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云苓和秦斥離開時,遠遠就見著一馬車而來。
走進一看,發現是秋家的馬車。
云苓以為是秋知俞得知他們要離開是來相送的。
“世伯好,伯母好,兩位世兄,嫂夫人同好。”秋知俞下馬車朝云家的長輩挨個問好。
云老太爺道:“難得你與憬之合得來,竟還來相送。”
秋家這小子不錯,也是個有大前途的,秋老爺子怕是往后得享福了。
豈料秋知俞搖頭,竟道:“我與父親說過了,此次我與憬之兄一同去庠城。”
讀書人不論輩分,不講究那些。
但此時就顯得有些怪異。
秦斥隨了云苓在云家的輩分,是低了秋知俞一輩的。
秦斥聽得秋知俞道要隨他一同去庠城時,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先前并未聽你提起過。”
“是夫子知道了你們要回庠城的事,叫我也跟著前去,也待來年科考之便。”
秦斥點頭:“也好。”
如此,秋知俞竟是跟著他們一道回了庠城。
一路走走停停,也是走了幾日有余。
秋知俞尚且未到過庠城,此時是看什么都稀奇。
首發&:塔>-讀小說
“憬之兄,那邊那是什么?”秋知俞睜大眼睛好奇道。
“那是棋樓。”
又指著一處:“那,那處呢,看起來就熱鬧。”
云苓笑著道:“那是花樓。”
別問云苓怎么知道的,反正她就是知道。
只她一句話,就堵得秋知俞閉了嘴。
不得了,嫂夫人都知道花樓了,他卻不知道,他還是不丟人現眼了。
秦斥閉嘴那是還在震撼自家夫人竟然知道花樓,連他也是聽同窗提起過。
云苓摸著玄玉日益順滑的毛,出神。
自上次他們無故失蹤已過去三月有余,也不知當日動手之人是誰。
馬車停在秦家小院。
林應是早就得知了消息的,連帶著謝嬤嬤和白玉也早早里里外外打掃了干凈。
秋知俞站在門外看著門上掛著的秦家二字。
又仔細看著秦家小院的大致構造:“憬之兄可是自幼便住在這里的?”
秦斥扶著云苓下了馬車,又提著玄玉放到云苓懷中。
才回話:“是。”
“想來那牌匾上的二字是你所寫吧?”
秦斥抬頭看了眼,三年未曾見過的牌匾,竟然已然黯淡了不少。
“是。”
又道:“幼時家父買下了這個院子,那時正巧在學堂跟著先生熟讀四書五經,家父就讓我寫了這匾額上的字。”
秦斥說著想到了那時,秦父手里有余錢,但并不多,家里過得拮據,好不容易買下這個院子時,就隨便從店里買了個牌匾,也沒有裝點,光禿禿的。
沒想到,就這一個牌匾,竟還被他們留到了現在。
秦斥也如秋知俞那般打量秦家小院,三年未見,秦家小院并未變化多少,唯一變得也就是時間劃過是留下的斑點,青痕綠苔,映階碧草罷。
林應打開門,后面跟著謝嬤嬤和白玉。
多日未見,林應倒是看著圓潤了不少,白玉臉色也看著紅潤了些。
就是當初答應的白玉要給她醫治那道疤的事,也只是請雀神醫開了些藥回來,能淡化痕跡的。
就在秦斥要進去時,余光卻看到有一人鬼鬼祟祟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林應,去抓住那人!”
那人見秦斥看到了他們,立馬轉身就跑,不敢有片刻停留,也還是被林應逮住了。
“公子饒命!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塔讀小說,無廣>告^在線免。費閱&讀!
那人穿著破爛,頭發臟污,連指甲縫里也都是污垢,也顯然是西街里頭的乞丐。
云苓皺眉,這想來是哪個人找來盯著秦家的?
云苓想到的,秦斥自然能想到。
林應提著人回來,就綁了扔在地上。
秦斥不讓云苓看見這樣的場面,就叫了謝嬤嬤和白玉帶著云苓進了院子。
等云苓走遠。
秦斥問:“是誰派你來的?”
“公子說什么,小的聽不懂。”乞丐打著哈哈。
“林應,卸了他一只手。”
乞丐驚恐,只是問了一句話就動手,這公子的心是石頭做的吧?
原文來自于塔&讀小說~&
秋知俞看得嘖嘖稱奇,沒曾想秦斥這人看著溫和有力,動起手來比誰都厲害。
“啊!”剛叫了一聲,便被林應捂住了嘴。
怕吵著其他人。
乞丐拼命搖頭,痛得眼淚鼻涕一把流。
“可愿意說了?”秦斥收了笑意,眼里盡是寒涼。
乞丐不若家族培養的人,這人都是慫得很的,看秦斥真的來硬的,那是真不敢丟了小命。
“我說!公子饒命,我說!”
秦斥好整以暇看著他,看他能說出個什么來。
“是是是,是一個老爺叫我盯著你的,若是你回來了,就讓我去稟告他,沒,沒別的。”乞丐捂著軟塌塌的毫無知覺的手,有些驚恐。
秦斥“呵”的一聲笑了。
塔讀小說,無廣>告^在線免。費閱&讀!
“卸了他另一只胳膊。”秦斥說得冷靜,但聽的人如同遇見了鬼魅。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是,是一個婦人,像是管事的婦人叫我看著秦家,若是你回來了,就讓我告訴她,這回我真沒說謊,真的!”
大約是被秦斥的冷漠嚇得怕了,這回乞丐沒有說謊。
秦斥道:“那她讓你去何處找她?”
那乞丐猶猶豫豫,不敢說。
那婦人明顯就是哪個高官權貴的管家婦人,他若是說出來,可沒什么好下場。
“不說?”秦斥音調上揚,滿是威脅。
乞丐一個瑟縮,手上還痛著。
老老實實道:“說,我說,是西街燕子胡同里街尾那賣豆腐的。”
“那要如何傳信?”
塔讀小說,無廣>告^在線免。費閱&讀!
秦斥說著就拿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出來:“若是你說了,那這一百兩就歸你。”
乞丐眼前發亮,直勾勾看著秦斥手中的銀票,咽了咽口水道:“就讓我放上一根紅繩,他們就知道了。”
秦斥說話算話,將那銀票給了乞丐,又叫林應給他將手接好,才放他離開。
秋知俞不解:“憬之兄為何這么輕易就放他離開?”
“這人不過是被人叫來盯著秦家,背后那人定然不會讓他知道太多,他出賣了消息,又收了我的銀票,定然是緊著逃命去了,如此,我們也能多爭取些時日。”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