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思考著……就說自己怕他腦袋著涼，所以蓋一件T恤讓他暖和暖和？
不行不行……
就說自己怕他剛睜開眼被正午的陽光刺到？
也不行……
怎么才能不被這位戰神記恨，在線等，挺急的。
就在此時石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就算自己解釋過了為何拿T恤蒙著人家的腦袋，該怎么解釋這裂開的石碑？
等會兒……石楠心念一閃點開系統商店，他記得商店第二層還有很多物品，比如玄炎果、玄雷果、玄水果等蘊含法則之力的果子，主要是價格也不算離譜，也就一萬多點的情緒值。
這些法則果不僅能讓靈道者開啟對應的法則之力，還有著洗髓伐毛的效果，對顧昊蒼這樣的根基受損的老牌戰神還能修復根基。
隨即，石楠不再猶豫，大氣地兌換了兩顆玄炎果，反正自己的火之法則已經達到了圓滿，吃了也沒用，給這位戰神也沒什么，就當是為國家出力。
石楠把玄炎果揣在兜里便趟著池水跑到岸邊掀開顧昊蒼腦袋上的T恤，兩人大眼瞪小眼……
“哈哈，才中午呢老爺子，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顧昊蒼黑著臉直勾勾地盯著石楠……
【來自顧昊蒼的情緒值，+666……】
“我們這是在哪里？”顧昊蒼虛弱問道。
“我們在空間世界里啊！”石楠笑道，笑容干凈無瑕。
【來自顧昊蒼的情緒值，+312……】
“扶我坐起來，”跟這貨說話太費勁，顧昊蒼決定自己看看周圍的情況……
石楠扶著顧昊蒼靠在山巖壁上，顧昊蒼目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直接便看到了那潭藍色清澈的池水，還有池水中央裂開的石碑變成一朵盛開的石荷花，石荷花中間明顯像是“花蕊”被摘去了。
顧昊蒼轉頭看向石楠：“那石荷花中央的寶物呢？”
“吃了！我吃了！”石楠十分硬氣的說道。
說完之后石楠便仔細觀察著老道士的表情，生怕這貨忽然給自己來一劍。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只見顧昊蒼擺擺手：“你不要怕我會搶你東西，堂堂華夏神榜前十哪里會搶你一個學生的東西？吃了便吃了吧，記得向上級匯報這寶物的效果，在資料庫中備案。”
石楠愣了一下，對方不是在虛情假意啊，真的是一點情緒值都沒產生，對方是真的不屑于跟自己一個學生搶東西！
他心里忽然感覺怪怪的，這就是守衛國門的戰神氣度嗎。
石楠從兜里掏出兩顆玄炎果遞給老道士：“顧戰神你先吃一顆吧，說不定對你的傷勢有幫助……記得出去了幫我算上功勞，我覺得我有當少將的氣質……”
“老道士而為人有八十余載，你當屬我見過臉皮最厚人中的佼佼者了……”顧昊蒼莫名感慨了一句：“你吃了吧，這是你的機緣。”
“不不不，您吃、您吃……”石楠急了，他吃算怎么回事啊，火之法則已經提升到了上限，吃下去不是浪費了嗎，還不如趁這么好的機會換成功勞漲漲積分神馬的，等軍銜飛上去了，軍部系統里肯定能兌換更多物品啊，等到自己找到合適的黑市……
顧昊蒼總感覺有點不對勁，這貨什么時候謙讓起來了？可是具體哪里古怪，他卻沒有半點頭緒。
結果石楠不由分說往老道士嘴里塞了一顆，老道士現在身體虛弱，力氣還真沒石楠的大……
然后石楠把另一顆塞到顧昊蒼的手里：“千萬別忘了我的功勞啊！”
【來自顧昊蒼的情緒值，+55！】
雖然對方是在為自己著想，可顧昊蒼很奇怪自己為什么就沒法對這貨生出什么感激的情緒？！這是一種怎樣的特殊氣質啊？
