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不想加入夢音了？”學姐激動到差點咬到舌頭。
方玉衡也覺得不可思議。
剛才江曼那么努力證明自己，不就是想拿到夢音的入場券么？
現在拿到了，怎么又不進了？
“大佬，我們在！吉他社在！”
就在這時，烏央烏央人群里擠進來兩名愣頭青，看著像是大二的學生。
“我們吉他社非常歡迎大佬加入啊！”
兩位學長握住江曼的手，表達最真誠的歡迎。
見被吉他社撿了便宜，其他社團不甘示弱，都向江曼投來橄欖枝。
“大佬，考慮考慮我們配音社啊！我們社也需要原創背景樂，大佬剛好可以發揮用武之地。”
“大佬，滑冰社了解一下？”
“既然滑冰社這么厚顏無恥，那我們烘焙社是不是也可以吼一嗓子？大佬，看這邊，看這邊！”
一群學長學姐圍堵到江曼身邊，愣生生地把文靜雅他們擠到角落去。
看著江曼這么受歡迎，文靜雅的嘴巴都要氣歪了。
這群人有沒有節操？
她曾經在校跨年晚會一曲琵琶驚艷全場，那時候也沒見這么多人喊她大佬啊。
憑什么，憑什么江曼就彈了半支箜篌曲，就被追捧成這樣！
“文隊長？咱們不再爭取爭取？”
“不爭。”文靜雅怒睜圓眼。
“多她一個也改變不了咱們樂隊整體的水平，肯定還是會輸給清華洛神。”
“也是。”學姐點了點頭。
不過她覺得好可惜啊，江曼這女生又酷又拽，還那么有才，少了她的加入，算是樂隊的損失。
“就吉他社吧。”江曼差點被擠到變形。
“感謝大佬青睞，大佬，我們也能參加市區音樂比賽，要不，你帶飛我們？”
說這話的人叫樊毅生，吉他社的社長。
聽到他如此大言不慚，夢音其他隊員冷嗤起來。
“你們吉他社哪次不是止步十強？就算多一個江曼，也改變不了你們菜的本質啊。”
“就是！樂隊是團隊效益，又不是一個人能撐起來的。”
夢音的人繼續叨叨。
吉他社的人不服氣，跟他們唇槍舌戰。
江曼不喜歡這種對噴模式，她喜歡用實力說話。
“曼曼，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吉他社它沒什么前途的，你來我們夢音，每年都能加學分，拿獎學金，難道它不香嗎？”
文靜雅對江曼放話。
江曼懶得再費唇舌，讓擁擠的人退開，自己徑直走出人群，來到吉他社的攤位。
抽了一張報名表格，在表格上寫下自己的大名。
“凡子，走了。”她朝吳應凡一個歪頭殺。
不遠處二樓，校內的咖啡廳里，宋蕭靠窗而坐，剛好把剛才發生的事盡收眼底。
“小朋友真拽啊！”他忍不住感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嘴角抑制不住上揚。
今天他出現在北音院不是巧合。
上回張妍妍那事，陸行舟雖然給了她警告，但他覺得不夠。
他舟哥太君子，做事太干凈了。
不像他，本身就是個紈绔，混的是野路子，有時候做事又狠又臟。
……
江曼和吳應凡離開社團招新處，打算去逛一逛食堂和圖書館。
半路突然殺出來一名黑衣保鏢，帶著黑色墨鏡，一米九幾大高個。
出現在校園里，非常惹眼。
“江小姐，宋少有樣開學禮物要送給您，請隨我來。”
“嗯？”江曼揚了揚眉：“宋蕭？”
“是。”保鏢點了點頭，抬起手一指。
江曼抬起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落地窗旁一臉閑適喝咖啡的男人。
男人朝她招了招手。
不一會兒，她的手機便響了。
“喂？哥哥。”她淡淡道。
宋蕭聲音溫柔又寵溺：“好妹妹，開學禮物記得去拆。”
“嗯哼。”江曼哼了哼。
掛斷電話后，她對保鏢淡淡道：“前面帶路吧。”
“他搞什么鬼？”吳應凡也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餐廳二樓。
江曼表情淡淡的：“不知道。”
不一會兒，保鏢便把他們領到一處水畔。
由于位置偏僻，沒什么人過來。
灘涂上，兩名黑衣保鏢一左一右，一個身影站在她們中間，手里拿著手機，整個人像篩糠一般，抖得厲害。
“張妍妍？”江曼擰了擰眉。
她沒有下灘涂，只是遠遠地看著。
張妍妍朝她看了一眼，因為距離太遠，江曼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只能看到她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衣服。
“我去？”吳應凡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張妍妍繼續脫，并一邊舉著手機。
就在這時，寢室群彈出消息。
[快看快看！三年級學姐跟人打賭輸了，要直播裸奔呢！]
[媽呀，這么牛嘛？]
江曼點開群，便看到一條直播鏈接。
點進去一看，觀看人數瘋狂飆升。
彈幕滿屏，幾乎把張妍妍完全擋住。
——什么情況？這不是破壞社會風氣嘛？
——噓，什么風氣不風氣，你不愛看拱出去。
——這是個lonely的問題，事情鬧大的話，她怕是要被開除。
——哎呀，干嘛這么勇？玩的也太嗨了吧？
——據說，真的是據說，好像她得罪了人，被大佬搞了。
——得罪了誰？得罪了誰？
江曼掃了一眼彈幕，意興闌珊。
這么搞，如果引起社會關注，張妍妍這個學怕是真的上不成。
她對張妍妍裸奔不感興趣，直接轉身就走。
倒是吳應凡，腳像是被灌了鉛一般，挪不開。
“還不走？想看個夠？”江曼回頭瞪了他一眼。
吳應凡嘿嘿一笑：“宋蕭那哥們兒仗義啊，玩的真臟。”
“確實挺臟。”江曼應聲附和。
不過當時張妍妍也挺臟的，拍下她和各種男人的同框照，就要發到網上去詆毀她。
如今宋蕭不過是如法炮制，以牙還牙。
[你挺狠，不過，謝了。]
江曼拿起手機給宋蕭發去一條消息。
這條消息沒發多久，寢室群再次炸了。
有人@了江曼。
張子琦：曼姐，有人在校論壇爆料你，說你沒參加高考，是走后門進的學校，還說你早就被人包、養，包你的男人還不止一個！
毛麗麗：曼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去澄清呀。
“草！”吳應凡偏頭看了眼江曼的手機，忍不住爆粗口：“誰亂散播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