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說就算了。”趙錦兒怎么可能求人,拉著秦慕修大步得離開。
兩人走得很快,很想甩掉謝鶴云。
謝鶴云微微瞇眼看著他們,并未跟上去,而是轉身離開,這個夜晚,他未曾再出現在眾人跟前。
不過他們也并不在意。
街道上依舊熱鬧繁華,等他們回去時已是半夜,趙錦兒還買了不少的東西回去,等回去后身子軟軟的倒在榻上。
秦慕修上前給她揉/捏著身子,一邊開口:“很累嗎?”
“還好。”趙錦兒感受著他的揉/捏,抓著他的手眼底帶著幾分疑惑,“你不累嗎?還給我按摩。”
“不累。”
秦慕修修長繼續給她揉/捏著身子,目光沉沉:“刺客的事情已經解決,過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好。”
趙錦兒點頭,她看著秦慕修說著:“那我們要不要繞路去看張與的家人,若是沒錯的話,她應該還未走。”
“娘子打算怎么跟他們說呢?”秦慕修問。
她沉默了。
張與的爹娘自然是希望他們回去,可是趙錦兒應該怎么把這痛苦的話告訴他們,讓他們更加難過?
“那還是直接回東秦吧。”趙錦兒低眸,嘆口氣。
“我們已經盡力了,娘子不用難受,人各有命,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態,我們無需為他們難受。”秦慕修輕撫著她的后背說著。
“好。”
趙錦兒逛扶桑很累,躺了一會兒后便去沐浴睡去了。
至于秦慕修。
他給趙錦兒掖了掖被褥后,走出寢殿內,他彎彎繞繞之后,去往皇宮內的地牢內,站在一人跟前。
“你來做什么?”穆辭看到他,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秦慕修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眸色淡淡,“你是張與吧?”
“你——”
穆辭愣住,隨后急忙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是穆辭,才不是什么張與。”
“我調查過穆辭,他是八年前來到扶桑,穆辭的畫像我也找人畫了出來,雖說八年會有些改變,可徹頭徹尾得變了一個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怎么?你是換臉了?”秦慕修微微挑眉,問。
“......”
穆辭坐在地上,他拳頭緊握,低著頭悶不吭聲。
像是一切都被秦慕修說中了。
“不過你手腳倒是干凈,把知道你跟穆辭的人都給殺了,可是你忘記穆辭村里的那些人,他們可都知曉穆辭長什么樣子,你為何要假扮他?”秦慕修繼續說著。
穆辭喉嚨沙啞,眸色變得猩紅,“他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在戰場上,而我,不想要那個身份。”
他瞞不住。
反正他要死了,說不說又有什么關系。
“是因為你父親嗎?”秦慕修皺眉,想到先前張與父親說得那句話,換做是任何人都會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