然而就在此時，顧昊蒼忽然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那果子化成一股暖流開始向全身席卷，如殘垣斷壁的廢墟根基在這股暖流之下，竟是每一絲裂縫間隙都開始慢慢恢復成完好無損。
似乎身體一下子從凜冬的黑夜，過渡到了百花盛開的春季正午，煥發無限的生機！
而他那被根基拖累的瓶頸壁壘，竟在這根基修復好的剎那，猶如極地的冰川被融化一般，一片片開始瓦解墜入藍色的海洋！
石楠驚了，他忽然感覺到面前這老道士身體里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靈氣漩渦，正在源源不斷地吸納這個空間世界里充沛的靈氣！
這種感覺太強烈了！對方這是……要突破了嗎？！
……
王私蓯正帶人行走在樹林間，忽然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怪樹開始迅速枯萎，原本可怕又堅韌的樹枝，轉瞬間成為了枯木，手指輕輕碰觸一下，樹枝便化為了齏粉。
……
不只是王私蓯那里，王心楷和傅紅雪也驚異地看著這一幕異變。
方圓十公里內，靈氣轉瞬真空，綠色的草地無礙，因為它們本身并沒有靈氣在身，人類也無礙，似乎這抽取的靈氣并不會影響到它們，妖獸也無礙，似乎無靈氣的植物，和有靈氣的生靈都沒什么影響。
可那些身具靈氣的怪樹，卻全都枯竭了。
整整方圓十公里！
……
石楠驚異間，面前的顧昊蒼忽然從地上飄了起來，飛到空中后顧昊蒼向石楠深深作揖，一揖及地：“老道今日重見春日百枝新芽，再破幾十年無進境之關隘，全拜你所賜，我顧昊蒼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說實話，石楠從來沒想過一顆法則果實竟然有如此大的效果，竟然讓顧昊蒼直接突破到了九階大圓滿……
按照顧昊蒼所說的話可以判斷出，對方的瓶頸已經卡了足足幾十年，都是破敗的根基導致，現在根基修復，一切突破都好像成了水到渠成。
張老頭當初突破到戰神的時候曾說過，這世界上的瓶頸就像是一塊天花板，大家都卡在這里的時候好像都感覺很難突破，當第一個人開始突破的時候，就像是歷史上的一次革命一樣，整個人類都的水平都會開始再次攀升。
從張老頭的意思來看，從空間裂縫的增多，靈氣變得越來越濃郁，突破這種事情，早就不是一個個體的事情了。
顧昊蒼突破之后，華夏內部自然會有關于突破瓶頸的交流，然后以顧昊蒼提前一步的經驗來促進整體進步。但這不是一國靈道者的盛世，當國內的九階大圓滿修者變多，他們和其他異能、魔法組織交手的時候，對方也會總結出一些規律，然后慢慢開始進行嘗試突破到相同的境界。
好在，這一次華夏的靈道者們走在了世界最前列，除開袁泰這個本就天賦變態，卻隱瞞一直修為的九階大圓滿，華夏又多了一位九階大圓滿。
石楠看著在自己面前作揖的顧昊蒼心情有些復雜，他趕緊扶起了顧昊蒼：“顧戰神別這么客氣……人情我記下了，我的功勞可別忘了……”
【來自顧昊蒼的情緒值，+66……】
在顧昊蒼想象中，正常人都應該是謙虛推讓一下，然后他再堅持一下，互相來回幾個回合……結果石楠第一個回合就壓根沒有謙讓的意思。
不過他本身也不是什么虛偽的人，顧昊蒼說記下這個人情，那就是真的記下了，所以產生的情緒值并不是很多，這些情緒值純粹針對石楠這貨的尿性，而不是針對這件事。
顧昊蒼站直身子，他將手里的那顆法則果實遞給石楠：“老道已經用不到這個了，它對提升你的資質有幫助，你拿去吃了吧？”
石楠聽了一驚，那怎么行？！他之前就考慮了這個問題，自己要不要直接說自己吃下一顆，然后只給顧昊蒼一顆？這樣一來還可以偷偷回去給老師冷梵天一顆，就說是空間世界里得到的。
但是想了半天這事是行不通的，華夏修煉資質都跟分配的極品靈石掛鉤，如果自己吃下去了對方肯定會要求自己重測靈根的，到時候自己靈根之謎可就瞞不住了。
