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回得很快,照舊是嬉皮笑臉的語氣:“演戲!”
“我的雇主是個導演,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偶遇到我,覺得我是他的天選女主角。”
“我是不打算做女明星啦,問題是,他給的實在太多,嗚嗚,臣妾實在做不到拒絕。”
“寶,你應該很好奇我在演什么戲吧,再等等再等等,我簽了保密協議,等開機那天你就知道啦。”
林瀟荷發了一句話,寥寥幾個字,禾淼噼里啪啦發來一大堆。
看著禾淼一句接一句的回復,林瀟荷勾唇,仿佛能想象到禾淼發消息時明媚燦爛的模樣。
“行,”林瀟荷回復,“我等你開機。”
和禾淼又簡單聊了點其他稀疏平常的小事,林瀟荷收起手機,正好周淮肆掛斷電話。
“咳。”周淮肆拿余光去掃林瀟荷,發覺她淡淡看向窗外,他假咳吸引她的注意力。
“林瀟荷。”似乎覺得假咳不夠直接,他趁著紅燈短暫停車的時間,偏頭喊她的名字。
“嗯?”林瀟荷狐疑望向他。
周淮肆眉頭皺著,表現出一副很丟臉的煩躁模樣,“剛才打電話的人是陸嶼聲,你應該知道他,陸家的人,我和他不熟。”
他積極和陸嶼聲撇開關系,似是生怕林瀟荷誤會他和“八千萬買人當替身”的陸嶼聲是同類人。
林瀟荷疑惑他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他是他,陸嶼聲是陸嶼聲,她分得清。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太在意她。
這種被人妥善珍藏的體驗,令林瀟荷生出種腳踩浮云的飄忽感,她想告訴周淮肆,她不會誤會他。
但話到嘴邊,原來即將說出口的話被她吞了回去,改口道:“不熟嗎?”
她凝著他:“據我所知,陸總和四哥關系匪淺,是比顧時辰鐵了不知多少倍的好兄弟。”
輕易拆穿周淮肆“不熟”的謊言。
周淮肆一怔,竟有些反應不過來,嘴上試圖辯解,但林瀟荷目光清澈堅定,擺明對他和陸嶼聲的關系非常肯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不準四哥和陸總是同類,哪天也會——”
“林瀟荷!”周淮肆危險瞇眼,兇著臉睨著她,“我不是!”
他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地告訴她:“我永遠不會做出尋找替代品這種事,你就是你,誰都替代不了。找替身對你不尊重,對替身不尊重,對我本身也不尊重。”
“該死的,”他黑臉,不知道在心里把陸嶼聲罵了多少遍,“下單生意不和陸嶼聲做了。”
“嗶嗶——”綠燈亮起,后面有人鳴笛催促。
周淮肆不得不收回又兇又委屈的眼神,重新啟動車子。
同時,心里想著:賺錢事小,被狗東西牽連影響心上人觀感事大,他今天的委屈非要向陸嶼聲討回來不可。
忽然,身側作為傳來清淺的笑聲。
周淮肆循聲偏頭看,果真看到林瀟荷在笑。
他很快反應過來,“故意逗我呢?”
林瀟荷依舊在笑,“不明顯嗎?”
周淮肆眸色愈發幽深,“林瀟荷,沒人敢拿我打趣,你知道把我當樂子的后果嗎?”
林瀟荷有恃無恐地眨眨眼,“什么后果,四哥會怎樣懲罰我?”
周淮肆快被她淺笑盈盈的模樣勾死了,她笑起來真他媽好看極了,唇畔上揚,柳眉彎彎,溫柔得好似一汪春水。
懲罰什么?
如果打趣他能讓她一改疏冷,露出幾分愉悅真實的笑意,他愿意當她的雜耍。
久久沒等到周淮肆回應,林瀟荷故意問:“四哥還沒說,你要怎么罰我?”
顯然,她認定周淮肆不會罰。
瞧著林瀟荷吃定自己的模樣,周淮肆有點壞有點痞地勾唇,“懲罰你和懲罰外人肯定有所不同。”
“嗯?”林瀟荷望向他,“真要罰?”
“是,”周淮肆沉沉說,“罰你今晚——”
他故意拖長聲音,給足林瀟荷想象的空間。
這幾個字倒也不曖昧,但經由周淮肆故意拖長,很容易讓林瀟荷往曖昧的方向想。
她臉頰處很快析出緋色,極不自然地把額旁碎發順到耳后,眨眼的速度比平時快上一點,目光更是直接從周淮肆臉上挪開。
周淮肆饜足地補齊后面幾個字,“給我做晚飯。”
罰你今晚給我做晚飯?
林瀟荷倏地重新望向他。
“想什么呢?臉都紅了。”周淮肆裝模作樣地瞥了她一眼。
林瀟荷瞬間看透,周淮肆這是和她拉扯,她逗弄他,他自然要逗她。
“睚眥必較。”她小聲嘟囔。
低磁的笑聲頓時在車內響起,周淮肆得意地吹口哨,甚至將車棚收起,迎風疾馳。
林瀟荷本就沒生氣,況且,就算再生氣的人,瞧見周淮肆如此野性自由的模樣,也會消氣。
她靜靜地望著他,嘴角同樣翹起弧度。
“嗡。”進入京市地域,林瀟荷的手機響起,打破車內和諧的氛圍。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她眉眼間冷淡些許,直接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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