩兒。
趙錦兒把他頭掰起來一看,嚇得魂飛魄散,“珍珠?”
再看那坐在椅上的另一個人,“芳芳?!”
“你們怎么跑到京城來了!”
秦珍珠嘴巴扁了扁,眼淚就忍不住了。
“我來找裴楓。”
趙錦兒咽口口水,皇上都沒明確與裴楓提起,老家就更不會得知消息了,秦珍珠怎么就跟張芳芳來京城了呢?
試探著問道,“你找他作甚?”
秦珍珠越發委屈,抽噎著說不上話了。
張芳芳道,“來問問他,是不是連退親都不肯出面,隨便喊個人就把我們打發了?老秦家雖無權也不富有,卻也不能這么挨欺負。”
“啥?退親?”
“沒錯,前些天,一個男人到咱家,說是替裴楓來跟珍珠退親的,還說裴楓攀上了公主的高枝兒,看不上咱家珍珠了,還有天理沒有了!”
趙錦兒和秦慕修都大吃一驚。
“什么,有人去老家讓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