他若真只是天靈根還好說，可他石楠不是啊！
當初高考雖然測出是天靈根，但是他自己清楚現在他可不僅僅是火屬性的天靈根這么簡單！要是被測出來他還不得被那群靈道科學家們拉去解剖研究？
所以，這顆法則果實他不能當著面顧昊蒼吃，甚至更不能讓顧昊蒼以為他吃下去了。
他很想借此機會給老師冷梵天一顆法則果實，就在剛剛他忽然想起胥綺當初聽巫馬震與冷梵天聊天，軍部承諾現在巨狼城已經覆滅，冷梵天也算是大仇得報，若是在空間世界里找到可以讓人修為突破的天材地寶，一定送給冷梵天。
那么……這顆法則果實，對方會如約送給冷梵天嗎？
這世上的盟約，好像都是用來破壞的。
但石楠覺得自己可以賭一賭，沒賭對了也就是損失一萬情緒值而已，華夏內部若是有與顧昊蒼一樣根基破敗限制了修行的戰神，也算是自己做點貢獻，保證內部更加穩定。
若是賭對了，那么冷梵天的問題也就解決。
石楠甚至想借此機會看看華夏官方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或者看看那位袁泰總司令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那么光明磊落。
一萬情緒值而已，這玩意對顧昊蒼他們來說很稀罕，但對石楠卻不值什么，冷梵天那邊這次就算沒得到法則果實，以后自己照樣能找到機會給他。
賭了。
“顧戰神。”石楠忽然義正言辭道：“這么重要的東西我怎么能吃呢，你拿走吧，我不能要！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我不能那么自私！”
顧昊蒼總覺得石楠怪怪的，可對方明明這么義正言辭大公無私啊……是自己先入為主的觀念誤會了這個少年嗎？
不管怎么說，這少年大體還是很不錯的啊，華夏處于現在發展階段，正好需要這樣的有志少年啊，少年強則國強！
顧昊蒼內心感慨道……
石楠忽然好奇道：“這玩意既然是果子，那應該也會有過期這方面的擔憂吧，怎么保存呢？”
“無妨……”顧昊蒼道袍衣袖一揮手中便出現一枚小巧的玉匣子，老道士將法則果實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玉匣子后便趕緊收攏蓋住，石楠感覺到這玉匣子上的靈力波動很強，恐怕也是個寶貝了吧。
此時，一潭蘊含巨大靈力波動的池水已經在顧昊蒼突破的時候變成了與尋常無異的透明池水，而潭水中的那變成石蓮的石碑也在石楠取走劍形符文后開始慢慢變成砂礫，水流一動，它便化成一堆細砂落入水潭，然后再也消失不見。
石楠看到這一幕也是松了口氣，這石碑消失了也好了也好，省的顧昊蒼以后再會空間世界里發現，咦，怎么是符文，不是果子么？
那石楠就呵呵了……
顧昊蒼忽然舊事重提：“你可愿意拜我為師？”
石楠這次還是搖搖頭：“我還是覺得現在挺好的，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順其自然就好了，出家當道士什么的太費勁。”
【來自顧昊蒼的情緒值，+128……】
顧昊蒼內心吐槽著：誰特么要你出家了，我就讓你拜師而已，又沒喊你當道士，你這樣的也沒法出家。
但對于石楠來說本身就是想幫忙打架的，幫完忙就應該事了拂身去，這樣多帥氣？石楠美滋滋的想著。
不過這次顧昊蒼沒有再堅持什么，他的壽元已經再次突破，不再隨時擔心自己會化為一捧塵土，來日方長。
而且，強扭的瓜不甜，顧昊蒼暫時不再考慮這件事情，若是再遇到了牧小雪，再問問那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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