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這么大膽子,竟敢跟蹤龐爺?”周森冷著臉,“我幫爺教訓教訓這起子賊膽包天的!”
龐少文按住他,“不要沖動,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他跟蹤了我這么多天,我都沒捉住他,想必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你去,也不過是送人頭罷了。”
“那怎么辦?”
“怎么辦,最近老實點,夾起尾巴,不要被人抓住把柄。”昏黃的燈光,映到龐少文尚算英俊的臉龐上,徒增幾分陰險狠毒。
周森看到他這副神情,暗暗打了個冷戰。
跟了龐少文這么久,他最了解龐少文這副溫文爾雅的外表之下,隱藏了一副什么樣的恐怖靈魂。
他穩住神,才諂媚道,“咱們小心點,應該沒什么吧,最近新到了幾個貨,可極品了,還想著給龐爺嘗嘗鮮呢。”
龐少文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但稍縱即逝,“先放好,最近你也別碰。”
周森咽口口水,那么好的貨,怎么放得住。
但龐少文都發話了,他只好點頭應是。
“那我就替爺留著,爺快點把那個躲在暗處的老鼠揪出來,狠狠捏死!真是不知好歹,竟敢跟爺作對。”
龐少文抿了一口小酒,眼睛微微瞇起來。
腦海中閃過那片玫瑰花田里,還有花田里的高貴小姐。
她竟敢拒絕自己。
現在這跟蹤的人,還能不是她安排的嗎?
看來,那天還沒把她弄服。
成親后,要好好調.教,教服了為止。
......
“這龐少文真的比猴還精,老子跟了他十多天,愣是什么都沒抓到。他幾乎兩點一線,不是去宮里當差,就是老老實實地回龐府,撐死跟同僚屬下找個酒館喝點小酒,也沒有在外頭過夜,頂多喝到個亥時肯定會回。倒是經常跟他喝酒的那個周森,不怎么回家。”
“知道周森陪他喝完酒都是去哪里嗎?”秦慕修問。
郝老三答道,“我只管盯著龐少文,分.身乏術,倒還真不知他去了哪里。”
“暫時別盯龐少文了,盯一盯這個周森。”
作惡之人,往往不滿足于獨自作惡,要將自己的“戰績”與“戰利品”與人炫耀。
龐少文是個謹慎之人,不會隨便在大眾之下暴露自己的惡。
那他身邊常來往的人,便最有可能是他的一丘之貉。
周森,或許是這件事的突破口。
“好嘞。”
郝老三領命離去。
秦慕修這頭,也安排好了那十六個少年的住處。
并雇了兩個身家清白的婆子給他們洗衣做飯。
少年們即日起,每天習武、讀書、待命。
因都是孤兒,少年們大多沒有名姓,秦慕修便讓他們跟郝老三姓,并且讓郝老三給他們取名。
這樣培養出來的人,一般都很忠心。
郝老三撓撓頭,他一個粗人,哪里會取名字。
想半天,道,“你們就按年紀排名,分別叫阿大、阿二......阿十、十一......十六。好記!朗朗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