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那個男人？”陸夫人饒有興趣地看著南麗。
要是能有人證，就更加有說服力了。
“我只和他吃過一次飯。”南麗陷入回憶里，“那天我正好在學校門口等南歌，看到他們一起出來，然后他很紳士地請我們吃飯，我記得他是姓林，具體他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
“他是南歌的老師。”陸夫人笑容譏誚。
南麗怔了怔，仿佛才知道那男人的身份，“師生戀啊？難怪姐姐當時不愿意和我說他是誰。”
陸夫人和張清對望一眼，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得意笑容。
“東方小姐，你能把剛剛說的話再和云霆說一下嗎？”
聞言，南麗懵懂地點頭，然后又搖頭，“還是不要和他說吧，南歌現在應該和那個人沒關系了，還提這個，我怕他們吵架。”
“吵架怕什么，反正是要離婚的。”
南麗“啊”了一聲，繼續裝傻，“什么離婚？你是說姐姐和陸……”
她的話卡在那里，好像說到一半，自己也明白了。
陸夫人盯著她，意味深長地笑。
她畢竟年長了南麗這么多年，南麗那點欲蓋彌彰的心思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每次見到她，南麗都在獻殷勤。
南麗不至于對她有興趣，當然是對她兒子有想法。
“青瑤，我和你媽媽雖然見到面就掐架，不過以前也是很好的朋友，我看你，怎么看都是親切的。”陸夫人換了張笑臉，溫情脈脈地看著南麗。
“阿姨，我看您也特別親切。”
南麗順桿往上爬，心中已經無比篤定自己無意泄露的消息起作用了。
陸夫人應該是查了南歌以前的事。
南麗心中冷笑，這事不能怪她，要怪就只能怪南歌運氣不好。
當年南歌被退學前，學校來人到福利院找到她，問她是否有見過南歌和林教授在一起，她回答是。
“阿姨，您喝茶。”
南麗有眼力勁地給陸夫人斟茶，態度恭敬。
“怎么就在這里吃起了自助？”
不知道什么時候，陸云霆已經來到她們身后。
他瞟了眼桌上琳瑯滿目的食物，皺眉：“想吃什么，直接和經理說，他們會讓廚師親自到房間準備的。”
南麗心中忐忑，不知道陸云霆聽到多少。
陸夫人則是笑得毫不遮掩，“在這里吃也挺好，正好和青瑤聊聊天。”
“青瑤，把剛剛和我聊得再和云霆說一次。”
南麗臉上現出恰到好處的尷尬，難于啟唇。
陸云霆冷峻的眉眼鋒利異常，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緒。
南麗才剛剛開了個頭，就被他不耐的打斷，“好好吃飯。”
陸云霆也坐下來嘗了幾口，然后嫌棄地丟下餐具，明顯不喜歡。
“你們吃，我還有個會要開。”
……
飯后，南麗陪著陸夫人散步，消了會食。
“你也早點休息吧。”陸夫人覺得今天收獲不錯，連帶著看南麗都順眼很多。
只是可惜兒子沒能聽完南麗的話。
她盯著南麗的背影，直到消失。
剛剛還笑著的臉突然繃緊，對著張清說：“這個東方青瑤，挺有意思。”
“我看她巴不得少爺離婚。”張清也是人精，看出點門道。
陸夫人笑：“你也看出來了？”
“誰說不是呢！您還記得上次不是她在電話里說起過什么手術的事情？”
經張清這么一提醒，陸夫人思緒更加明朗了，多虧了東方青瑤，她才能想到要查南歌以前的事，挖出這么多黑料。
張清拍馬屁：“這不都是跟著您學的么？您看人一向準。”
“你啊……”陸夫人心身舒暢，這兩個月讓她不爽的事情終于找到突破口，說起話來笑意盎然。
“我倒是不排斥東方家的女兒嫁進來，畢竟嫁妝肯定豐盛啊。”
陸夫人現在就預想了陸云霆另娶，笑得眼都瞇起來。
“您不是也喜歡那個陳市長的女兒么？這兩個比起來，您更喜歡哪個？”
聞言，陸夫人斂起神色，漫不經心地說：“那得看她們誰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