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殺穿副本后,我在規則里養大邪神 > 番外 我是來抓藥的
  看著鐘暮已經開始打理儀表,注意著裝形象,一臉期待后,左夢更加無語了。

  他只是聽說這個新人跟一個詭怪醫師有點牽扯不清的關系,但也只是聽說,正常玩家哪能主動跟詭怪勾勾搭搭呢,想必一定是詭怪主動纏著玩家的,他之前一直都是這么覺得的。

  進了這個副本遇到,遇到本人之后……左夢大抵是明白了,這是人類方里出了個逆天選手。

  他倒要跟去看看!是個什么詭怪!值得一個好苗子心心念念的。

  “我現在看上去應該沒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吧?”鐘暮還謹慎地轉頭詢問了左夢一聲。

  “沒有啊,這不是很正常的樣子嗎?”左夢雙手環胸,目光犀利地審視著鐘暮,看著這好好一小伙子,走到這小道口開始就跟個大姑娘似得扭扭捏捏了起來,都變得注意形象了。

  “那就行。”鐘暮放心地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兩步,又忽地想起什么,埋頭往袖子口聞了聞,悶聲嘀咕著,“剛剛去參加了婚禮,不知道有沒有沾上奇怪的味道。”

  他繼續往前走,左夢跟在后面什么都不想說了。

  順著小泥道路往深處走,能見到一家偏僻的小木宅子在村子的邊緣,門口擴出一片地,種著些花花草草,竹木圍欄圈出一片天地,院里生機盎然,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寧靜美好,看得人心情舒暢。

  但這宅子門前,卻坐著一個干瘦的老人,一手拿著煙斗,一邊握著根竹竿,細長的竹竿幾乎橫在了狹窄的道路上,攔住了人的去路。

  察覺到生人的靠近,老頭不動聲色地抬眸掃視了兩人一眼,隨即嘴角一抿,發出了冷笑,“能走能跑,好好的兩人來這做什么,快回去,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他雖然語調生冷,態度不是很好,但話語卻滿是提醒,應該不需要硬碰硬。

  鐘暮彎下腰,禮貌地詢問道:“您好,我想問問,這里面是不是住著一個眼睛看不見的白發醫師?”

  老人冷聲道:“我不會讓你進去的,那位醫師你現在還見不得,見不到,反而對你更好。”

  鐘暮直起身有些納悶,盯著有意阻攔的老人,若有所思。

  身后看戲的左夢探頭。

  怎么了?這是剛到就被親家攔門口了?現在看望詭怪也得帶禮才能進門嗎?

  鐘暮沉思,抬眸瞥向醫館,隨即又繼續低頭道:“我知道醫館內現在都是村里的病人,傳染率很高,我這樣正常的人進去很危險,但我確實有事找醫師,麻煩您通融,讓一讓好嗎?”

  老人盯著鐘暮,默不作聲地叼著煙斗抽了一口,“來這的都是村里被傳染了的年輕人,你一個好端端的人,進去這一趟出來,必定會被傳染,沒事找事,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鐘暮理直氣壯,“對啊,所以我要進去找醫師看看腦子。”

  老人叼著煙斗,被鐘暮沉默住了。

  他懶得跟這個執意要進去的人掰扯,勸不住也所幸不勸了,將攔住了竹竿子一收,“你要去就去吧,死在里面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那醫師,可不是什么善茬。”

  “好嘞!”鐘暮腦子自動過濾最后一句,匆匆地拉上左夢就過去了。

  左夢一頭霧水但也聽清了老人嘴里的話,按照村子里有著只在年輕人之間傳播的疾病來看,村里這醫館里現在肯定躺滿了這樣的病人,他們這樣進去還真的挺危險,是沒事找事了。

  “這樣進去沒事吧?我可不想得病啊。”左夢戰戰兢兢。

  “沒事,醫師就是負責這個副本的疾病的。”鐘暮安撫了兩句,一臉雀躍地往院子里跨去。

  按照村子里有傳播疾病這個設定,玩家就一定有幾率碰到或是感染上這個病,因此來到這個醫館觸發副線。

  正常玩家通關,在得知疾病的情況下一定會想方設法避免染病,一旦避免就根本不會來到副線區域,只會進行副本主線,但若是不小心感染,就會來到這塊副線的區域里進行副線的收集。

  鐘暮沒有感染,是主動過來找副線的,也是玩家之中的另類行為了。

  以至于看門大爺都很納悶。

  陳舊的醫館里,無數四肢腐爛的病人在床上痛苦呻吟,藥味濃郁縈繞在整個醫館之中,將每一寸木板都浸透。

  瓦罐藥鍋之中,黑色汁液翻滾,藥渣沸騰翻涌。

  小紙人拿著扇子坐在藥罐旁邊扇著火,昏昏欲睡,火苗子在它腳邊竄了又竄,幾次險些燒到紙糊的腳。

  這寂靜的環境之中,里屋的門簾忽地被一只白凈的手緩緩撫開,門簾之下,露出一張干凈清秀的臉,白發如雪垂落,絲絲縷縷掛在青灰色長衫肩頭。

  小紙人忽地驚醒,朝著那身影的方向看去,“醫師,怎么了?不是說要睡一會兒嗎?”

  木禾朝著小紙人招招手,單手捂在心口上,唇畔笑意微勾,“過來扶我,去開門。”

  “啊?”小紙人迷茫地爬起來,挪動著小碎步走了過去,“沒人敲門啊?我沒聽到有人敲門啊?”

  它紙糊的小手攙扶過醫師,剛剛走到門口,外面就忽地響起了咚咚兩聲輕緩的敲門聲。

  “請問,有人在嗎?”

  熟悉的聲音飄了進來,木門被嘎吱一聲打開,門外的光傾落進了這個充斥著藥味與灰暗的醫館里,也落到了木禾身上。

  他緩緩地抬起灰暗的眼,能察覺到光影的變化,卻看不見眼前的人。

  可即便看不到,心臟卻在開門的一瞬間涌入了無比激烈澎湃的情緒,躁動不安著,叫人難以忽視,不斷傳遞過來的情感讓他想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都很難。

  他朝門外伸出了手,有人立即接住了他的手。

  木禾輕笑,“來看病的?”

  “嗯。”

  “知道自己什么病嗎?”

  “相思病。”

  “這病……我可不會看啊。”

  鐘暮的視線細細描繪著他的眉眼,溫聲道:“我知道藥方,我是來抓藥的。”

  他攥緊木禾的手。

  “現在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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