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門上,張遼一夜沒合眼。

  看到日出東方,張遼才閉上眼睛,靠在城墻邊睡了一下。

  剛剛睡著,就有人來匯報,說城外孫策軍運了很多攻城器械過來。

  張遼立即起來,來到城墻邊。

  抬頭望去。

  十幾架高大的井闌正慢慢推過來。

  這些井闌比張遼之前看到的井闌車還要高,竟然比城墻還要高。

  頂部竟然有好幾個披重甲的弓弩手。

  張遼感到麻煩大了。

  如果被井闌靠近城墻,我們的城墻的士兵都會成為活靶子。

  要燒掉井闌才行。

  “侯將軍,你來守城。”

  張遼將侯成叫了過來。

  侯成也是一夜沒有怎么睡,看到城外井闌他也覺得麻煩大了。

  再聽到張遼的話,他已經明白張遼要干嘛了。

  “張將軍,你是主帥,你留下,我去燒他們吧。”

  出城燒井闌,九死一生。

  作為虎狼騎的副將,侯成覺得責無旁貸。

  張遼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拱手重重行了一禮。

  大步走下城墻。

  他是虎狼騎的主將,關鍵時刻他不會退縮。

  他親自去組織敢死隊,還準備了許多火把。

  正此時,郭嘉和曹昂已經到了東城門。

  他們登城一看,也發現問題很大。

  郭嘉和曹昂才想起昨日陸帆讓他制造的燃燒瓶,頓時明白了。

  原來長風早就猜到對方有秘密武器,還想到了反制武器。

  可惜普通人使用不了,根本扔不過去。

  還得叫醒長風才行。

  郭嘉親自去將那些燃燒瓶搬到東門。

  曹昂派曹安民去叫陸帆,同時派人去阻止張遼出城。

  ......

  陸帆還未起床,正摟著步練師在睡覺。

  步練師也睡著很香。

  昨晚的確太累了。

  馮妤天未亮就起床。

  她正在廚房為陸帆煮著補湯。

  這些藥材是她和呂玲綺早早去藥鋪買的。

  掌柜說這些藥很滋補,特別的對新婚男子很有用。

  馮妤買回來,按掌柜說的分量小心翼翼地放入瓦罐中,慢慢地用火煮著。

  旁邊的傭人想幫忙,馮妤沒有同意。

  這是她給夫君的一點點心意,不能讓旁人代勞。

  況且,昨晚夫君真的很累了,是要好好補補。

  想到這里,馮妤真的想向練師好好學習。

  練師是怎么讓夫君那么有興趣?

  要了一次又一次。

  呂玲綺和往常一樣早早起來,她已經吃好早飯,正在院子練著長槍。

  正此時,曹安民和周倉匆匆走了進來。

  曹安民看到呂玲綺,連忙喊道:

  “夫...”

  “人”字還未說出口,呂玲綺的長槍已經揮了過來,直接指著曹安民的喉嚨。

  曹安民連口水都不敢咽,站著不敢動。

  其實,他只是過來喊陸大哥過去東城門守城。

  周倉知道呂玲綺的厲害,也不敢動。

  呂玲綺這才小聲說道:“別說話,長風還未起床呢。”

  她知道長風昨晚真的累了,想讓長風好好睡一覺。

  練師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讓長風樂此不疲。

  “夫人。”曹安民小聲地說道,“孫策軍正在攻打東門,公子讓我來叫陸大哥。”

  曹安民也不想說話啊。

  可他是奉命過來的,再說東城門危險,不能不說。

  呂玲綺聽到有要事,才放下長槍。

  她知道孰輕孰重。

  “你們在這里等著。”

  呂玲綺快步走進內院,跑上小樓,來到練師的房間門前。

  仔細聽聽,里面很安靜,應該是在睡覺,沒有干別的事。

  “長風,敵人攻城了。”

  呂玲綺輕輕喊了一句。

  陸帆聽到了,連忙睜開眼睛,看到步練師還在熟睡,他連忙悄悄起來。

  不忍心叫醒步練師。

  可是陸帆剛起來,步練師也醒了。

  步練師連忙幫陸帆穿好衣服,再幫自己穿衣服。

  看到陸帆沒有睡好的樣子,步練師心中有些懊悔。

  昨晚不應該縱容長風的。

  可是,她真的拒絕不了長風,她也不想拒絕呀。

  只要長風想要,她都會給。

  “我走啦。”

  陸帆摸了摸步練師的臉蛋。

  步練師望著長風,突然心中好舍不得。

  她緊緊抱住陸帆。

  好想永遠不分開。

  可是,她知道。

  大事要緊。

  步練師連忙放開陸帆,和陸帆揮了揮手,臉上露出甜甜微笑。

  陸帆快速走出房門,和呂玲綺一起走到外院。

  他剛想和曹安民和周倉離開,身后傳來馮妤的聲音。

  “長風,等等!”

  陸帆回頭一看,發現馮妤捧著一個大盤子,盤子上有一個碗,碗里是黑乎乎的湯。

  什么湯?

  曹安民看出來了。

  “夫人,還有沒有多余的解渴湯,我也口渴了,嘻嘻。”

  呂玲綺當然知道是什么。

  天剛亮她就陪馮妤去找藥鋪買藥了。

  她攔住曹安民,笑道:“想吃啊,叫你夫人去煮啊。”

  曹安民真的有夫人,只是夫人在許都。

  聽呂玲綺這么一說,曹安民好像明白了。

  這是馮妤夫人給陸大哥的心意?

  他問一旁的呂玲綺:“玲綺夫人,你怎么不煮給陸大哥喝?”

  呂玲綺瞪了一眼曹安民。

  其實,她也想煮,可是她不會煮啊。

  結果曹安民哪壺不開提哪壺。

  頓時她覺得曹安民好可惡,又要拿起手中長槍打過去。

  曹安民看到,嚇得轉身就跑了。

  他邊跑邊說:“陸大哥,我在大門口等你。”

  周倉也跟著走了。

  陸帆大概猜到是什么東西了。

  其實,他不用補。

  身體好著呢。

  他望著馮妤。

  當看到馮妤額頭滿是汗水,臉上也被碳灰弄臟了,他知道馮妤真的用心。

  這不是藥,是心意啊。

  他接過碗,一口飲盡。

  明明很苦,他卻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還露出一個笑臉。

  因為他心里真的很甜。

  他張開雙手緊緊抱住馮妤。

  馮妤抱住陸帆,開心地笑了,笑得那么開心。

  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陸帆放開馮妤,面向一旁的呂玲綺,張開了手臂,笑道:

  “要不要來一個?”

  呂玲綺抱著長槍,揚起頭輕輕哼了一聲。

  陸帆了解呂玲綺。

  于是,他轉過身,裝作要走。

  心里默念著:

  一秒。

  兩秒。

  三...

  三秒還未到,呂玲綺就不顧一切地抱了過來。

  緊緊抱住陸帆。

  好想永不分開。

  陸帆也回過身,抱住呂玲綺。

  他還故意用手弄了弄呂玲綺的頭發。

  呂玲綺知道大事要緊,不能拖著陸帆。

  于是,她放開陸帆,故意說道:“討厭,我頭發弄了好久才弄好的。”

  馮妤看到他們兩個打鬧,忍不住笑了。

  她對呂玲綺說道:“玲綺,我幫你盤上吧。”

  “好啊!”

  呂玲綺笑了,又轉頭笑盈盈望著對陸帆。

  陸帆才轉身走了,離開溫暖的家。

  他來到門口,騎上赤兔馬,向東城門飛奔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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