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麗回到會場。
東方夫人讓她趕緊坐下，“你等下幫媽媽去抽簽。”
“好啊。”
南麗甜甜地答應了，眼神不自覺地往陸家那邊瞟。
陳雨寒和她對視了兩秒，意味深長。
南麗抿住唇，迅速撤開目光。
剛剛在外面，陳雨寒找到她。
“東方小姐，有人要你幫個忙。”
南麗不準備理她，傻子都能看出來陳雨寒想家到陸家。
“別這么高傲，如果我把你的真面目告訴南歌，你猜猜會怎么樣？”
三年前，學校派了調查人員來問南麗，南歌是不是真的和林煥章在交往。
南麗怯生生地回答看到林煥章經常送南歌回來，還送她禮物。
這事南歌不知道，陳雨寒清楚得很。
南麗的臉拉下來，不情不愿地松口說：“你們要干什么？”
“沒干什么，就是林夫人不太喜歡南歌，想讓她吃吃苦頭，再說，你也不想看到南歌今天在拍賣上大出風頭吧。”
“她可是陸少夫人，你們……”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只要你配合，什么都好辦。”
陳雨寒悄聲說了她們的計劃。
南麗見只是關南歌幾個小時，也覺得沒什么。
“發什么呆呢？馬上到我們上臺抽簽了。”東方夫人拉住南麗的衣袖。
現在是沈家人在上面，上臺的是沈岱的夫人莊靜。
剛剛已經有幾家抽了簽，沒抽出什么特別轟動的拍品。
大家都把焦點集中到了沈少夫人手上。
莊靜氣質高雅，有大家風范，她從箱子里摸出三個號碼，交給司儀。
司儀現場揭曉，都是挺好的拍品。
陸家送過來的翡翠扳指就在其中。
莊靜下臺就輪到東方家族了。
陸老太太皺眉地看著身旁空著的座位，這丫頭去洗手間怎么那么久不回來。
歐智云和陳雨寒對視了一眼。
“奶奶，我去找找南歌吧。”
陸老太太看了陳雨寒一眼，讓月兮一起去找。
“雨寒，你坐著吧，讓月兮去找就好了，她也真是，上廁所都不讓人省心，沒點時間觀念。”歐智云刻薄地腹誹著。
老太太沒說話，只是盯著臺上看。
東方夫人鐘影帶著南麗在臺上，司儀很客氣地多給了幾分鐘時間介紹東方青瑤。
應該是事先商量好的劇本。
東方家為了讓東方青瑤露臉也是煞費苦心。
……
月兮找了第一個洗手間沒見到人已經覺得奇怪了。
保鏢的直覺告訴她南歌應該出了什么事。
她打不通南歌的電話，當即給周朝打電話。
“周特助，恐怕少夫人出……。”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周朝壓低了聲音說：“你怎么現在才發現？”
“你們知道？”
“少夫人被關在廁所，已經出來了。”周朝掛斷了。
月兮半天摸不著頭腦，又悶頭往回走。
沒走到門口，聽到南歌的聲音。
“月兮，先別進去。”
她回頭一看，南歌頭發有點亂了，身上的禮服也皺皺的，下面的裙擺更是直接被撕破了。
好在，南歌身上沒別的傷口，神情平靜。
只是跟在她身后的陸三爺臉色冷沉。
“你別怪月兮。”
“……”陸云霆到嘴邊要訓人的話咽了回去。
“月兮，先把你衣服借給我。”南歌冷靜地走到她身旁。
“啊？”她身上就是簡單地白襯衣和西褲。
“你去找這里的后臺，她們應該還有多余的衣服，你去自己找一件，我在這等你。”
月兮還沒搞清楚狀況，愣在原地。
“快去。”南歌推了她一把。
月兮醒神，趕緊跑了。
“這事誰干的？”陸云霆冷睨著南歌，要不是他今天突然決定來拍賣會現場看看，不知道會不會把自己被關洗手間的事情告訴他。
博物館的這個洗手間在最外面，還好是一樓，外面就是停車場。
他在車上就模糊看到一個人影在窗戶那移動，那時候還在里面，沒爬出來。
等他下了車，赫然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落到地上。
那裙子，那身段，還有那發型……
這一切都太熟悉了。
“南歌！”他皺眉大叫了一聲。
南歌幾乎是條件發射般地跳著回頭，看到是他，就停在那里沒走了。
走近的那瞬間，看到她撕破的裙擺和沾了灰的小臉，陸云霆感覺心里被點了個火藥桶，被炸地一片一片的。
心有點疼。