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全家流放啃樹皮,我搬空國庫造反了 > 第10章 別自作多情了
  云茯拉住馬,一躍而下。

  就見戚念和戚墨兩個小團子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

  戚羽稍微矜持點,只是站在原地翹起了嘴角。

  云茯從懷里掏出重新換了包裝,用油紙包裹的奶糖,給沖在最前面的戚念遞了過去:“你們表現得很乖,這是給你們的獎勵。”

  “是好吃的嗎?”戚念忽閃著大眼睛問。

  云茯是發現了,這小家伙就是個小吃貨。

  “小念兒猜對了,是好吃的糖。”

  云茯覺得,應該沒有小孩子會拒絕甜滋滋奶香味十足的奶糖吧?

  小團子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油紙,露出里面一塊塊奶白色的糖塊,并沒有往自己小嘴里送,而是先給戚寒洲遞了過去:“三叔,吃。”

  “三叔不喜歡吃糖,你們吃吧。”

  寒洲內心還在糾結,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與她相處,沒辦法坦然地接受她的所有饋贈。

  欠她的越多,他的內心就越痛苦。

  “那云姐姐吃,小羽哥哥吃,小墨哥哥吃。”

  小團子分享了一圈,最后才拿了一塊放進自己的嘴巴里,圓溜溜的大眼睛一彎,臉頰的小梨渦都出來了,美滋滋地搖晃著腦袋:“哇,真好吃,這是小念兒吃過最好吃的糖了。”

  云茯先幫三個小團子換了藥,讓他們自己在馬車外玩耍。

  才把戚寒洲扶上了馬車,繼續替他換藥。

  她買的馬車,本來就是普通馬車的大小,其中又有一部分空間,堆放了東西,導致空間被壓縮得更小了。

  戚寒洲這次換藥,沒那么多廢話,褪去衣衫,袒露著胸膛。清瘦的身體上,滿布傷痕,但搭配上他那張清絕的臉,就顯得相當有禁欲感。

  特別是那蒙著布條的眼睛,怎么說呢,就好似那種跌落凡間的謫仙,透著股神秘和清斂。

  好在,云茯對他沒什么非分之想,純是抱著對美好事物的欣賞,多看了那么幾眼。

  要是換成原主,怕是早就撲過去了。

  “傷口恢復得不錯,剩下的路程,乘坐馬車,盡可能地減少活動,應該會恢復得更快。”云茯看完了他的傷,給出診斷結論。

  戚寒洲失去視覺之后,嗅覺,聽覺和觸覺,都更加敏感了。

  他能聞到從云茯身上傳來的淡淡藥香,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柔軟的指腹在自己傷口處輕輕按壓涂抹的動作。

  他靜下心來去感受著,才恍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和他記憶里的那個讓人厭煩,蠻橫無理的云福郡主,似乎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思及此處,戚寒洲心中猛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他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云茯。

  而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和云茯長得很像的人,亦或是臉上戴著張人皮面具,扮作了云茯。

  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接近他。

  否則,要怎么去解釋,一個人,在一夕之間,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呢?

  “你不是云茯!”

  戚寒洲身形猛地一動,把云茯抵在了車廂上,氣勢全開,整個人充滿了壓迫力。

  然而,他這招突襲對云茯壓根就沒啥用。

  就見她勾了勾唇角,調笑著道:“怎么著?我不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你纏著你,你反倒不適應了嗎?”

  “你……”

  戚寒洲被她這么一堵,一時語塞。

  云茯不管他內心有多少戲,素白的手指戳了戳他腰上的肉,把人推開,繼續低頭上藥。

  上完了藥,又給他丟了個包袱。

  “這是什么?”戚寒洲摸著手里的包袱問。

  “給你買的衣服。”

  “不需要!我有衣服穿!”戚寒洲不想欠她太多,直接拒絕。

  云茯盯著他身上那一身破爛衣衫,沒忍住,吐槽道:“你身上這衣服破的,和打赤膊有什么區別,當然,如果你喜歡光溜溜的被人盯著看,我也沒啥意見。”

  戚寒洲臉皮發熱,耳根微微發紅,手上,想要把東西推回去的動作停了下來。

  云茯不再廢話,掀開布簾,跳下馬車。

  麻溜的生起火,用嶄新的鍋具,燉了滿滿一大鍋的燕窩。

  這一大只和三小只,真的是太瘦了,得好好的補一補身體才行。

  燉好之后,云茯先盛了三份分給了小團子們,又裝了一大碗給戚寒洲端了過去。

  戚寒洲還以為是野菜湯,米粥之類的。

  入口才發現是燕窩。

  還是皇家貢品金絲血燕窩,當初,戚家還未出事的時候,皇帝曾賞過幾回。

  “你從哪里弄來的皇家貢品金絲血燕窩?”

  “哦,這是皇家貢品嗎?難怪老板說這玩兒精貴稀罕呢,那你多吃點。”

  云茯猜到他能嘗出來燕窩的味道,卻不想,他這舌頭這么刁,連什么品種的燕窩都能嘗的出來。

  戚寒洲蹙眉:“這是你買的?這地方能買到皇家貢品?”

  云茯:“不然呢?總不會是天上掉下來的吧!”

  戚寒洲那邊,沉默了幾秒,語氣一轉,換了個話題:“你不用把銀子浪費在我身上。”

  他不會因此而感動的。

  云茯壓根就沒有尋思他這話里還有另一層意思。

  一整個暴發戶的口吻:“沒事,我錢多。”

  不是一般的多,而是巨多!

  戚寒洲又被她給說沉默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如今有錢財在身上,別太招搖,小心招來壞人的窺覬。”

  云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戚寒洲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冷著臉追問:“云茯,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

  “聽懂了,你擔心有人搶我的錢。”云茯眸底透著幾分玩味,語調甚是輕快,“那我剛好可以對比一下,是他們的腦殼硬,還是狼王的腦殼子硬!”

  “誰擔心你了,別自作多情了。”戚寒洲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反駁得那叫一個快,生怕慢一步,就坐實了他關心云茯這件事。

  云茯倒是沒多想,隨意地擺了擺手:“知道了,你擔心的是我的錢。”

  戚寒洲臉色難看,他覺得自己就不該多管閑事。

  反正這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死活都與自己無關!

  ——

  隊伍再次起程的時候,云茯穿著嶄新的衣服,悠哉游哉地駕著馬車,在一大群帶著腳銬手銬,衣衫襤褸的囚犯隊伍里,十分惹眼。

  引來一道道羨慕嫉妒的視線。

  有幾個平日里就習慣偷奸耍滑的犯人,吵吵嚷嚷地鬧到了蔣成面前去。

  “大家都是被流放的犯人,憑什么他們好吃好喝的,還能乘坐馬車,我們卻只能走著,這不公平!”

  “就是就是,我們也要坐馬車,我們也不想走路了。”

  “對,我們不服!”

  ……

  不服?

  蔣成快要被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給逗樂了。

  “憑什么?就憑人家一個人打殺了狼王和十幾頭野狼,而你們差點被嚇尿了!”

  “你們要是也有這本事,別說是馬車了,就是八人抬著的轎子,我也給你們整來。”

  一提到那狼王,那幾個鬧事的就全都泄了氣。

  “算了,走兩步就走兩步吧。”

  坐什么馬車,小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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