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什么時候起，你學會了女人的那一套？”裴力衍淡淡地反問。
傅翌晨一下汗顏，衍哥說的是他學女人：搬弄是非。
他的臉瞬間紅了，一會又變得青了。
裴力衍就說了這句話，起身站起來，走到一個光滑的墻邊，一伸手，竟然推開了一道缺口，是個門，里面是一個休息室。
他進去，很快從里面拿了一瓶水出來，走到傅翌晨跟前，道：“忙了這么久，渴了吧？”
傅翌晨更加汗顏了。
他覺得，裴力衍什么都不說，更讓他覺得自己丟人現眼了。
他尷尬地垂眸，不知道說些什么。
裴力衍把那瓶水遞過去。
傅翌晨雙手去接，也不看裴力衍一眼。
裴力衍垂眸掃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衍哥為什么都不問一句，
傅翌晨打開水喝了一口，側目看向裴力衍。“衍哥，我回去了？”
“嗯！”裴力衍點點頭。“回去吧，沒事的時候多讀點書。”
傅翌晨一愣，不解。
裴力衍依然淡淡地看著他，“就是讓你好好學習的意思，不用多想。活到老學到老。”
傅翌晨一凝，他都要懵了。
他是挺笨的，但也不用這么說他吧。
“衍哥，你還不如罵我一頓呢，這樣諷刺我，我不服。”
“還沒有罵你呢，你就覺得是諷刺你了，要是罵你的話你豈不是更覺得過分了？”裴力衍的語氣一直是淡淡的。
傅翌晨這下更加窘迫，“好吧，我承認今天過分了，越過了底線，參與的太多，我就是為喬湘鳴不平。”
裴力衍挑眉看看他，沒言語。
傅翌晨也不走，就索性直接說了。“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么不選擇喬湘，而非要選擇喬芮？”
“翌晨，那你為什么又非要為喬湘出頭？”裴力衍只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瞬間就叫傅翌晨明白了。
沒有理由就是想與不想。
“你對喬湘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嗎？”傅翌晨再度問道。
“沒有！”裴力衍回答得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傅翌晨一下明白了。“對不起，衍哥，我確實想多了。”
“你不只是想多了，還做多了。”裴力衍再度沉聲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傅翌晨明顯感覺到了裴力衍的警告之意。
他心里一驚，認真地點點頭。“我明白了，衍哥。”
他很快離開了裴力衍的總裁室。
看著離去的背影，裴力衍的眉頭皺了皺，但愿他真的明白了。
傅翌晨剛一出來，喬湘就站了起來。
傅翌晨朝著她走去，一臉的歉然，畢竟什么都沒有幫助到喬湘，這才是讓他最難過和歉疚的。
喬湘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被裴力衍的氣勢給壓住了。
“翌晨，我送你去乘電梯。”喬湘勉強地扯了一下唇，笑容非常的苦澀。
“對不起，湘湘，我什么都沒有幫到你。”傅翌晨一臉的愧疚。
喬湘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你已經很幫我了，我心里非常的感激。”
兩人一起往電梯方向走了過去。
總裁室的門現在打開了，裴力衍站在門口，目光淡淡地望向他們離開的方向。
司然趕緊走了過來。“總裁，有什么事嗎？”
裴力衍只是望著傅翌晨離開的背影，視線若有所思。“司然，喬湘的表現如何？”
司然一愣，轉頭順著裴力衍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喬湘和傅翌晨一起走向電梯的方向。
她開口道：“專業領域的能力尚可，學習能力也快，只是偶爾被個人情緒左右。”
裴力衍眉梢一挑：“你對他的評價還挺高的？”
司然微微點頭。“就事論事而已，不帶個人感情因素。”
“個人因素是什么？我想聽聽。”
“那個不重要。”司然道。
“說！”裴力衍沉聲地命令道。
司然一看非得說，只好道：“我個人不喜歡她，但如果她能極好地控制好個人情緒的話，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秘書。”
裴力衍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眼底隱著一抹光芒：“這還差不多。”
司然看看他，道：“總裁，我的話，只代表我個人的觀點，您酌情處理。”
“司然，什么時候開始你跟我說話這么官方了？”裴力衍瞬間不悅。
司然趕緊道：“您讓我說，我怕說錯了。”
“說錯了也無妨，但不說，那就是大問題了！”
“是！”司然點點頭。
“喬芮的禮服都買好了？”裴力衍話鋒一轉。
司然點頭。“是的，總裁，已經把禮服送回去了，交給了馮媽。”
“好！”裴力衍點點頭。“多謝。”
司然受寵若驚。“總裁，您客氣了，能幫您和夫人，是我的榮幸。”
聞言，裴力衍微微一怔，看向她。“聽你這語氣，好像跟喬芮相處得還算融洽。”
司然點點頭，也不隱瞞，直接道：“是的，夫人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
“有趣？”裴力衍的眉頭皺了皺：“比如呢？”
司然想了想，道：“夫人很漂亮，卻又很低調，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樣。”
“就這些？”
“更多的有待總裁您自己去發掘吧。”
裴力衍笑了，他確實發現了很多，也確實很有趣。
這邊，喬湘送走了傅翌晨，已經回來了。
她一抬眼看到了裴力衍和司然談笑風生的樣子，瞬間秀眉皺了皺。
曾幾何時，他身邊有了這么多鶯鶯燕燕，每個都跟他談笑風生的。
而她，好像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待遇。
這讓喬湘不免有些抓狂。
但她也很清楚，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敢做。
她很快面無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開始整理工作。
她現在已經有了很強的危機感，很清楚，如果自己做不好工作，被裴力衍直接送走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她可不想丟人現眼，她要留下來。
哪怕離開裴氏，也應該是她說了算。
看喬湘回到了工位，裴力衍看了她一眼，對司然道：“我今天下午不回來了，剩下的工作交給你跟方墨。”
“是，總裁！”司然點點頭。
裴力衍就離開了。
喬湘轉頭看他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后一句話沒說。
等到裴力衍一走，她立刻起身去了洗手間，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后，她對著電話面無表情地開口道：“你賭贏了，他確實對我不感興趣，但他對你也沒有任何興趣了，因為他愛上了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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