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母原本還在他們之間考量,如今根本不考慮蒲蘭彬。

    “蕙蘭,不如你好好考慮考慮蕭全策,軒哥也喜歡他,家里只有他一人,你只要嫁過去,當家做主的就是你,根本不用操心與婆母不合之類的事。”

    “況且錦兒也說過,是蕭全策的姨母有意撮合你們,如此更不用擔心受到什么阻礙。我還聽說,你連封老太太,封大太太,封二太太的見面禮都收了?”

    楊蕙蘭點頭,“的確收了,之前去封府的時候,推脫不掉,便收下了。”

    “既然見面禮都收了,不如你與蕭全策早日定下婚事?”楊母試探地問道。

    “娘,這事容后再說。”楊蕙蘭沒有明確的拒絕,也沒有答應。

    楊母也沒再提。

    蒲父剛一回到府邸,蒲母便迎上前來,“你去楊府都說什么了?看你的樣子,莫不是聊的不愉快?”

    蒲父瞪了她一眼,“還不是怪你。”說罷,拂袖入內,沒有再搭理蒲母。

    蒲母翻了一個白眼,“一個兩個的,好像我欠了你們一樣。”

    蒲父并沒有將去楊府的事告知蒲蘭彬,即便告知他,也只會徒增煩憂。

    原本臥榻的蒲蘭彬思來想去,換了身衣裳從榻上起來。

    他步伐輕浮,搖搖晃晃的往外面走去。

    下人瞧見連忙上前扶住他,“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啊?”

    “去楊府。”

    “您身子還沒好,您還是聽趙娘子的話,好好休養吧。”下人勸說道。

    蒲蘭彬根本聽不進去,執意要去楊府。

    蒲母得知他起來要去楊府一事,被氣得不輕。

    “還病著就要去楊府,這楊府到底有什么好,一個兩個都要去。”她憤憤地嘀咕一句,連忙去阻攔蒲蘭彬。

    “兒啊,你這還病著怎么就起來了?外面有風趕緊回屋躺著。”

    蒲蘭彬沒有理會她,錯過她朝著府門口的方向走去。

    “你又要去找楊蕙蘭?你不必去了,你爹已經去過了。”蒲母的話讓蒲蘭彬激動不已,急切地問,“爹去楊府做什么了?”

    “你爹也沒說,不過回來的時候,倒是灰頭土臉的,明顯在楊家沒討到好。”蒲母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沒去?”蒲蘭彬又問。

    “你爹不讓我去,我也懶得去。”蒲母回答道。

    蒲蘭彬得知她沒去微松一口氣,連忙去找蒲父,“爹,您去楊府了?”

    “你都知道了。”蒲父并不意外。

    “您去楊府所為何事?您都說了些什么?”蒲蘭彬急切地問道。

    “我替你娘去賠禮道歉,替你說親。”蒲父回答道。

    蒲蘭彬燃起一絲希冀,迫不及待地問,“他們如何答復?”

    “爹沒有見到楊娘子,只見到楊夫人,楊夫人說......”蒲父欲言又止。

    蒲蘭彬急不可待,“爹,您快說啊!楊伯母說了什么?難道是......”

    “楊夫人說她并不想高攀我們蒲家,說你娘既然不同意這門親事,你與楊娘子的婚事就此作罷,往后都不必再提。”

    蒲蘭彬聞言,心頭猛然一顫,下意識后退一步。

    他的話與他而言,無異于“死亡”的宣判。

    蒲蘭彬什么都沒說,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