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您別著急,您這個樣子若是被蕙蘭姐看到,她定要心疼您了。”趙錦兒連連安撫。

    “錦兒,你與蕙蘭關系素來要好,你替干娘去勸勸她,她這樣將自己關在屋子里,遲早會悶出病來的。”楊母重重嘆了口氣,又道。

    “干娘,我這就跟你回府。”趙錦兒將醫堂的事交代給李南枝,便與楊母回了楊府。

    “錦兒腿腳不便,還讓你特意跑一趟。”

    “干娘,您這話就客套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趙錦兒淡笑道。

    “是是是,錦兒說得對。”楊母附和道。

    趙錦兒與楊母剛一進屋,就見春枝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夫人,趙娘子您來的正好,我們娘子突然暈倒了,您快去看看。”春枝急切地說道。

    楊母一聽,心里驀然一緊,快步去往楊蕙蘭的臥房,“我的蕙蘭。”

    趙錦兒也迅速過去。

    楊蕙蘭面頰蒼白的躺在榻上,眉頭緊鎖,連昏迷不醒都未曾展開。

    “蕙蘭。”楊母喚了楊蕙蘭一聲,并未直接上前,而是留出足夠的空間給趙錦兒。

    “這到底怎么回事?這人好端端怎么暈倒了?”

    “奴婢給娘子送飯,敲了好一會的門都沒有任何回應,推開門就見娘子躺在地上。”春枝闡述當時的情況。

    “這飯也不吃,門也不出,就知作踐自己。”楊母眉心緊鎖,內心焦急不已。

    趙錦兒的指尖搭在楊蕙蘭的脈搏上,面色凝重,片刻功夫,方才收回手。

    “如何?”楊母迫切地問。

    “蕙蘭姐原本就郁結于心,才好一點,這又急火攻心,無疑是雪上加霜。”趙錦兒如實告知楊蕙蘭的情況。

    “那該怎么辦?”楊母焦急萬分。

    “干娘放心,蕙蘭姐并無性命之憂,只要好好休養,不整日郁郁寡歡,憂思過慮,用不了多久就會好起來。”趙錦兒安撫她。

    楊母微微松了一口氣,心疼地紅了眼眶,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蕙蘭就是這樣的性子,喜歡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無論什么事,都一個人扛著。”

    “我早就跟她說過,這樣遲早不行,不曾想這就病倒了。”楊母望著楊蕙蘭的眉眼,恨不得此刻躺在榻上的人是自己。

    “干娘,您別太擔心,蕙蘭姐會好起來的。”

    楊母守在榻邊,趙錦兒開了藥方交給春枝命人前去抓藥。

    趙錦兒又從藥箱拿出一粒丸藥喂給楊蕙蘭,又拿出銀針給她施針。

    過了一會,她方才將銀針拔下。

    原本昏睡的楊蕙蘭緩緩醒了過來。

    楊母面上一喜,“蕙蘭,你醒了。”

    “娘,我這是怎么了?”楊蕙蘭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你突然暈倒了,真是嚇死娘了。”楊母心有余悸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