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是不講理。”蒲父又道。

    “我哪里不講理?這個家只有你們父子,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走就是了。我不管了,你們愛娶誰就娶誰。”蒲母哭喊著要離開屋內。

    蒲父一把將她拉回來,“你平時同我撒潑也就算了,當著蘭彬的面,還要如此?一把歲數了,也不知羞。你看看你,哪里有一點儀容。”

    “你什么意思?你是嫌棄我年老色衰是嗎?那你去找年輕貌美的姑娘啊,你休了我,另娶啊。”蒲母完全不講理,從蒲蘭彬一事,又扯到他們身上。

    “你這哪跟哪啊?胡說八道。”蒲父猛地一甩衣袖。

    蒲蘭彬被他們吵的頭疼,“爹,娘,我此生只娶楊蕙蘭一人,若娶不到她,我寧愿一輩子不娶。”

    “你這孩子,你怎么就不肯聽爹娘的話呢?你要將娘活活氣死不成?”蒲母氣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我心意已決,還望爹娘成全。”蒲蘭彬朝著他們拱手一禮,鄭重其事地說道。

    “蘭彬,爹支持你,甭管你娘的。”蒲父扶了他一把。

    “謝謝爹。”蒲蘭彬說罷離開屋內。

    “你就知道給兒子添堵。”蒲父瞪了蒲母一眼,“簡直不可理喻。”

    他說罷拂袖離開。

    蒲母瞪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揚聲道,“好,都走,都是我的錯,我不管了總行了吧。”

    蒲蘭彬再次準備東西,打算去楊府將此事說開。

    然而楊蕙蘭重病一事,傳到蕭全策的耳中,他急匆匆趕來。

    下人入內稟報。

    “娘子,蕭大人來了。”

    楊蕙蘭剛要說不見,就被楊母搶先一步,“蕭大人?可是蕭全策?那個心儀我們家蕙蘭的?”

    “正是。”春枝回答道。

    “快請人進來。”楊母笑意盈盈地說道。

    楊蕙蘭見她面露笑容,想到趙錦兒說的話,也沒有制止。

    “這蕭大人還挺有心的,得知你染病,便特意登門探望。”楊母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蕭全策愈發滿意。

    蕭全策提著東西入內,隨著春枝直奔主院。

    “晚輩蕭全策拜見楊夫人。”蕭全策瞧見楊母頗為恭敬地行禮。

    楊母上下打量他一番,面上的笑意更濃,“不必多禮,快進來坐吧。”

    “這是蕙蘭的閨房,我一個外男入內,恐怕不妥。”蕭全策站在外面,并未冒冒失失的入內。

    楊母滿意地點頭,“蕙蘭起不來榻,你若想見她,只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