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被被迫看著監視器里的湯元伯的一言一行。
湯元伯是只老狐貍，說起非法使用童工的事情，他避重就輕，只說自己是一片好心讓孩子學技術，也不承認他指使楚江去縱火。
楚江聽著聽著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像在嘲笑警方的無能。
你看，你們就是拿我沒辦法。
簫溢之拍拍他的肩膀，說：“等下你就笑不出來了。”
監視器的畫面突變，陸沉突然打開門帶進來一個人，湯元伯眼瞳微縮，隨即笑出聲，“封羽？”
楚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這個人就是來給他傳話的人。
封羽從警局看過楚江后，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應該沒人會注意他，哪知道一個星期后還是被警察帶走。
他不知警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皺著眉被推進來。
第一眼看到湯元伯，他腳步微微停頓了一秒，嘴角譏誚地勾起。
“封羽？”湯元伯又叫了一聲，圍著他轉了兩圈，眼里興味很濃，“看來你出來后，小日子過得不錯。”
全身上下沒有一件便宜的。
陸沉也注意到這點了，南歌讓他們去查封羽，他很快查到封羽有案底，從獄中才出來不過幾個月，這人居無定所，卻都是在高檔的酒店住，吃穿用都不便宜。
封羽像是在哪里發了一筆橫財。
否則他不可能過得如此奢侈。
他們查了一個多星期，只查到兩個月前，他賬戶里進了一筆兩千萬的帳，打錢的是典當行。
封羽個頭高，居高臨下地打量湯元伯，滿眼復雜，他沒接湯元伯的話，而是問：“警官，你們抓我干什么？我最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他痞痞地坐下，翹起二郎腿，挑釁地看著陸沉。
陸沉不忙著問話，指著湯元伯問他：“你和湯元伯很熟悉吧？”
“也不是很熟。”封羽不怎么看湯元伯。
“怎么就不熟悉了？你在福利院住了十幾年，可都是湯院長在照顧，這個我們還是查得到的。”陸沉笑笑。
封羽嗤了聲：“警官你說是就是吧。”
“哦，我說什么你都承認？”
“必須的，已經在你們手上吃過虧了，不想二進宮。”封羽心想自己真沒犯事，只要不說出去南麗讓他做的事情就行。
“是么？那我說你上個星期來見楚江是給湯元伯傳遞消息。”
封羽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音，頓了會才說：“不是。”
“不是？不是來傳遞消息，還是說不是給湯元伯……？”
陸沉的話還沒完，湯元伯已經跳出來，為自己申訴，“警官，怎么說起我了？我天天在這里關著，能傳什么消息？再說我也沒什么事和楚江說。”
說完，他又看著封羽，眼里威脅意味很足，“封羽，你說話啊！”
大家都看著封羽。
“切，不知所謂，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不認識誰是楚江。”他說話時，眼睛盯著地面，根本不看人。
“你不認識楚江？”
封羽矢口否認。
陸沉甩了一張照片給他看，封羽盯了眼照片，終于改口：“原來他叫楚江啊。”
“現在認識了？誰讓你來見他？”
封羽眼珠轉了幾圈，想了想說：“我見他犯法？”
“不犯法。”
“那你們問什么問。”
“你可以不說，不過拒不配合警察辦案，作偽證，干擾警察辦案，可以處三到七年不等的刑期處罰。”
“楚江和一起縱火案有關，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不說出來，也算是包庇犯罪。”
陸沉在椅子上坐下，手指一點一點地有節奏瞧著桌面，壓迫感十足。
封羽依然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心想我就是不說，你能奈我何。
湯元伯面上強自鎮定，心里卻是起伏不定，心跳快了一倍。聽陸警官說得這話，封羽無緣無故來看楚江肯定是南麗指使的，也不知道楚江有沒有說成什么來。
他身上已經背了一個案子，要是再背一件縱火案，他是要死在牢里了。
隔壁房間，楚江最初看時是緊張的，現在看到封羽什么都沒說，一顆心放下，不免有幾分得意。
“警官，看完了吧？”
簫溢之笑：“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他指著顯示屏，讓他稍安勿躁。
楚江的心沉了沉。
監視器里，封羽不耐煩了，“警官要是沒什么事要問，我先走了。”
“看到你的那個小女孩有點問題，一提到她媽媽她就發瘋，你試試，只要你不說自己干了什么，你媽的醫藥費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