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快閉嘴!”戚遠洲臉色難看,緊張地看向四周,生怕戚寒洲說的這番話,被人聽了去。

  辱罵皇帝,那個要掉腦袋的。

  “大哥,你了解我的,知道我從不會意氣用事。”戚寒洲眼神堅定,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戚遠洲讓自己鎮定下來,視線瞥了眼,在前面和戚栩聊天的云茯。

  “你,你難道不替三弟妹考慮考慮嗎?皇帝可是她的親舅舅。”

  戚寒洲薄唇輕挑,露出一抹涼薄的笑:“親舅舅?大哥你當真以為,狗皇帝寵著她是為了她好嗎?如果真的為她好,她又怎么變成盛京人人口中的草包郡主,又豈會,小小年紀,就遭遇刺殺和綁架。”

  云茯和戚寒洲曾就原主前半生的遭遇進行過一番透徹的分析。

  最后,得出來的結果是,狗皇帝對原主的寵愛怕是目的不純。

  皇帝那些不受寵的公主們,在皇宮里安安穩穩的。

  倒是原主這個表面受寵的郡主,從小到大,大大小小的危險遭遇了不少。

  有幾次差點丟掉小命。

  就更別提,在那些公主的承托下,原主活脫脫一個大草包了。

  所以,狗皇帝才會,在戚家出事之后,毫不猶豫地放棄云福郡主,任由她在流放路上自生自滅。

  “所以,大哥放心,我想要做的事情,也是小茯兒想要做的事情,我們夫妻同心。”

  戚遠洲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做了個大決定:“好,既然是要替戚家報仇,那也算上我一個。”

  他也是戚家人!

  一行人順路,又拿下了之前路過,沒有動手的三等區。

  云茯讓程清宴和玄機張帶些人手,在一等區、二等區和三等區做好善后的事。自己則是和戚寒洲他們快馬加鞭趕回了七等區。

  戚遠洲比她們更著急,想要見到戚羽。

  ——

  “小羽。”

  “爹爹,爹爹你的病好了,記起小羽了。”

  “嗯,爹爹的病好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云姐姐她那么厲害,一定能治好爹爹的!”

  “過來,讓爹爹抱抱你。”

  戚遠洲邁著大步,將兒子抱起。

  在自己爹爹懷里,戚羽笑容燦爛,小臉上少了往日那些與年齡不符的深沉。

  用力地睜大眼睛,生怕自己這是在做夢。

  “爹爹,小羽好想你。”

  “你回來了真好,以后,我又有爹爹了!”

  ……

  “三叔,小念兒的爹爹什么時候回來呀?”

  一旁站著的戚念,投來羨慕的目光,用稚嫩的童音問出了這個問題。

  一時間,眾人都沉默地站在了原地。

  戚寒洲也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因為他也無法確定,二哥是否還真的活著,會不會回來。

  他不想給戚墨和戚念兩個小團子一個希望,讓她們抱著這個希望日日苦等。

  戚遠洲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二弟的事情,也是他心底的傷痛之一。

  還是云茯彎腰將戚念抱起來,用別的話題,引開了小團子的注意力。

  ——

  “大哥,我懷疑,二哥他可能也沒有死。”

  入夜,孩子們都睡著了。

  兄弟二人一起喝酒,戚寒洲才告訴戚遠洲,當初從邊境戰場上運回盛京的尸骨,壓根就不是戚臨洲的。

  沒想到,戚遠洲聽了他的話,并不吃驚,還點了點頭:“我知道,那不是老二的尸骨。”

  “你知道,那不是二哥的尸體,那當初到底怎么回事?二哥是不是真的沒有死?”戚寒洲迫切地想要知道當初在邊境的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戚遠洲陷入了回憶。

  “老二當初的尸體被人尋回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是他。”

  畢竟是光著屁股長大的親兄弟,戚遠洲傷心是傷心,但不至于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認識。

  他不清楚,為何有人將老二的鎧甲武器,以及隨身物品換到別的尸體上。

  但以他敏銳的感覺來判斷,這件事肯定不簡單。

  是以,他并未大肆聲張出去,而是讓自己信得過的人去偷偷地查。

  誰知道,沒過多久,他自己也遭大啟那邊的算計,出事了。

  至于他派出去的人,到底有沒有查到老二的消息,戚遠洲現在也不知道。

  “沒關系,只要二哥還活著,不管天涯還是海角,我們就一定能找到他。”戚寒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過,他不打算現在就去尋人。

  待他們要謀劃的事情成了,他就可以派出更多的人馬去尋人了。

  那樣,找到人的機會也更大一些。

  戚遠洲也默不作聲地又猛地灌下了幾杯酒,帶著幾分酒意,拍了拍戚寒洲的肩膀:“老三,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說。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會讓你一時間難以接受,但,你記住了,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戚遠洲的弟弟!”

  戚寒洲沒有作聲,只是定定地看向他。

  等著他往下說。

  戚遠洲猛地吐出一口氣,娓娓道出了心底深藏的秘密:“老三,爹出事之前,把我和老二都叫到了跟前,告訴了我們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事關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大哥,你在說什么?”戚寒洲想過他要說的事情,很重要,所以,在說之前,才會鋪墊這么多。

  可戚遠洲說出的話,還是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老三,你,你其實不是爹娘的孩子。”

  “大哥,你喝多了!我不是爹娘的孩子,還能是誰的孩子呢?”戚寒洲覺得他真的是喝多了,才會說出這么荒謬的話。

  “我沒喝多,你聽我說,你的真實身份是前朝的遺孤。”戚遠洲抬手,打斷他的話,“當初爹帶人負責去追殺前朝的皇帝,你恰好剛出生,前朝皇帝與爹爹做了筆交易,將你和前朝寶藏的秘密一起交付爹爹,用前朝的寶藏,換你一條命。”

  “爹就將你帶了回來,那會兒娘親剛好在莊子上養病,便將你當做戚家三子養在了戚家,至于前朝的那些寶藏,爹并未告訴大盛皇帝,自己也從未想過要動用那批寶藏。”

  “爹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了,怕自己沒辦法從戰場上活著回來,才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我和老二,他讓我告訴你,他相信你,一定能夠善用那些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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