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三國之袁家長子 > 第486章 關靖的計謀
  在公孫瓚糾結不定的時候。

  關靖悄悄的靠近了公孫瓚的身邊,輕聲道:“主公,還不接旨?”

  公孫瓚皺眉道:“長史,汝沒有看出么,此乃袁譚的奸計,我若接詔,便上當了!”

  關靖提點道:“主公不接詔,這幽州怎么看主公?

  一個不接詔命的奮武將軍,豈不成了叛賊。

  接了詔,那便是前將軍,僅次于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和衛將軍的存在。

  金印紫綬啊!

  至于襄平侯,我們可以傳信一封給公孫度,說是天子誤信奸人之計。

  我可以再上表薦給公孫度,他豈不大喜?”

  公孫瓚的眼睛亮了起來,但還是有些疑慮:“我被劉虞欺壓數年,今日好不容易翻身,卻要受袁譚小子節制,這口氣如何能順?”

  關靖心中無語,但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說:“主公,怎么這時候卻當局而迷了。

  天子給了開府治事的權,受袁譚節制和不受他節制又有什么關系?

  他下令,我們可以找理由推卻嘛!

  比如讓他給個幾百萬石糧草。

  袁譚不是幽州牧,不可能一直呆在幽州的。

  總之,詔命中對我們有利的全盤接受,對我們不利的,我們就設法化解或者不聽便是。

  但是詔書一定要接,我們不敬天子,豈不成了叛賊,又如何牧守幽州!”

  公孫瓚心中豁然開朗!

  對呀,我是忠臣。

  我抓劉虞后,還給天子上表呢......

  于是他大聲喊道:“天子萬歲,臣公孫瓚,謹躬封詔命,誠惶誠恐啊!”

  “萬歲!”

  聽到公孫瓚洪亮的聲音,周圍的官吏登時大喜。

  這下不用站隊了,兩全其美!

  “萬歲!”

  “萬歲!”

  聲音如風一般傳開,漸漸形成了滔天的巨浪,直掀云霄。

  接著,田疇把象征前將軍的金印紫綬,開府的符節等物,一一授予公孫瓚。

  待兩人距離較近時,田疇問道:“如今前將軍,是否愿聽從驃騎將軍號令?”

  公孫瓚大大咧咧道:“幽州民風彪悍,某一句話也說不定聽。

  如今烏桓人、鮮卑人四處出動,且打過之后再說!”

  關靖正想說話,卻沒來得及,只得郁悶的跺了跺腳。

  “既然如此,那某就不多留了!”

  田疇一揮手,帶著數十人,徑直走向劉虞的檻車。

  但田楷率領一隊甲士上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彪人馬,針鋒相對。

  田疇厲聲喝道:“汝欲阻攔天子使者么?”

  公孫瓚有些煩躁,這個田疇。

  某又不是不知道汝是假的天子使者。

  汝還在這里沒完沒了。

  當即大聲道:“還請天子使者在此歇息幾日,容某設宴款待!”

  “不用!”

  田疇毫不客氣的大聲拒絕。

  他理直氣壯的看著公孫瓚:“前將軍,汝受天子恩德,拜為前將軍,開府治事。

  此時正應該興辦大事,檢閱軍卒,封賞官吏,好替天子驅逐鮮卑。

  而我,則應該第一時間檻車送你之前的主君,如今的罪人劉虞入廷尉。

  還望前將軍莫要阻攔,否則前將軍剛接受了天子的詔命,就殺了天子使者。

  我恐怕燕、趙地區的士人將都只會投東海而死,哪還有人會跟從將軍你呢?”

  這田疇剛烈至此?!

  公孫瓚有些慚愧,同樣大聲道:“天子使者見諒,某乃是感念天子恩德,才忍不住留使者歡宴,也好安排回去的扈從。

  既然使者堅持,那容某等送送天子使者,某等決計不敢怠慢。”

  隨即揮了揮手,田楷等甲士閃開一條道路。

  但長戟當空交叉,從其下而入,無異于頭頂懸刃。

  若是長戟落下,瞬間身死。

  “哈哈哈哈,在此多謝前將軍!”

  田疇屹然不懼,昂首走入長戟之下,其麾下侍衛,同樣昂首而入。

  從始至終,沒有一個人皺起眉頭,露出懼怕的表情。

  公孫瓚心中暗暗欽佩:真乃義士!

  看到憔悴的劉虞,田疇強忍心中悲痛,與數十人護送著檻車,昂首向南城門走去。

  在場的官吏和士卒,均如同波開浪裂,閃出一條道路。

  看著一行人的背影,公孫瓚揮了揮手,招過公孫范。

  公孫瓚壓低聲音道:“汝帶八百騎,待劉虞等人離城五十里,便于路劫殺,稱自己是袁紹大將文丑!”

  “謹唯!”

  公孫范拱手離去。

  這時,關靖建議道:“將軍可趁機于軍中宣揚,我等和驃騎將軍袁譚約定,趁著烏桓人和鮮卑人來攻打我們的時候,我們去反攻他們!

  這潞縣之中,必有烏桓人的奸細,只要消息傳過去,烏桓人和鮮卑人必然驚疑不定。

  我等可趁機用兵。”

  公孫瓚大喜道:“汝今日可真是前將軍府的長史!”

  ......

  “劉公!”

  剛剛出城三里,田疇便一刀劈開檻車,打碎了枷鎖,把劉虞放了出來。

  劉虞在田疇的扶持下,翻身上馬,他的動作已不如往常那般靈活。

  劉虞幽幽一聲長嘆,問道:“子泰,汝可是義士,怎么也開始矯詔了,而且矯的是天子之詔!”

  他雖然有些迂闊,有些想兩全其美,但人并不傻。

  田疇正色道:“昔日董賊在時,天子還是天子,今日李傕郭汜掌權,天子連衣食都難周全,身邊人多有惡斃。

  李傕郭汜,暴虐好殺,根本不把天子放在眼中。

  天子雙目昭昭,盼著我等去勤王。

  可關東群雄,又有多少人心天子。

  某只望救出劉公,振臂高呼啊!

  至于矯詔,某可不敢。

  天子使者乃是段訓,其本就要前往幽州,只不過生病困在青州。

  眼見幽州事急,某又是從義士,便委托某代其為天子使者。

  這詔書、符節,金印紫綬等物可都是他給某的。

  而且詔書中寫的什么,某之前屬實不知!”

  越說,田疇卻是理直氣壯,就好像真的一樣。

  劉虞居然信了,他拍著大腿道:“段訓此僚,定是被袁譚收買,來誆騙子泰這樣的義士啊,如今這詔書,怕都是袁譚親自手寫!”

  田疇一副執拗的樣子,道:“這,段訓當沒有如此膽魄吧!”

  劉虞罵道:“段訓沒有,但他一入青州,性命便落入袁譚之手,而袁譚可最是膽大欣喜,老謀深算,豈不把段訓玩弄于鼓掌之中!”

  “田公,劉公,看兩側隱有塵土,某恐公孫瓚必定派人劫殺,還是速速離去的好!”

  這是,一名眼光銳利的侍衛拱手道。

  劉虞點頭:“以公孫瓚之心性,必然如此,快走!”

  看著劉虞的背影,田疇悄悄擦了把汗水,暗道我這個義士,什么時候也學壞了!

  不管了,公子都說了,有黑鍋盡管向他和段訓頭上扣。

  嗯,我們送死,公子背黑鍋。

  很合理。

  沒道理讓人又送死,又背黑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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