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對他們有殺心,在太后犯了饑/渴癥的時候,趙錦兒完全可以動手,還有這次。

    每次趙錦兒明明有機會讓晉文帝放了他們,可是都沒說。

    好像都只是想要救人而已。

    這也不得不讓太后心中有所感悟,這樣的人若是晉文帝都要殺死或者讓他們離開,那真是太可惜了。

    “那若是皇上知曉此事是太后所為,那該如何是好啊?”趙姑姑面露擔憂。

    太后看向她,“你可有被人發現?”

    “沒有。”

    “那你放心,沒有證據,皇帝不會對哀家做什么。”太后嘆口氣,從椅子上起身,她扯了扯衣擺,淡淡道,“皇帝明白哀家為何那樣做。”

    “可是——”

    太后抬手,打斷了趙姑姑的話,“哀家明白你的意思,是哀家讓你做的,出了事哀家擔著便是,再說,那碗燕窩是哀家端給皇帝的。”

    “是。”

    燕窩是太后給的,若是查下來,也是從太后這查起,晉文帝是孝子,怎么都不可能把罪怪在太后的身上。

    只是趙姑姑很是擔心。

    這藥是她所調制的,她是西域之人,善用毒藥,雖然一劍封喉本是能致命的,但卻被她精心稀釋調配后摻進燕窩中,當時趙姑姑別提有多害怕,但太后卻沒有半分由于就拿著給了晉文帝。

    要是真的出事,趙姑姑的命定是沒了。

    “太后這一切,都是為了秦太傅是嗎?”趙姑姑站在太后身側,還小心翼翼扶著太后的身子,問。

    太后腳步一頓,手拂過一旁的花草,緩緩道:“秦太傅乃是難遇的奇才,哀家不僅僅因為他的身份,更是因為他的能力出眾,若是真的為東秦所為,東秦定會國泰民安,皇帝不過是當局者迷,哀家助他一把也好。”

    “皇上一定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不過,皇上真的會想明白嗎?”趙姑姑皺眉,擔憂他們做了這么多,皇上還是不明白。

    太后嘆口氣,“皇帝是個明君,不過是因為秦太傅的身份把自己束縛住罷了,他不肯用重用忠臣,哀家怎能坐視不管?”

    雖然太后沒有真的觸碰到朝政上。

    但關于朝堂上的一切,太后都很清楚,她為的只是希望皇帝能看清楚,知曉什么人該用才是。

    而不是困在目前的狀況之中。

    趙姑姑低著頭,道:“太后英明。”

    “希望皇后也能看清些,趙娘子不說救了皇帝多少次,他們夫婦二人也為東秦做了不少的事情,他們明明自身難保,在這個節骨眼還救了哀家跟皇帝,并且從未求情,皇帝定會有所感悟。”

    這件事,她一個婦人都能看得清楚,晉文帝還看不清楚嗎?

    那二人做了多少好事,不是一個身份就能蓋住的,他們是真的為了東秦好,太后希望他能忘卻身份。

    這個難題,太后已經幫過晉文帝。

    剩下的事情就應該晉文帝自己想清楚,若是想不清楚,他就真的愧對“明君”這個稱呼了。

    “太后,您為了皇上思慮周全,皇上一定會想清楚重新重用秦太傅的。”趙姑姑都感嘆太后的心思。

    不愧是太后。

    她跟了這么久,一直都知曉太后心思周全,這次,卻沒想到為了趙錦兒跟秦慕修居然對皇帝這樣做。

    但,太后也想到晉文帝不會死,也讓趙錦兒來宮內,這個毒也只有趙錦兒能夠解開,這樣一來,皇帝也會因此也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