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山海御劍錄 > 第二百八十章 神秘女子
  當羽涅帶上鎖鏈的那一刻,一道紫光在鐵鏈體表流轉,隨而沒入羽涅身體當中。

  羽涅開始還不覺得有任何異樣,只是當他向著祭臺上方走去時,途中大腦一陣恍惚,緊接著又好像被人用鋼針插入,頃刻間讓他臉色一白。

  吃痛之下,羽涅下意識運轉法力想抵消體內的疼痛,可是在他剛欲有所念頭時,突然發現自己一身修為完全消失,毫無抵抗之力。

  一個匍匐,羽涅摔倒在地,惡狠狠朝梁言瞪去,怒道“這鎖鏈是什么東西?”

  梁言斜眼看去,冷聲說道“一條禁錮修士法力的器物罷了,免得你不老實。”

  羽涅齜牙咧嘴,故作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只是落在梁言的眼里,后者看他更像看一個傻子。

  “這小子究竟哪來的這么多手段,明明還是個孩子,怎的此刻見他和前幾日像是換了一個人?”羽涅心中吃驚不已。

  很快,羽涅便回過神來想道“是躲在暗處的那個人么?”

  “鎖鏈我都已經帶上,可以放了落葵吧?”羽涅也不再理會其它,朝梁言問道。

  梁言停了停,似乎在等待什么。

  片刻,梁言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很快他便掩藏起來,朝羽涅說道“等我先把你捆起來再說。”

  說完,梁言朝下邁去,繼而將羽涅抓起,同樣綁在了高架之上。

  羽涅被他懸吊在高架的中間,而落葵的位置就在他身旁。

  “落葵,落葵。”羽涅焦急喊道。

  可是身旁人低垂著頭,毫無反應。

  “梁言,你到底想怎樣?我都答應你以命換命了,怎的還不放人?”羽涅怒吼說道。

  底下,火光照耀在梁言的臉上,忽明忽暗,他依舊無動于衷。

  羽涅左右搖晃,想要用自己的身體去觸碰落葵,眼下她昏迷不醒,不知落葵到底怎么了。

  許久,站在祭臺上的梁言沉沉說道“她只是中了迷毒昏死了過去,等到迷毒散去,自然會醒來。”

  羽涅大罵說道“你存心戲耍你爺爺我不成,趕緊把落葵救醒放了她,既然你想要抓我,想對我怎么樣,盡管來便是。”

  梁言默然,半響,方才抬頭朝羽涅看去,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只有等你幫我一個忙,我才能答應你放了她。”

  羽涅當即不悅,怒道“年紀輕輕,哪來這么多心眼,先前我放棄抵抗,可是答應你的。你卻出爾反爾了,有種放開我,看我不弄死你!”

  梁言蹙眉,道“你在胡說什么,既然知道你已經被我囚禁了,當我三歲小孩嗎,你要是不幫我,我不會放你走的。”

  羽涅真是想殺了他,這一來一回,分明把自己當三歲小孩玩了。

  眼下境況已是容不得自己有任何反駁,羽涅愁眉苦臉嘆了一聲,道“你先把落葵叫醒,確定她無恙我們再說。”

  梁言一陣喜上眉梢,只見他舉起手中火把,另一手朝火種里捏碎一些粉末狀的白沙,隨著白沙沒入火中,燃燒升騰出一大片濃煙飄向落葵。

  羽涅臉色難看,這股煙味一股腥臭,讓他覺得有些刺鼻難聞。

  隨著濃煙彌漫整個高架,被懸吊在上的落葵忽然咳嗽了一聲,接著她腦袋一晃,整個人開始劇烈咳嗽了起來。

  “落葵,你醒啦!”羽涅驚喜喊道。

  落葵咽了咽喉嚨,待得濃煙漸淡,她才看見自己身邊的羽涅,詫異說道“羽涅?你這么會在這?”

  羽涅懸著的心終是放下,擔心問道“怎么樣,你沒事吧?”

  落葵搖了搖頭,道“沒事啊,就是怎么我們到這了,不是在外頭找梁言的蹤跡么?”

  羽涅目光撇了撇下方,落葵看去,驚呼說道“是梁言,他怎么變的這么奇怪?”

  羽涅沉著目光,沒有回答落葵所問,只是一直死死盯著他。

  受那股濃煙的影響,落葵從昏迷中蘇醒,如此解藥,同樣有幾分古怪。

  梁言抬頭看去,先是在高架底下解開韁繩慢慢把落葵放了下來,而后同樣直視羽涅看去。

  “人我已經救醒,放心,我不會傷害她,只要你答應幫我做一件事即可。”梁言開口說道。

  落葵有些心急,不知怎的梁言就變得如此,先前在外山時,自己沿著山體一路向下尋找,卻是因為一陣地勢動蕩而來的雪崩讓她無法招架。落雪掀起塵煙,吞沒了落葵整個身軀,等到她再醒來就眼下這局面。

  只是梁言雖然將自己放了下來,可手腳仍然被繩索捆綁,掙扎不得。

  羽涅已經不愿和他再廢話什么,直直問道“這玄火鏈都帶在我身上了,我身上無半點法力,拿什么幫你?”

