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卓之言對視了十幾秒，顧芯芯覺得剛涮的鴨腸差不多熟了，低下頭先趁熱吃。
吃完，擦擦嘴，“卓先生，謝謝你今天能告訴我關于青荷的一些事情。不過，我還不能完全確定你說的情況是否屬實，需要去考證一下。至于你后面問我的問題，待定！”
待定？
這已經算是超乎卓之言預期的很好的答案了，至少不再是沒有余地的直接拒絕。
“芯芯，我不會給你壓力，但希望你以后遇到問題的時候，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最佳的求助對象。”
顧芯芯輕笑，“卓大善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樂于助人啊！好啊，如果有需要，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她之所以會說待定，只是因為直接拒絕卓之言，他大概率還會沒完沒了地說下去。
而她，不想聽了。
卓之言眸光期許地看著她，“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互相留個聯系方式了？”
顧芯芯想了想，大大方方地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他。
卓之言微微愣了一下，便馬上懂了她的意思。
抬手接過顧芯芯的手機，卓之言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存儲上，之后又用她的手機撥通了自己的電話，拿出自己響了的手機，也將她的號碼存上。
而后，他把手機還給她，笑道：“芯芯，我很高興。”
顧芯芯扯了扯嘴角，“高興你就多吃點，卓大善人，肉煮老了就不好吃了！”
“如果你愿意叫我之言，我會更高興。”
“好的，卓大善人！”
就知道她不會乖乖改口，卓之言低笑兩聲，拿起筷子和她一起吃火鍋，兩個人又聊了一些不相關的輕松話題。
……
吃完，從火鍋店里出來時，商場里一家賣電器的展柜上的一排電視機里正在循環播放著一則爆炸性大新聞。
顧芯芯靜靜地看著那一排電視機同時播放著的同一則新聞……
新聞中給的圖片畫面是一男一女的剪影，看不到人物的具體的容貌，也沒有提及新聞主角姓甚名誰的具體身份。
但，只要是認識他們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說的是誰！
卓之言站在顧芯芯身邊，也看著電視上播放那一則新聞，似有些意外，不禁感慨道：
“不容易啊！項胤和弦弦他們兩個終于沖破了雙方長輩的反對走到一起，這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顧芯芯諷刺地勾了勾唇，眼神從電視新聞上移開，淡淡道:“卓大善人，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先走了，拜拜！”
卓之言擋住她，“等等！芯芯，什么時候我們可以再見面？”
“有緣自然會再見！”顧芯芯淡淡擺了擺手，說著便繞過了卓之言，一個人邁著悠悠步伐，先行離開了。
卓之言沒有再跟上去，站在原處，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良久，笑意尤深。
……
回到海市的住所。
陸楓正在躺在沙發上游戲，看到她回來，起身把手機隨手一丟，便問:
“老大你回來了！怎么樣，見到米歇爾沒有？”
顧芯芯乏了，懶懶地坐了下來，“沒有。”
陸楓覺得奇怪，“沒有見到米歇爾，那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碰到個熟人，一起去吃了個飯。”
“熟人？誰啊？”
顧芯芯揉了揉發沉地太陽穴，眼神變得凝重了幾分，“不重要！阿楓，你現在馬上去調查一下江家的資料，尤其是江烈陽的個人情況，越仔細越好！”
“是！”陸楓沒再多問，拿起手機便立即去查……
顧芯芯疲倦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懷孕兩個月的身子，讓她變得很容易累，精力也大不如前……
她和陸楓來到海市這邊一個月了，尹熙留在京城那邊管理集團的事，偶爾會過來一趟找他們團聚。
這一個月，她一直在海市調查關于母親的身份，卻并沒有什么進展。
顧百川給的線索有問題，海市大學從來都沒有一個叫做穆柒的女學生曾經就讀過。
為此，她又打電話回去和顧百川確認過，但顧百川堅持自己沒有記錯，說她的母親就是名叫穆柒，曾是海市大學的校花。
線索就這么斷了！
只能靠找到母親的恩師米歇爾，才能看看能不能獲得新的線索……
然而，米歇爾那邊又出了問題，來不了國內。
結果她在畫廊遇到了卓之言，從他那里獲得了關于母親身份的重大線索……
陸楓那邊掛了電話，便馬上過來復命:“老大，查清楚了！”
顧芯芯掀眸，“說說！”
陸楓根據收下發到他手機里的詳細資料道:“江家是書香門第，京城名門，老一輩都是對社會有貢獻的大人物。
江烈陽是江家老爺江明崇和海市的名門慕容家的小女兒慕容柒結合，所生下孩子。”
慕容柒？穆柒……
名字這么像，應該是同一個人！
當年，不是顧百川記錯了母親的名字，就是母親有意跟同學們說了自己簡稱……
顧芯芯:“嗯，繼續說下去！”
陸楓繼續道:“后來，慕容柒出軌……和外面的男人生下一個女兒，被江家人發現真相之后，就將她們母女二人掃地出門，對外宣稱失蹤……”
聽到這里，顧芯芯眉頭一皺，“不可能！”
顧芯芯不相信自己記憶里溫柔善良的母親會做出出軌那種事情！
陸楓大概也猜到了什么，沒再說下去。
老大突然讓他查江家的事情，一定是因為江家和老大的母親有什么關系……
顧芯芯捏了捏眉心，沉默了一下，又道:“阿楓，你再去查查，江氏最近招聘什么崗位？”
陸楓愣了愣，明白了什么，也沒多問就著手去查了，“老大！江家集團最近在招聘江烈陽的總裁秘書。”
顧芯芯瞇了瞇眸，打定了注意，“阿楓，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回京城。”
陸楓擔憂地蹙起眉，“老大，你該不會是要去江氏應聘那個總裁秘書吧？”
顧芯芯點頭，“嗯，沒錯！”
“那個江烈陽可是出了名得難伺候，再者你們之前就有過不愉快，老大你去應聘他的總裁秘書，一定會被刁難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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