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是一陣不明所以，難不成看看大劉的手，就能知道是不是他下的毒？
齊曜抓住大劉左手看了看，開口道：“換只手。”
大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把左手換成了右手，但忽然就有些心虛。
“你快要死了！”齊曜查看后，面無表情地說道。
大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齊曜：“你說什么？”
齊曜白衣翩然，氣定神閑地說道：“你的右手指甲縫隙已經發黑，手掌也呈現出一縷烏黑色，你其實中了和福伯同樣的毒，只不過是從皮膚開始入侵的，再過幾日，你便會毒發身亡。”
“殿下你開玩笑的吧？我怎么會中毒呢？”
大劉看著自己右手，沒覺得有他說的那么懸乎，他也沒覺得自己手有那么黑，他本來就比較黑。
“你喂雞的時候，是不是用的右手？”齊曜問道。
“……”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用右手抓著雞食喂雞的，你可以兩只手對比看看，你右手指甲和手掌都比左手黑，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右手指甲會痛。”
大劉頓時就傻眼了。
他連忙看向自己的兩只手，果然看到右手比左手更黑。
他平時沒注意，今日一對比，才發現果然有問題。
而且，他右手指甲也確實有些發痛，他還以為是最近干活太多了，摳的。
李芳卉面上神色不變，內心也不禁有些不淡定了。
這白璇也太能查了，竟然能看出大劉手上有問題。
白老夫人不禁面色一沉，怒氣沉沉地開口：“還不快從實招來！”
她是真沒想到，白家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
大劉緊咬牙關，似乎還是有些猶豫。
齊曜冷然開口：“如果你再不說實話，過不了多久便會毒發身亡，到時候，就永遠開不了口了，你背后指使之人一箭雙雕，利用了你，還殺害你，你甘心嗎？”
“不！不甘心！”大劉下意識就看向李芳卉身邊的張婆子。
這老婆子竟然害他！
也太心狠手辣了。
齊曜繼續說道：“普天之下，只有我們藥王谷的人能救你，你要不要說出是誰指使你的，自己考慮一下吧。”
“是張婆子。”大劉脫口而出，“是她給我的東西，讓我放在雞食里喂雞。”
頓時，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了一旁張婆子身上，包括李芳卉。
李芳卉驚訝不已地看著身旁仆人，做出一副假表情來。
“胡言亂語！”張婆子怒斥一聲，“我什么時候讓你做過這些事情了？你不要自己做了虧心事，就瘋狗一般到處咬人。”
大劉再次傻眼了，他就沒想到張婆子會不承認。
“老夫人，就是她給我的毒粉，讓我混合到雞食里，喂那只雞，她還給了我不少碎銀子，我都帶著呢。”
說著，大劉從身上取出幾塊碎銀子為證據。
“這些個碎銀子誰沒有啊？”
張婆子冷哼一聲，朝著白老夫人跪了下來，面不改色地說道：“老夫人，婆子我絕對沒做過這樣的事情，這大劉完全就是污蔑！”
“除了這些銀子，你還有什么證據？”白老夫人問道。
大劉哪里還有什么別的證據，頓時就急了。
他不住朝著白老夫人磕頭：“老夫人，你相信我啊，就是她張婆子，是她想要毒害三小姐……”
張婆子挺直脊背，大義凜然道：“老夫人，人在做，天在看，蒼天有眼，我對天發誓，絕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轟隆”一聲，一處屋頂被大雪壓塌了，破碎的瓦片摔落下來，砸得地上雪花四濺。
眾人只覺得一陣奇怪，李芳卉先前要發誓，樹枝被雪壓斷了。
這會兒張婆子發誓，雪又把屋頂的一腳壓塌了。
白老夫人對下人吩咐道：“讓人到處看看，小心別傷著了人。”
張婆子的話被轟隆聲打斷，大廳里氣氛一陣冷凝。
她咬定大劉污蔑她，讓大劉一陣手足無措，也覺得自己實在太傻。
他竟然為了幾兩碎銀子，就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就在這時，白璇適時開口：“十七王爺，這種毒要怎么才能得到？可是從藥房里能買的？”
齊曜搖了搖頭：“不能，上京城各大藥房都不允許賣不合朝廷管制的毒藥，需得用毒之人自己配置。”
“搜一搜張婆子的房間。”白璇冷聲下令，“看看有沒有什么藥材一類的，都拿過來。”
張婆子面色一白。
白璇目光淡淡掃過她臉上神情，看向白老夫人：“祖母，我記得張婆子以前好像會一些簡單的醫術？”
“是有這回事。”白老夫人道。
張婆子跟著李芳卉從娘家嫁來的時候，就會醫術，后來時間長了，她也說自己醫術不行，大家也就慢慢地忘了。
誰也沒想到她會用醫術來害人。
張婆子站在原地身體一動也沒動，她千算萬算，沒算到白璇會請來藥王谷老醫仙的徒弟，十七王爺。
要是換了一般醫者，絕對看不出來這是什么毒，更不知道這幾味常見的藥材混合起來，就能配出這種毒藥。
下人將張婆子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從她柜子里找出好幾味藥材。
齊曜一看，沒錯，這毒就是用這些藥材一起配置的。
“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白老夫人冷冷盯著張婆子，朝著桌子上就怒拍了一巴掌。
張婆子反駁道：“這些藥材都很常見，我會醫術，所以有這幾味藥也不稀奇，并不能說明就是我。”
十七王爺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開口：“雖然這幾味藥很常見，卻是有毒的，若無害人之心，是不會同時準備這幾味藥的。”
“現在已經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老夫人怒斥一聲，“來人，給我捆起來。”
“沒錯，是我！”
張婆子眼見自己已經暴露，不由大笑道，“哈哈哈！一切都是我做的，只可惜，沒能毒死白璇那賤人！”
“啪！”
清羽抬起手掌，就給了張婆子一耳光，只打得張婆子眼冒金星。
“一個下人，也敢罵三小姐？找死！”清羽神色冰冷地道。
除了大房院子里的人，眾人只覺得打得爽快！
白老夫人目光沉沉地盯著張婆子，陷入沉思。
張婆子是李芳卉身邊的人，又擅長用奇毒，難道老二夫婦當真也是李芳卉這個毒婦害死的？
“是不是大夫人指使你的？”白福看向張婆子道。
“和大夫人無關。”張婆子否認道，“都是我看不慣三小姐對大房所為，自己想下毒害死三小姐，今日事情敗露，我甘愿一死謝罪，但是此事和大夫人沒有任何關系。”
白老夫人一聽這話，冷哼一聲道：“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護住，未免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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