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隨著一塊塊的飛石,落入城中好似石沉大海。
袁譚下令停止進攻。
畢竟飛石一點效果都沒有。
袁譚雖然家世豪富,還開了采石場。
飛石再多,也不是這么玩的。
花錢沒關系,關鍵要看到效果。
此刻發射飛石的士卒們,已累的滿頭大汗。
城中連一聲慘叫聲都沒傳來。
......
荀攸兩手交叉放在腹部,皺眉苦思。
戲志才搖著扇子,道:“陳公臺剛直有謀略,一向自詡謀略......”
高順臉色威嚴,開口道:“陳公臺雖然擅長謀略口才,但并不擅長練兵,他麾下士卒隨眾,精兵卻少。
公子,可以霹靂車壓制,某帶陷陣營趁機渡過護城河,殺上城墻,便可破城。”
袁譚收回目光,看向三人,問道:“我還是想知道陳宮是怎么對付霹靂車的。
公達,志才,高將軍,如果你們守城,你們怎么對付霹靂車?”
高順,字孝父。
但袁譚從來不喊他的字。
荀攸緊皺的眉頭舒緩開來,不過他卻看向戲志才。
戲志才這時也想到了計策,見荀攸推讓,忙收了扇子,拱手道:“公子,城墻多是夯土壘砌,一般至少也寬四五丈。
飛石如霹靂,但卻破不了城墻,我若守城邊讓士卒沿著墻腳歇息待戰便可。
至于霹靂車的震懾效果,我若把靠近城墻的房屋全部拆除,再開挖兩道壕溝,那飛石入城便滾入壕溝中。
如此一來,飛石快速滾動造成破壞的震懾力也就沒了。”
“嗯,你們有什么好的破城法子?能讓我們快速破城。”
袁譚詢問的同時,自己也在皺眉思索。
怎么破城呢?
他的腦海中閃過游戲和電影中,那巨大的箭樓。
在靠近城墻的時候,會有搭板落下,架在城墻上。
然后士卒們通過搭板沖上城墻。
但那種巨大的箭樓顯然不太適合東漢末年......
因為這個時候的城池,大多數都是沿著河水修建,而且會引河水灌入,形成護城河。
若要使用這種箭樓,先要開挖水道,截斷河流止水。
然后在井闌、壁車的掩護下,把護城河填平。
基本上,攻下一城,都相當于世紀工程......
荀攸和戲志才也在皺眉苦思。
公丘縣地勢較高,并不適合引水灌溉,而且今歲以來,雨水較少。
南梁水水位更低。
“不若把霹靂集中于一點,輪番轟擊,若能把城墻轟塌一角,則我軍可魚貫而入!”
戲志才建議道。
荀攸搖了搖頭,道:“我軍如此多的飛石過去,恐怕一日攻不下轟塌之處,他們連夜就可以用石塊修補城防。”
戲志才眉頭再此皺起。
飛石打過去,也是給對方在送戰略資源。
到時候攻城的時候,對方會拿那些飛石,來砸人......也可用來砌墻加固城防。
兩人計議一番,并沒有太好的計策。
戲志才又建議道:“陶謙軍也是雞賊,到現在還不來救援呂布。
我們想圍魏救趙,都不行。”
破掎角之勢的通用做法,就是圍點打援,或稱圍魏救趙。
“不若我們大軍圍定公丘縣,然后分一支奇兵去突襲陶謙軍曹豹。”
袁譚點點頭,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他不來,我們就去打他。”
這時,荀攸老成的建議道:“公子,我們去打曹豹甚好,但要等上幾日。
一則,我們還沒有真正的和呂布陳宮交戰,那邊防御肯定嚴密。
二則,曹豹的浮橋還沒有修好,我們突襲的話,很難有奇效。
可多布斥候,待其修好浮橋,以為我們和呂布陳宮陷入鏖戰的時候。
我們再趁機半渡而擊,如此可輕松大敗曹豹。”
戲志才沖荀攸拱手道:“公達此計甚妙,吾不及也!”
荀攸客氣道:“妙計是志才與公子所言,某不過是稍加修正罷了,當不得如此稱贊。”
見兩人進入商業互捧階段,袁譚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有高順一臉嚴肅的站在那里。
巢車之中空間不大,四人都在難免有些逼仄。
既然有了主意,袁譚也不再耗著,于是直接下令:
“填坑平路,大軍繼續推進,高將軍你的陷陣營先回大營歇息。
夜間要防備呂布等人出城焚燒鹿角和拒馬,以及攻城器械!
另外傳令,讓徐晃的無當飛軍,和典韋的斧嵬軍,并一萬步卒回營歇息。
準備應對晚上可能存在的劫營。
公達、志才,你們兩個誰值夜班?值班的可以先回去歇息了。”
戲志才拱手道:“公子,志才年輕些,由志才,那個,值夜班吧!”
值夜班?
聽起來有點怪怪的,不過意思很明顯。
荀攸出列道:“公子,志才身子弱,還是某來值夜班吧!”
......
轟隆隆!
在歇息過后,霹靂車再次發動,如雨般的飛石落入城中。
雖然飛石效果不大,但就當看流星雨了......
時間飛逝,很快日落西天。
在將領們的指揮下,各方陣開始有規律的更迭撤退。
填坑平場地的民夫,也紛紛如潮水一般返回。
此刻,陳宮和徐翕已經來到了城門樓上,看著井然有序的袁軍。
陳宮的眉頭緊鎖。
徐翕道:“看來,袁譚是要推進到城墻邊,然后填埋護城河,強行攻城了!
公臺,我們真的能打敗這支精兵么?”
陳宮道:“有機會。
但只要能打敗袁譚,攜大勝之威,兗州之地望風而降,兗州便是我們的。
陶謙老邁,劉備無根浮萍,陳珪、糜竺心思各異,徐州旦夕可定。
我們未嘗不能成成大業。
其實,我們不需要大敗袁軍。
只要將其拖在這里便可。
如今天下群雄逐鹿,旦夕之間形勢就會變化。
那袁譚勝券在握,耗不起時間。
以我看來,不日他就會分兵攻略曹豹,然后趁勢占據南梁水的南岸。”
“這,這可如何是好?”
徐翕驚訝道,“如此,我們就被包圍了!”
“放心吧!”
陳宮淡淡道:“陶謙雖然老邁,但是卻不糊涂,他雖然想消耗我們的實力,但也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
更不可能把我們逼到袁譚那里去。
如果我們被包圍,他必然出兵襲擾袁譚之后。
現在袁譚已經看到一統青兗徐三州的機會,若再加上袁紹的冀州和并州,以及袁術的揚州。
大漢天下已經半入袁家之手。
所以袁譚等不及,他要加快步伐。
而我們不一樣,我們現在幾乎一無所有,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徐翕疑惑道:“那我們直接投降不好么?”
陳宮扭頭看了徐翕一眼,道:“投降,也可以。
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是被逼著投降,是臨戰而降。
這樣不但得不到利益,也得不到尊重和地位。
我們若要投降,那也要打敗他袁譚,全據徐州之后再投降!”
徐翕愣住,道:“可,現在呂布......”
陳宮道:“我們和呂布之間,本來就是因為利益而聯合,他要利用我們在兗州、徐州站穩腳跟。
我們何嘗不是利用他,把我們所有的資源和謀略,轉化為切實的利益和權勢。
徐翕,這個時候,我們要想為家族,為自己創下萬代基業,必須要拼。
汝難道不羨慕四世三公的袁家?
可這四世三公,為什么不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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