  梁言高舉火把,一身黑色繁文字體從他中間那道紅線分割兩半,眼下看上去越發奪目。

  洞內虛無,除了祭臺上的一圈火把映照之外,整個洞穴內靜悄悄,沒有一絲聲響。忽有一縷縷紫煙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朝著祭臺飛涌。

  梁言揮舞手中火把,同時口中念念有詞,仿佛在吟唱著某種亙古的咒語。隨著紫煙飄來匯聚的越多,梁言身上的黑色繁文兀然爆發出一道精光,光芒籠罩他的身軀,隨之朝洞穴最上方激蕩射去。

  “嗡”的一聲響起,羽涅和落葵同時看去,只見在上方的紫煙當中,有一道巨大的輪廓在緩緩浮現,看的有些不太真切。

  梁言似乎在進行某種祭祀儀式,他手中動作并未停歇,連同口中念叨著的咒語越來越快,在先前身上那道精光爆射出去之后,他身上的黑色繁文盡數消失不見,只余那一條猩紅的血線筆直垂下。

  “那是什么?”落葵驚呼喊道。

  視線中,在紫煙的彌漫下,輪廓的周邊越發清晰,似乎是一只龐然大物。

  羽涅定睛看去,這輪廓的影像似狐非狐,似牛非牛,不過可以斷定應該是一種異獸,不知是死是活。

  紫煙緩緩散去,本以為最終那只異獸會從煙霧中出現,可等到紫煙散去后,居中的異獸輪廓居然同樣消失不見。

  兩人大驚失色,呆呆望著懸浮在半空的人影,滿是嘩然。

  一位紫衣妙曼女子虛空凌立,眉黛如山,極其出彩,若不是她的容顏充滿邪氣,以她的樣貌和穿著,與那九天仙女都無甚兩樣。

  “是那只妖獸幻化的人形么?”羽涅狐疑想道。

  紫衣女子緩緩下降,直至來到了梁言身旁,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梁言目光涌動,和那紫衣女子深情對視,眼中滿是依賴和溫柔。

  羽涅好奇的打量兩人,似乎兩者之間有一種非比尋常的情感,這讓他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娘。”梁言沙啞喊道。

  這一聲,瞬間把羽涅和落葵愣在原地,兩人茫然相顧,又帶著疑惑的目光繼續看向二人。

  紫衣女子溫柔的摸了摸梁言的腦袋,看著他瘦骨嶙峋的身子,手中微光一閃,一件裘襖順勢披在了梁言上身。

  “言兒辛苦你了。”女子輕輕笑道。

  梁言搖了搖頭,道“為了娘能再次回到我身邊,這點苦又算得了什么呢,言兒不怕苦,只要能見到娘親,言兒什么都愿意做。”

  女子眼神慈祥,看著梁言的樣子同樣心疼不已。

  “娘,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將這兩人抓來此地,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梁言一手朝羽涅指去說道。

  女子抬頭看去,羽涅亦是對視而來。

  兩人針鋒相對,眼里的目光卻各不相同。

  紫衣女子是充滿好奇的打量,如同在欣賞一件東西的目光。而羽涅卻是對她充滿忌憚和戒備,不知為何,這女子給自己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不是那種修為道法的壓制,而是來自深處的一種窺視,她好像知曉自己的某些存在。

  祭臺周邊的陣法,可以隔絕自己的時間之力,以及先前那條玄火鏈,難不成這個紫衣女子以前見過自己,還是說本身就對自己的法力了如指掌?一念此處,羽涅心中難免有幾分忐忑。

  這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羽涅來說,還真是頭一次。

  許久,紫衣女子點頭朝羽涅示意一笑,道“三百年未見,時光別來無恙啊。”

  一旁落葵瞪著大大的眼睛看去,不知兩人還是舊識。

  羽涅皺著眉頭問道“我們認識?”

  看著羽涅云里霧里的樣子,女子愣了愣,道“當年你不是來過合黎山的戈壁么,這么快就忘了?”

  羽涅心中咯噔一跳,難不成是自己還沒失憶的時候來過這里,可自己最后又怎會被囚禁在大荒的修羅臺上。依照當初凌九泉和自己說的,自己是和佛土的幾位禿驢大戰,最后被他們聯手制服困在大荒,至于之前的記憶,羽涅倒現在都沒有半點清晰的回憶。

  羽涅不動聲色,轉了轉眼珠,道“都幾百年了,對于時間我從來就沒有概念。”

  女子微微頷首,笑道“時光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和過去相比,又多了一份灑脫,沒想到時隔今日,大人身邊還多了一位女子相伴。”

  羽涅不愿和她在這些事情上墨跡,直接說道“你既然知道玄火煉可以壓制我的時間之力,你將我引誘來此,究竟要我替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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