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殺穿副本后,我在規則里養大邪神 > 番外 新人郎才女貌
  鐘暮一臉認真地收起筆記本,沒有注意到左夢復雜的神情,而是抬頭認真打量著這個小院以及房屋的環境。

  葉天玄帶頭一腳踏了進去,接著殷修攜帶著一左一右兩個身影一同跟了進去。

  本就喧嘩焦躁的院子里在注意到幾個陌生人的來臨之后,就更為熱鬧了。

  有人匆匆地上前迎接了他們,在一陣急促的嗩吶聲中,將葉天玄往里帶,聲音急切,又帶著一絲松一口氣的味,連忙道:“你們可算來了啊!天都要黑了!再來晚點,時間都錯過去了,到時候麻煩就大了啊。”

  “快來快來,人都到齊了,就差你們來主持了,別錯過時候了。”

  帶頭的人急匆匆地將走在前面的葉天玄往里堂一推,將司儀主場順勢交給了他。

  殷修一看這情況,連忙往旁邊一站,混入了來客之中,免得自己也得進去幫忙,司儀這種職業,他是丁點兒都沒見過的,完全不會,更別說這種臨時趕鴨子上架了。

  后面跟隨上前的鐘暮以及左夢,在腳踏入里堂的瞬間就頓住了。

  在那寬敞又明亮的大屋子里,點綴著許許多多的紅燈籠,紅綢花,艷紅的顏色幾乎占據了全部的視線,甚至連兩側擁擠著親朋好友都被陰暗的紅光籠罩其中,一張張蒼白的臉面無表情,勾著大紅燈籠的光,更顯出一絲詭異的味。

  不喜慶,只覺得冰冷與滲人。

  但這些,與場景中心的兩個身影相比,都算不上什么。

  葉天玄被人推進場地中心,也就是今天結婚的兩個新人中間后,其余人都紛紛后退一步,悶聲不吭了,以至于整個屋內都寂靜無聲,只有院里的鞭炮嗩吶齊鳴。

  看客無聲,新人也無聲。

  葉天玄一側是臉色蒼白,幾乎沒有丁點兒血色,一臉死人相的病弱男人,干瘦的身體撐著一件大紅色衣裳,骨瘦如柴,面如死灰,連眼神都無光,一眼就讓人發毛。

  而另一側……甚至都不是一個人。

  那是一個紙扎出來的新娘子,白臉紅腮,穿著婚服,蓋著蓋頭,但身上的紙糊竹夾子輪廓清晰可見。

  兩人身后,就是一副棺材,上面貼著大紅的囍字,喜慶到詭異無比。

  葉天玄就站在這樣的環境里,一邊是將死之人,一邊是紙人,后面的漆黑的棺材里還不知道躺著什么。

  大紅燈籠高高懸掛于頭頂,詭譎的光勾勒著在場每個人安靜的臉,默不作聲的氛圍更添一絲陰冷。

  鐘暮頭皮發麻,這場景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婚禮畫面吧?

  “這喜慶的日子,大家都這么安靜,倒是讓我不知道怎么講開場白了啊。”身處其中的葉天玄笑盈盈地環視了一眼周圍,無聲地勾勾手指,讓鐘暮退到邊上去,他笑著打趣,輕松的氛圍與周圍格格不入,似乎真的只有他一個人是來參加婚禮的。

  “您快點兒,再不念詞,吉時就錯過了!”邊上有人著急地催促了一聲。

  葉天玄不緊不慢,抬眸瞥向屋外的天,“不急,這天還沒黑呢,還有會兒時間是吧。”

  邊上的人一下就不吱聲了,用奇怪的眼神瞅了這笑瞇瞇的司儀一眼,先不說他怎么知道天黑才是關鍵,其次他怎么跟其他司儀不一樣,一點兒都不害怕呢。

  在一片寂靜沉默之中,葉天玄不緊不慢地后退了一步,給兩位新人之間空出位置。

  空出位置是正確的,但……他一個后退,就直接悠閑地坐到了棺材板上,這一舉動讓周圍人倒抽了一口冷氣,直勾勾地盯著這個陌生的外來司儀,這什么人啊,不驚異于婚禮場所有棺材,還直接往上坐?

  但葉天玄沒理,像模像樣地從懷里掏出一張小冊子,正經念起了詞。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們有幸迎來一對新人的幸福的結合,今天是結婚的黃道吉日,良辰吉日,在這個吉祥喜慶的日子了,我先祝福兩位,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他笑著看向面如死灰寂靜無聲的男人,又看向紙扎人新娘。

  “新人郎才女貌,該是喜結連理,花好月圓。”

  新郎無動于衷,新娘自然不會有反應,只有葉天玄一個人在那睜著眼睛說瞎話,認真地搞起了司儀工作,把兩個人吹得天花亂墜,有模有樣,語調高昂歡快又輕松。

  如果不是一個快死的新郎跟一個紙扎人新娘還在散發著詭譎,大家都快真以為這里是什么熱鬧喜慶的禮堂了。

  鐘暮持著筆在邊上一字一句,連葉天玄胡謅的話都記下來了,視線一直在葉天玄坐著的那個棺材上掃視。

  葉天玄念完那些繁瑣的詞后,天空最后一絲光亮剛好沉入天際,院子里的嗩吶聲以及鞭炮都漸漸地停了下來,整個村子內霎時間陷入了寂靜。

  葉天玄的聲音一停,一股陰冷的風忽地卷過院子,襲入了里堂,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沒由來的寒意從腳底直躥到天靈蓋,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東西來了,看不見的東西從人群之中走過了。

  原本還在渾渾噩噩打瞌睡聽葉天玄胡謅的殷修,瞬間睜開了眼睛,掃向四周。

  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來客們都縮著腦袋埋著頭不吱聲,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陰風陣陣與詭異,誰也沒有開口提半個字,反而很謹慎地低著頭,全都在裝啞巴。

  殷修抬眸跟葉天玄對視了一眼,能感覺到這里有什么他們看不見的東西出現了,但還沒有具體的方位。

  葉天玄不緊不慢地抬手淡淡地揮了揮,接著高聲道:“禮畢!新郎新娘由長輩親自送入洞房!和和美美,長長久久!”

  他起身,慢悠悠地從棺材邊離開,然后踱步到了前方。

  詞一結束,來客里終于有人動了,但出來的像是新郎家的長輩,紅著眼吸吸鼻子,一臉難過相,但還是上前扶著一整場都沒有動過的新郎往棺材邊走去。

  就在眾人無聲的注視下,新郎被長輩攙扶著放入了棺材之中,同時放入棺材的還有那個紙扎的新娘。

  鐘暮皺眉,視線迅速地在這個畫面中掃動,注意到了一直沒有動過的新郎。在那紅通通的新郎服下面,他的手腳干枯得不成人樣,上面皮膚潰爛脫落,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四肢已經完全病到無法行動的狀態了。

  而紙扎的新娘,在放入棺材的一瞬,能瞥見那紅蓋頭下,有一雙點了睛的眼。

  漆黑的眼正死死地瞪著外面的人,驚悚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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