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叡沒有搭理他,拿過夏侯玄遞來的書信就看了起來。
剛看兩眼,曹叡的神情就凝重了起來。
他發現書中的書信有些陳舊,明顯有些日子了,可夏侯徽去世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換句話說,這封書信確確實實是在夏侯徽去世之前寫出的。
不過也不能夠因此排除其他各種因素,比如有人栽贓陷害,亦或者夏侯玄自導自演。
曹叡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一旁的陳群,向面前的夏侯玄問道:“給你這封書信的人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
“他將書信交給我并拿了報酬之后就消失不見了,也可能被司馬府的人給殺了。”
“既如此你又如何證明是子元下的毒手,而不是其他人的栽贓陷害?”
“我剛開始也是這么懷疑的,畢竟誰都知道我們夏侯家和司馬家正在交惡。”
“為了以防萬一也是為了調查清楚這件事情,我刻意安排了人手進入司馬府。”
夏侯玄說著就從旁邊一個侍衛手中拿過一份卷宗,解釋說道:“這里面記載了我妹妹這一個月以來的飲食起居,包括每天和誰見面和誰一起吃飯,吃的是什么……事無巨細。”
“這些記錄我每天都會讓人整理保存,可就在我妹妹去世的前一天,這份記錄斷了,完全沒有任何的理由,我安排的人手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
聽著夏侯玄的描述,司馬師額頭上不由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看到這一幕的司馬懿哪里還不明白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對此他并不生氣,但失望卻是實實在在的。
自己這個兒子還是缺少歷練,太沉不住氣了。
“清者自清,子元,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和陛下講清楚,陛下一定會明察秋毫的。”
很自然的一句話,司馬師卻是聽出了自己作為父親的言外之意。
眼下在這里做主的是曹叡這位皇帝,不是夏侯霸這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只要沒有十足的證據,陛下就不會將他怎么樣。
想到這里,司馬師心中的底氣多了不少。
他向曹叡解釋說道:“陛下,夏侯玄這完全是在顛倒黑白。”
“沒錯。”
“我前幾天是殺了一個人,但那個人是個細作……他夜探書房被守衛發現,當場就被擊殺了。”
“我還以為是蜀漢派來的奸細,沒想到是他夏侯玄派來的。”
“對此我是完全不知情。”
“另外媛容確確實實是染疫去世的,那個為她診治的大夫可以為我作證。”
“作證?”
“人都死了還怎么作證?”
“難道你是要我將他的魂給招來嗎?”
夏侯玄這個一向溫文爾雅的人也是被司馬師的話給氣到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司馬師這個混蛋如此卑鄙無恥,竟然說出這么堂而皇之的話?
簡直無恥之猶。
“張大夫死了?”
司馬師一臉“驚訝”的詢問道:“他是怎么死的?”
“染疫去世的。”
說話的不是夏侯玄而是司馬師的一個心腹。
“染疫去世的?想來是被媛容給傳染了。”
司馬師看著對面的夏侯玄,笑了笑說道:“泰初,這個證據似乎對我有利呀!”
“那你為什么不等我派人查驗我妹妹的尸首就匆匆將其火葬?”
“我這也是沒辦法,媛容她是染疫去世的,要是不及時下葬恐怕會波及更多無辜。”
“這段時間洛陽染疫去世的人有多少你們也是知道的。”
“而且這是陛下親自下的禁令啊!”
“無論是王公貴族還是市井百姓,只要染疫去世就在第一時間焚燒……我司馬師本就是戴罪之身,怎么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抗旨呢?”
“……”
看著爭吵不休的兩人曹叡陷入了沉思。
當然,
他思考的不是誰在說謊,甚至于不是這件事情本身,而是這件事情背后隱藏的東西。
他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了,無論是自己還是夏侯玄或者司馬懿都被人算計到了。
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諸葛亮。
因為整件事情最直接的導火索就是那封費祎當著眾人的面交給諸葛誕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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