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趙錦兒一大早就去了女醫堂,依舊冷冷清清。

    “三嫂。”外面忽然傳來秦珍珠急切地聲音。

    “發生何事了?”趙錦兒見她神色慌張,疑惑地問。

    “你快隨我去繡坊看看,有個繡娘出事了。”

    趙錦兒一聽,提著藥箱隨著她前去。

    “這繡坊一直好好的,偏偏今日就出了事,我這早上剛一起來,就右眼皮跳個不停,合著是要出事。”秦珍珠憂心忡忡。

    “你先別急。”趙錦兒安撫一句。

    二人步履匆匆,很快就到了繡坊。

    趙錦兒一進去,就見三個繡娘圍著一個躺在血泊中的繡娘,腹部插著一根足有手指粗細的木棍。

    “你們快讓開。”秦珍珠揚聲道。

    張芳芳迎上前來,“錦兒,你可來了!”

    受傷的繡娘,身子半靠著墊子,一根木棍貫穿她的腹部,血流不止,她面頰蒼白如紙,虛弱不堪,額頭布滿汗珠,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趙錦兒從藥箱里掏出一枚丸藥喂給她,又掏出參片,喂給她,“含在舌頭下面。”

    繡娘乖乖照做,趙錦兒為她把脈,脈象虛弱不穩。

    “這木棍是怎么插/進去的?”趙錦兒看了眼旁邊壞掉的繡撐。

    “她站在凳子上取柜子高頭東西,結果沒踩穩直接摔在繡撐上了,好巧不巧這木棍直接插了進去。”張芳芳說道。

    “去幫我準備熱水。”

    趙錦兒沒想到會這么嚴重,好在她帶的東西足夠多。

    她戴上手衣,將她的衣裳剪破,露出沁著鮮血的傷口。

    她在她腹部周圍按壓撫摸,確定有沒有傷到內臟。

    “還好,沒有傷到內臟,不幸中的萬幸。”趙錦兒又將止血藥絹布等準備好。

    “你們來按住她。”

    “我現在要把這木棍拔/出來,還要清理傷口里面是否有木屑。”

    “好。”繡娘點了點頭。

    趙錦兒喂給她麻沸散,“可有干凈可以躺的地方?”

    “有,三嫂跟我來。”秦珍珠立即點頭。

    其他繡娘幫忙將她抬到臥房。

    趙錦兒掏出銀針刺入她的穴道,用來緩解血流,以免拔出時,血流不止。

    “按住了。”趙錦兒說著握緊木棍露出的一截,猛地拔出,鮮血噴濺。

    她立即灑上止血散,而后清理木屑。待清理干凈后,方才以羊腸線縫合。

    最后上藥包扎,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

    張芳芳與秦珍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趙錦兒脫下手衣,給她把脈,脈象平穩。

    “好了,她沒事了。”趙錦兒拿著帕子沾濕水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她沒事了?”

    “沒事了,不過需要臥榻靜養,不可亂動。珍珠,就讓她在這修養吧,最近幾日,都不可讓她有任何牽扯傷口的動作。”趙錦兒叮囑道,又喂給她幾個丸藥。

    “好。”秦珍珠點了點頭,剛好繡坊也有其他繡娘可以輪流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