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消息?”趙錦兒坐在榻邊,抬眸看向他,似乎帶著幾分期盼,“你若是找到了,就趕緊讓他回家。”
“他死了。”
“什么?”
趙錦兒震驚不已。
她還希望那個女人死前能夠見到自己孩子一面,現在看來,只能讓他們二人在下面見面了。
“扶桑但凡是成了兵的人,都會記錄在冊,我讓人查了下,找到了張與四年多以前就死在戰場上,那時扶桑戰事多,死去的人不少,而他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張與并未上報自己家住何處,便沒人告知他的爹娘。”秦慕修嘆口氣,眼底盡是無奈。
居然是這樣......
也是。
那件事是張與父親的過錯,他的娘并未做錯什么,娘病了,作為孩子的張與怎么能不回去看一眼?
“這就是命,我們也沒法子的事情。”趙錦兒嘆口氣,眼底帶著幾分惋惜。
“娘子也不用再操心了,我們已經盡力。”秦慕修坐在她身旁,隨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明日就有宴席了。”
“啊?什么宴席?”趙錦兒愣住。
秦慕修抬手,輕點了下她的腦袋,“自然是我們來這里他們擺得宴席,先前耽擱了下,再加上使者要來,我們的宴席就稍稍往后了點。”
他們倒是無所謂。
宴席擺不擺都成。
但扶桑要做到位。
“好啊,整日待在寢殿內悶得很,等宴席之后你若是還有事處理,我可否跟皇后一起出去玩玩?”她想起先前綠籮說帶著她去扶桑到處走走。
好不容易來一趟,怎么能不在扶桑內到處看看?
“當然可以,謝鶴云那邊娘子看著對付就成,我會讓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的。”秦慕修微微點頭。
謝鶴云很謹慎。
他有時能察覺到身旁有人,所以目前為止都沒什么動靜,秦慕修便無法得到線索。
“辛苦了。”趙錦兒湊到他唇邊,輕輕一吻,隨后看向他,“我總覺得你從未好好休息過一段時日。”
“有娘子在就夠了。”秦慕修所求不多。
名譽地位,都不及身邊之人。
“倒是很會說,累嗎?要不要我陪你休息一會兒?”趙錦兒看著他有些疲倦的眸子,低聲問。
“好。”
趙錦兒與他一并躺在榻上睡去。
等他睡去后,趙錦兒才起身,她想去找綠籮說一說明日去游玩的地方,可是走到半路時,一人卻突然沖了出來。
她抓著趙錦兒,手勁十分大,沙啞又凄慘的聲音傳來:“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把我的孩子......”
話還未說完,一旁的人急急忙忙上前拉住她。
是冬菱。
這里距離冷宮不是很遠,可冬菱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
趙錦兒皺眉看著一群人抓著她,可是冬菱的目光像是對她充滿了憤怒,雙眼的血絲布滿整雙眼,十分可怖。
“王妃您受驚了,奴才給您賠個不是。”一太監朝著趙錦兒微微低身說著。
“怎么回事?”
太監看著被拖走的冬菱,嘆口氣說著:“奴才也不知,她以前可從未跑出冷宮過,以往冷宮就她一個人,沒什么人看著,是她方才突然出來被奴才們撞見了,只是一時間未來得及,希望王妃見諒。”
“沒事。”趙錦兒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